“那你又怎么断定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虚伪的呢?”
邢亦兴致勃勃地追问。
花错被问住了,连嘴里的牛肉都忘了嚼,她认真地托着下巴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词来:“天赋异禀。”
“这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吗?”
邢亦含笑看了苏恪一眼,就算已经知道了苏恪所会的是魔法而不是异能他还是认为他天赋异禀。能带着前世的记忆出生这本身就是一种奇特的天赋。
“‘有其母必有其女’?”
花错相当高兴:“我喜欢这句话!然后,尊敬的二皇子殿下,又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虚伪的味道的人来找您了,为了我们良好的就餐环境,能请您回避一下吗?”
“我觉得你这句话本身就充满了虚伪的味道——至少在称呼上。”
邢亦毫不客气地拿食指在花错的眉心上弹了一下,接着不等花错发飙,愉快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为他们创造良好的就餐环境去了。
苏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们父女怎么回事,总是这么针锋相对。”
“谁让我们是对手呢。”
花错俏皮地耸了耸肩,往苏恪身边蹭了蹭,低声道:“妈妈,我今天的表现够不够好?爸爸的十七妹捏我脸我都忍住了。”
“以后可以不用忍,直接告诉她你不喜欢。”
苏恪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长得还可以。”
花错眨了眨眼睛:“所以我特地给你留着。”
苏恪相当无语地看向花错,他并不意外她的早熟,无论她表现出什么样子来他都会觉得很正常,但是,这样公然怂恿自己“妈妈”出墙,这真的好么?
花错又眨了眨眼睛,提醒苏恪:“她来了。”
“难道她就不是个浑身上下充满了虚伪味道的人?”
苏恪面无表情地用口型问花错。
花错想了一下,偏头回答说:“比起那个太子殿下来,略好点——水至清则无鱼,如果只是yī_yè_qíng什么的,咱们要求也不必太苛刻。”
水至清则无鱼,嗯?
yī_yè_qíng,嗯?
苏恪淡淡地瞥了一眼花错,赞叹她的文学修养。
花错心虚地缩了缩脑袋,随即扬起一个甜甜地笑容,看向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十七公主:“十七姑姑好,十七姑姑坐。”
“哎,花错好,花错真有礼貌。”
十七公主笑眯眯地又要去捏花错的小脸。
花错一本正经地说:“爸爸说了,我可以不用忍,直接告诉对方我不喜欢人家捏我的脸。”
十七公主的手不由地僵了僵。
不过很快她就自然地将手缩了回去,大方地坐了下来,笑对苏恪说:“看来二哥真的很宠花错。”
苏恪继续喂花错吃饭,看都没看十七公主一眼,更没有搭话,自然也不会告诉她花错口中那个爸爸其实指的是他。
严格说来,苏恪对这个十七公主并没有主观上的好的或者坏的观感,但是为了断掉花错将他们凑到一起去的念头,他必须显得冷淡些,连适当的礼貌都可以省略。
可惜,十七公主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非但没有感到挫败,反而好像越挫越勇。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问苏恪:“二哥也一样宠你吗?在我看来,你比花错更值得宠爱。”
两个宠字,显然意味深长。第二个宠字,更是充满了大胆的暗示。
“你这是在挑逗苏恪哥哥吗?”
不等苏恪有所反应花错就把话接了过来,她甜甜地笑问十七公主:“看来,你早就知道他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的,是吗?”
十七公主有些讶异于花错的敏感以及……早熟,这样的话实在不应该从一个只有两三岁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
不等十七公主反应过来,花错异常认真地又问:“还是说你想体会一下乱丨伦的快感?又或者,苏恪哥哥的美貌使你有决心战胜所有的一切。”
所谓的上流社会,哪怕乱丨伦也不算什么,但就这样赤丨裸裸地说出来……十七公主脸上到底有些挂不住,她悻悻地对花错说:“看来二哥真的宠花错宠得有些过了!”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苏恪第一次开了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因此一点儿也没发觉到自己的这句话是何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苏恪在好奇,明明之前花错还有撮合他跟十七公主的意思,虽然只是yī_yè_qíng,为什么不过瞬间她就这样不留情面地把十七公主得罪了个干净?
十七公主被苏恪这句话噎得不轻,她忿忿地咬了咬艳红的嘴唇,伸手指向苏恪的鼻子:“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以为邢亦会像宠花错一样宠你?就算这两年宠了,过两年还这样宠下去?老娘看得起你才过来跟你说话,不要给脸不要脸!”
苏恪看了眼那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眉头微皱,淡淡道:“脸是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的。”
“就是。”
花错不客气地拿一把勺子砸下了那根碍眼的手指:“是你自己不要脸过来勾引苏恪哥哥,苏恪哥哥才会不给你脸。来之前难道你就没照照镜子,就凭你这等姿色也妄想得到苏恪哥哥青眼?”
“你……一个杂种敢这样骂我!”
十七公主怒不可遏,站起身来就要扇花错的耳光。
这个耳光挟怒而来,又急又快,带着经年锻炼过的气息来势汹汹。苏恪眼神微微收缩,没有自不量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