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了一桌上,同桌的也都是一些一年级的学生。邢尚幽幽地看着苏恪的背影,各种走神,邢琪不满地坐到他旁边嘟囔说:“三哥,你都有过苏可这个原装的了,怎么还惦记着这个高仿品!”
邢尚哂笑说:“你那次那样没脸都还这样不肯撒手,我为什么就不能惦记他?”
“我这不是还没到手吗。”
邢琪惫赖地捞起了一杯红酒。
邢尚沉默了一会儿,难得语重心长地教训邢琪说:“十七,你也不小了,该懂点事了,不能总这么一直仗着你太子大哥的宠溺就这样无法无天下去。太子……”
说到这里,邢亦及时地顿住了,把“你太子大哥总不会宠着你一辈子”这句话咽了下去,转而说:“你是个姑娘家,总有一天要嫁人,就算太子大哥能宠着你一辈子,那也不如自己能赢得夫家的尊重好。”
“切!”
邢琪不屑地将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公主下嫁那是看得起他们,谁敢不尊重!再说,谁说我要嫁人了?真要结婚,那我也是往回娶!一个正妻,四个平妻,妾室无数……嘻嘻,向我们的父皇看齐。”
邢尚不悦地皱了皱眉:“十七,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
邢琪不知道又从哪儿顺来一杯红酒,一边抿着一边低声问邢尚:“三哥,你到底下不下手?你不下手我可下手了啊。”
“你别乱来!”
邢尚警告她说:“二哥对他究竟怎么样连我都看不清,你别冒冒失失地跑去找死。上次是你吃亏的,如果是苏恪吃亏,我真的没法预料他会把你怎么样!”
“他还能为了一个玩意儿弄死我?”
邢琪嗤笑,不管不顾的就要起身去勾搭。
邢尚死死地拉住她的胳膊:“找死你也挑个时候,现在他被那么多同学围着,你就这么上去丢我们邢家的脸?”
“你懂什么,那是本公主的霸气!”
邢琪打了个酒嗝,却到底没挣开,一转眼看到了白沉墨,眼睛又一亮:“其实白教官也不错啊,可惜,他姓白。”
“姓白又怎么了?”
邢尚忍不住又教训他说:“你不要总听信太子的那些说辞,白家宁家,其实还不是一家,合则两利,不合就只会两败俱伤,谁能离得了谁?”
邢琪握了握手里的酒杯,突然歪下了头,别有意味地说:“三哥,其实你是二哥那边的吧。”
说着她又困惑起来:“也不对啊,如果你是他那边的,又怎么还会惦记着他的人?”
难道看到她正儿八经想回事,谁知道一瞬就又转了回去,邢尚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试图劝说她什么,起身往邢亦那里去了。
“苏恪跟苏可长得很像。”
邢尚不愿意邢亦对他有什么芥蒂,只一见面就说起了这件事,试图把这件事说开。
邢亦对着他点了点头:“我想我可以猜到事情的大概。”
略微沉吟了一下,他又问道:“可为什么你不去找苏可呢?”
“苏可失踪了,也许……”
邢尚脸色一白,没能把话说下去。
邢亦眉一凝:“你的意思是?”
“苏可第一次在圈子里出现的时候是以苏灿幼子的名义出现的。”
邢尚回忆起往事来有些出神,而后却是痛苦地说:“可他只出现了几次之后就再也不见了,我派人到苏家去打听,甚至我动用了全部的资源都没有找到他,最终只得到什么‘大约骨龄对不上’这么一个混蛋答案。”
苏可的年纪比苏恪小,因为病弱什么的,的确可以将某些部分含糊过去,但一旦苏家认真起来,总有办法让他们无所遁形,其中骨龄就是一个方面,其它诸如dna等不甚枚举。
尤其苏可是个男孩,在继承权上有相当大的威胁,自然有的是人恨不得去揭穿这一点。
而从邢尚这些话中可以推导出,其实苏可一家大约早就因为暴露而被秘密弄死了。
所以说,一个月前,那位皇帝陛下手头所拥有的就只有一张照片,然后他就想利用那么一张单薄的照片恐吓住他!
邢亦冷笑,看来皇帝自己也没什么把握,一心思虑着利诱不成就用那已经不存在的性命来威胁他。
邢亦想得出神,而邢尚那里迟迟得不到回应,只好拉下了脸,低声下气地求他说:“我知道你的信息权限高,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件事情查一查?”
“我会去查的。”
邢亦点头,就算不为他,为苏恪他也要将这件事彻底查证一番。
邢尚有些羡慕地说:“你当年那一走也真说不清是好是坏,虽然离权力中心远了,但那位将秘密警察署的信息权限给你开放到了最大,从此,只要你有心,这世上就再难有瞒得了你的事。不过……”
邢尚撇了撇嘴,不忿道:“不过谁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左不过还是分太子的权,给太子增加压力罢了。”
邢亦瞟了眼邢尚,没告诉他,实际上这个权限还是他自己从老头那里要过来的,原本只不过为了方便自己在星际之间“路见不平”,然后“行侠仗义”而已——他不想只听信一面之词把好事办坏。
如今能有这个用处,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邢尚又沉默了一会儿,难以启齿地将另一件事对邢亦说了出来:“在枫都军校的时候我曾经冒犯过苏恪……”
“你说什么?”
邢亦的视线霍得刺进了邢尚的眼睛里。
邢尚苦笑:“我是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