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底一样,也把自己一辈子坑了,“胡嫂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关了灯不都一样么!你不够意思,很不够意思!”眼睛瞄了一眼厨房,里面有个陌生的婆娘正在洗锅。
“我怎么不够意思了?”胡婶叉腰,“人家看不上你,我能有啥子法,总不可能用绳子捆了,丢你床上去!”
“啧啧,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啊,看来我干脆搬到你隔壁住算了。”宋帮青看我的眼神,很有深意,我瞬间就明白了,胡婶怕是又在想给我介绍个女人了。
一想到这,背脊就发凉,心里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有家室的人,哪里还敢起别的花花心思,降瑞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胡婶,你可想好了,老傅的那个东西,可不是一般婆娘受用得起的,以前下水库的时候,我可看得清清楚楚,比苞谷棒子都吓人!”宋帮青危言耸听,吓唬胡婶,“搞出人命案,你可是脱不了爪爪的,弄你去坐牢就划不来了!”
“哦哟!”周围的人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眼神,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些小年轻,一天想到就不是正事!心里总觉得宋帮青在扒光我的衣服展示给众人看,更有甚者,刘长河的弟弟,村里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流子,刘长发阴阳怪气的出声,“怪不得,老傅两个婆娘都没活好久,原来是这个原因呀!”
宋帮青的态度,我可以理解,但是刘长发就说不过去,无冤无仇的平白挤兑我,正要说话就被打断,“说话留点口德,不要长了一张嘴,净拿来喷粪!”
降瑞在二楼,抱着小美的娃娃,冷眼看着刘长发。
“有你插嘴的么,大人说话,你个屁大点的娃娃凑啥子热闹?”刘长发看了一眼降瑞,吼出声,“毛都没长齐,你晓得个铲铲!”
“哟,你毛长齐了,咋不喊你婆娘剪下来给你织件毛衣呢?”花凯也探出个脑袋,帮降瑞反击刘长发,牙尖嘴利的确是他的长处,“千年王八万年龟,你算哪一种?”
老胡一听,坐不住了,宋帮青还好,嘴上花花是出了名的,顶多欺负下寡妇之类的,刘长发不一样,一言不合就会翻脸,打架闹事如同家常便饭,“长发,你说这些做啥子,今天我家办事,都注意点。”
我心虚的抬起头,目光正好和楼上的降瑞相接,他眼神里传递出的信息让我真想大声喊冤:拈花惹草!
我亏,亏大发了,根本没我一点事,怎么就成了拈花惹草之人了?
“海忠,莫介意,他们这是嫉妒你!不乐意我介绍,我偏要,气死他!”胡婶走过来把我拉到厨房一边,朝厨房嘟嘴,“我娘家的邻居,比你小三岁,长得也不错,人挺勤快,关键是还没结过婚,黄花闺女!我把你的情况也说了,人家一点都不介意!”
可我介意。
降瑞,更会介意的。
真是没想到,年轻的时候,想找都找不到,现在没了这份心思后,接二连三的出现,“胡婶,你别说了,我不会答应的。”
“还想着玉梅呢,我晓得你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得很,人家就是被你这份痴情打动了,也不晓得你上辈子积的啥子德。”
“我要真答应了,不是积德,是缺德!我啥子身份的人,你也不想想?”
“啥子身份,有身份证的人呗!”胡婶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处一下试试,没准你发现了她的好,会改变主意的。”
试试?我可不敢,没那心,也没那胆!心里住进了一个人,就容不下别的灵魂,哪怕是一根针都不行。
“忠哥,麻烦你帮我提桶水,我提不动。”厨房里那婆娘,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胡婶轻轻的碰我后背,嘴里小声的催促,“去呀!”
我感觉,额头上汗水都要出来了,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为难,换做是以前,大手一挥,立马就会去帮忙,可现在,怎么也拿不出那股豪爽的劲来,提还是不提,还真是个难题。一想到降瑞晓得了,肯定会难过,会闹,心里就揪得紧,我情不自禁的纳闷,怎么会变得如此优柔寡断,还算个爷们儿么?
看来,我是真的变了。
见我久久没有行动,胡婶推了我一把,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走到那女的面前,把嘴凑到耳朵边,叽叽喳喳的说悄悄话。
更让我心头不安的是,那女人还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嘴角上还挂着在我看来有点恐怖的笑容。
“海忠叔,他们说山上有野人,真的么?”担心降瑞胡思乱想,我急急忙忙的上了二楼,寻思找个机会说清楚,可我一坐下,他就抱着奶娃子走开,气性还不小,唯有啥子都不清楚的花凯,挨着我坐下,打听野人的事。
“听老人说有,但就是没人看见过。”断龙山上有野人,曾几何时在我们这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连不少外地的人都专门进山考证。
“不是说叔公亲眼看见过么?”花凯继续追问,“好多人都说他看到过,难道他没跟你们提起过?”
这个我还真有点印象,不过是好多年前的事,据说是二叔进山挖草药,碰到一个野人,浑身长满了长毛,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盯着他看,要不是隔着一个水潭,估计还会攻击他。
我那时候还小,经常听人说起,有次壮着胆子问二叔,得到的回答却是一顿胖揍,从此再也不敢问了。
“你可千万不要去向二叔求证,他要发火的。”我善意的提醒花凯。
“哇塞,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