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杀敌的男人。
“哥哥,你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缪召南没等到李默的反应,突然就很失望地垂下头去,“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李默摇摇头。
似乎早就意料到这个结果,缪召南叹了一口气,“你的生日啊,过了今天,你就满十八岁了!”
李默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十八岁有什么很了不得的吗?
缪召南突然吼了一声,愤怒地一拳头砸向身侧的门槛,拳头力气极大,竟将砸得门槛木屑飞溅,李默吃了一惊。
“就知道你什么都不在意,我真是不明白你,”缪召南气愤地站起来,失望透顶,“哥哥,走吧,爷爷已经在朝升殿为你准备了成人礼。”
李默了然,在某些地方成人礼是非常重要的习俗,这一个月来他并没有打听到这件事,还以为这里不在意这些。
缪召南走在前面领路,大概是被他哥漠不关心的态度给气急了,一路上都不愿跟他哥说话,脚下走得飞快。李默身上带伤,自然走不快,好几次差点跟丢了,好在缪家内部布局相当狂野,走廊墙壁都是用整块的大理石花岗岩直接砌成,直来直往,也没多余的装饰物,显然缪家更注重实用效果。在这样的走廊上,就算一时跟丢了,但拐个弯又立即看见缪召南的身影闪现在走廊的尽头。
李默到达朝升殿时,缪召南已经等在屋子里。除了他,还有那个爷爷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朝升殿是缪家最神圣庄严的地方,除缪家子孙不得入内,无事轻易不得入内。殿堂非常高大宏伟,无任何花哨修饰。缪太爷两人分别坐在两张由大理石打磨的高大石凳上,石凳前方是十级石阶,李默站在最下面,显得很渺小。
缪太爷看见连走路都落后一大截的长孙,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满是不屑。
缪召南朝太爷和那个男人分别弯腰行礼后,说,“爷爷,三叔,哥哥到了。”
李默学着缪召南的样子,也给两个长辈行了礼。
缪品看了看太爷,知道他不想说话,便清了清喉咙道,“召成,你满十八岁了。”
李默垂首不语。
缪品继续道,“按照律法,将帅家族凡满十八岁的男丁,都要随父辈上战场。不过你的能力……”他微微沉吟,“缪家世代为将,更不能做偏袒自家人的事,可你的能力即便是上了战场,只怕也是拖累了军中将士,所以你父亲为了你的事,特启信函向国主禀明情况,国主圣明,多给了你三年时间。三年后再随你父出征沙场,可这三年间,你若一直如此碌碌无为,即便是我缪家,也无能为力再保你……”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看向缪太爷。
缪太爷看了眼李默,缓缓接口道,“若真如此,你就脱了我缪家姓氏,这是唯一保全你的办法,只要不姓缪,就不用上战场,免得白白送了性命。”
李默点头。他明白两人的意思,大概就是他三年再出不来成绩,就收拾铺盖滚出缪家。这恐怕也是缪家上下早就期望的事情,缪召成已经给缪家丢了太多的脸。他对此并不太介意,没有雄心壮志一定要留在缪家。
见他如此顺从,缪召南倒急了,“哥哥,你就不说点什么?”他了解这个大哥,写写诗歌倒是还行,上战场的话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也绝出不来什么成绩,难道到时真离开缪家?
“召成,”为了表现自己的宽宏大量,太爷也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别说李默不能说,就是能说,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屋子里沉默了一阵,缪品率先打破寂静,咳了一下道,“召南,去把召成的召唤玉请出来。”
缪召南咬着牙看着李默,打心底希望他能为自己争辩几句,可等了良久,那家伙还是垂着头一句话不说。他恨铁不成钢地跺了下脚,飞快离开了朝升殿。
他一走,殿里完全陷入静默,甚至还有点尴尬。
好在缪召南很快就回来,手里捧了一个朱红的托盘,托盘上面有一个非常精致的墨绿色镶金匣子,匣子外面挂了一把纯银打造的锁链。缪召南捧着托盘快速走到缪太爷跟前。
只见缪太爷伸出双手,捏住锁链,也不见使用钥匙之类,暗暗一发力,只听“啪”地一声,纯银锁链竟直接断了。
李默心下震动。他一向知道这个世界人类的力量也很强悍,但没想到一个老人家居然厉害到这境界,不过转念想,缪太爷曾经也是护国大将军,也就释然了。
缪太爷打开匣子,看了几眼后点了点头。缪召南举着托盘走到李默跟前,低声道,“哥哥,你的召唤玉。”
李默往匣子里看去,只见到匣子中央躺着一块巴掌大的紫色玉石。
“齐福山上有一处小楼,那儿环境安静,适合修身养性,缪府向来人多嘈杂,与你性子不符,你就暂且搬去齐福山,三年后再回来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吧。”太爷沉沉道,“让我们看看你能带回来什么。”
☆、中医的按摩大法
所谓齐福山,其实就是缪家所在的位置。因为缪家占地辽阔,坐落在齐福山半山腰,几乎把半个齐福山都囊括进来,所以人们说起齐福山时都直接说缪府,当特地指明是齐福山时,就是代指那个在缪家上方,只剩下一个小山头的齐福山山顶。
缪太爷所说的小楼,就是在齐福山山顶上一个单独耸立出来的石柱上开凿的洞窟,名字叫接云洞,因为山顶气温很低,云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