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虎哥现在就掐死你。”说完一眨不眨盯着他。
李陶一句话都不说,咬紧牙关,憋红脸。他无法说出口,缪召成与缪无思属堂兄妹,容貌上有一分相似,刚刚他看到缪无思一瞬间想到了他哥,然后就再也没办法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剔除出去。
那是他哥!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看他死猪不怕开水烫,正虎缓缓松开他,大叹一口气,在他身边四仰八叉躺下,“还去不去接你哥?”
“不,不去!”李陶立即回答,一想到他哥,他的脸就忍不住涨红。
他的反应太奇怪了,从来都是最积极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否决,正虎一个鲤鱼打挺,盯着他问,“你哥?”
“什么?”李陶如惊弓之鸟,听不得哥这个字,一提到心跳就要漏半拍,无比紧张。
“因为你哥?”正虎眼神愈发凌厉。
“你在胡说什么!”李陶扭过脸去,不敢看正虎,心虚地觉得要被他洞穿心事。
“真的是你哥?”正虎大叫,“你个小鬼!你在想什么?”
“你能不能别瞎猜了!”李陶也急了,想撕烂正虎那张嘴。
“行,”正虎摆摆手,做出让步的样子,“你老实交代,刚刚看到那小妞,”眼睛瞥向他下面,“有没有反应?”
李陶握紧拳头,往他眼睛上砸去,正虎偏头躲开,李陶讷讷说,“有。”
正虎嘿嘿一笑,“心里想的是谁?”
“要你管!”李陶大吼。
“别害羞,”正虎一步步引导他,“是个男人看到那场景,都把持不住。跟虎哥说,想的是谁?反正我想的是咱狼人公主。”
李陶嫌弃地瞥了眼他,挣扎半晌,终于垂下头,低声道,“我哥。”
“娘的!”正虎禁不住仰天狂嚎,“真是你哥!”
“……”李陶已经不想阻止他的大吼大叫,他现在只对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无比恼怒惊诧。
“好兄弟,你胆子不小,虎哥佩服,”正虎震惊了好一会儿之后,渐渐冷静下来,淫丨笑着调侃了一通之后,终于换上正经表情,问,“因为感情,还是因为欲丨望?”
李陶不解地望向他。
“得,”正虎叹气,“啥都不懂的蠢货,虎哥教你。”
说着,正虎站起来,走到他前面不远的地方,弯下腰,风骚地扭了扭屁股。
李陶一头雾水。
见他半晌没反应,正虎扭过头来,问,“下面有没有感觉?”
李陶一愣,再一想到那个房间里的男人女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气得跳脚,往正虎屁股上踹去,却被他及时躲开,李陶指着笑得满脸开花的正虎恨恨骂道,“恶心!”
正虎耸耸肩,做最后总结,“行了,兄弟,你爱上你哥了。”
李陶被他说的一阵鸡皮疙瘩,心里一团糟。
李默下午将那封章玥寄来的信又重新看了一遍,最后在缪太爷的发令下,要第二天启程去女方家看亲。
看亲是繁杂婚礼习俗的第一个环节,看了没问题才会定亲,以缪太爷的意思,缪召成已经闹过一次笑话,这次就先不把消息撒出去,等女方那边完全定下来再大张旗鼓地操弄婚礼,但婚姻始终是大事,礼物必不可少,要根据女方家长的爱好投其所好,不能触犯禁忌又要合得上缪家身份。等把礼物准备完,天色已经暗了。
李陶这次没来找他,李默意外了一下。缪太爷看他要走,开口道,“既然明天要出门,今天就别回齐福山了。”
“齐福山住习惯了。”李默解释,声音很轻,却没有一丁点回旋余地,婉拒了缪太爷。这明天一去一个来回差不多要五天,不跟李陶说一声怎么行。
缪太爷看了看他,微微拧眉,越来越捉摸不透这个大孙子,但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李默赶到接云洞时,惊讶地发现李陶不仅已经回来,而且已经睡下了,用被子紧紧蒙住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由有些担心,走到他床前,“陶陶,睡着了?”
没有回应,李默轻轻揭开被子,让他的脸露出来,看见他紧闭双眼,睡得很沉的样子,伸手想测他体温,还没碰到,却察觉他轻轻战栗了一下。
“你装睡?”李默按住他额头,温度正常,这才收回手。
李陶还是没有睁开眼,李默冰凉的手指从额头离开后,他心头浮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晚饭吃了没?”李默走到石梯口,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声不响。
等他一离开,李陶立即飞速揪起被子,狠狠蒙起头,躲在被窝里,脸烫得简直要烧起来,满脑子都在想白天正虎所说,心里一个劲地哀叹,完了完了完了,自己怎么面对哥!
李默洗漱完毕,再上来时,就见李陶又把自己蒙住了,也不知道闹什么脾气,难道白天在焦老家又被正虎打败所以怄气?想来想去,觉得按照这孩子脾气,真有可能是这样。
“陶陶,我明天要出一趟门,五天后回来,你别闯祸,听焦老的话。”
说完又等了会儿,这家伙还是闷不吭声,他也不多说,躺上床睡觉。
三更半夜,李陶死活睡不着,以前一听说李默要去哪里,恨不能立即变身狗皮膏药死死黏上,唯独这次,李陶暗暗在心里舒了口气,五天时间,五天时间他一定要搞清楚正虎说的正不正确。
他悄悄钻出头,轻手轻脚下床,赤着脚来到李默床边,蹲下,借着房间一丁点昏暗的光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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