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毕竟短码最难破译了;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楚门又开始紧张,嗫嚅着,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但他的手却不受大脑控制地强势箍紧了师旷的手腕,手指又慢慢地摸向他的脉搏,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心脏的跳动——楚门手指动了,指尖敲击的频率,巧妙地切合进了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共同组合成了一句话:
他倒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要求,问道,“为什么?”
“我只是想确认,你是真实的。”
“喜欢什么水果?”他把床头水果袋里拿了过来,问道。
他没说同不同意……
楚门迷糊着看向那袋水果,然后条件反s,he般浑身僵硬——
苹果、西红柿、圣女果。
“没有喜欢的吗?如果喜欢,”他眼里染上笑意,说道,“就挑四个,作为我的答案。不喜欢的话,当然可以弃权。”
“四个?”楚门眼睛亮了。
“嗯。”
楚门郑重地挑出了一个苹果,一颗圣女果,一个西红柿,一颗圣女果,然后一脸希冀地问他,“电文有效吗?”
他笑着说,“吃了就算有效。”
楚门把其中一个苹果放回去袋子里,抬起头跟他解释,“我已经吃了一个苹果了。”
他笑出了声。
楚门后背绷紧地坐直了,深了一口气,宣布道,“我要开始吃了。”
“吃吧,我看着呢。”
……
一个西红柿,两颗圣女果,楚门耸搭着脑袋,垂着眸,面无表情,吭哧吭哧啃了四十分钟,还总是故意让西红柿的汁水滴在白色的被罩上。配合着西红柿汁滴下来的频率,长长的眼睫毛无意识地颤动着,组合起来的频率诚实又真挚地说着心里话——
……
等到楚门吃完,嘴角脏兮兮的,但眼睛亮得吓人,“有效吗?”
他忍俊不禁,取了纸巾帮这个小孩擦嘴,从左到右擦着:一长,一短,一长,一短。
同意了。
楚门的心砰砰乱跳,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念出他的名字,“师旷,师子野。”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所有括号里的,都是摩斯码对应的明文。
最后一层破解出的明文是拼音(shiziye),楚门如何从拼音推理到对应的汉字,答案在第十五章——楚门八岁时画的第一幅油画,对应的书单里。
第8章 truman show
楚门突然很难过,原来他还不是809,而师旷早已经不是811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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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门报考了帝国军事学院机长系,尽管文化课满分,但是因体力测试未达标,且有不良飞行档案,被拒绝录取。
曾经得意洋洋,一脸骄傲地跟师旷保证,录取绝对不会存在任何问题的楚门,被打脸了。
楚门郁闷地给师旷打了电话。
“机长系不适合你,”师旷声音里染上了笑意,“不服气?”
楚门撇了撇嘴,小声地反驳,“我觉得我飞得很好……”
“嗯。”
第一次起飞,就差点引起两国交战,外交官忙得焦头烂额。
受到鼓励的楚门,嘟囔的声音更大了些,“人类又不是高原上的牦牛,天生就能适应低压缺氧的环境,多训练训练不就好了,更何况牦牛对高原高寒低压缺氧的特殊环境的适应也是长期自然选择的结果,ada2调控一氧化氮合成……”
师旷饶有兴趣地逗弄他,“所以,我是牦牛?”
气鼓鼓的楚门瞬间瘪掉了:“……”
“我记得你喜欢数字。”
“嗯!”楚门的眼睛亮晶晶,心里炸开了花——看吧,他果然一直都看着自己。
“帝国军事学院密码系也不错。”
“你想要我去?”
“嗯。”
“好。”楚门犹疑了半刻,又问,“你,你最近回家吗?”
问的时候,他的耳朵红了。
自从离开了桃源岛,楚门被truman show公司收养的档案,也转变成了独立的户籍,真正成了无处可去,身无分文,可怜兮兮的孤儿。四处流浪了几天的小乞丐,在一次“偶遇”之后,终于登堂入室进了帝国上将的家里。
尽管这个小乞丐秘密账户里的资金,已经是不小的数字了。跟这位吃着公粮、住着公房,没有一丝油水可捞、还到处补贴老兵伤兵的帝国上将比,楚门简直是个富翁。
“不了,有任务。”
楚门耸搭着脑袋,一下子蔫了。
“招生已经结束了,但我会帮你推荐单独补试,不过,”师旷说,“密码系的那帮老学究跟我可不对付,恨我恨得牙痒痒的。”
楚门的眼睛又亮了,“那我帮你教训他们!”
“好,”师旷眉眼带笑,声音温和,“我等着。”
…………
密码系跟师旷不是一般的不对付,结仇结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警方在海滩上发现了一个死人,衣着得体但身份不明,裤子口袋内部缝线袋里有一块破碎纸张的碎片,上面写着“taman shud”,在波斯语里意为“结束”。之后,警方又在假定谋杀发生现场附近的汽车后座上,发现了一本诗集《t》;这本书的后面是用铅笔书写的五行代码。密码系的专家研究许久后,终于宣称,“它是短码,因而统计分析毫无用武之地,这段代码无法被破译。”
但是很快就被打脸了,牙齿都打碎了。
一天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