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点滴。
怎么回事?她不是刚成海忠叔的婆娘么,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对刘寡妇的恨意有加深几分。
抢海忠叔,已经犯了我的忌讳,得手后又变成这个模样,我连生病的时候,都不舍得告诉海忠叔,怕他担心难过,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不怕下地狱么?
我可怜的海忠叔,欢天喜地的娶个婆娘,没想到还没过试用期,就要报废,刘寡妇,你也狠得下这个心,来折磨海忠叔,哪怕你曾经有过一点的爱他,就应该远远的离开他,找个没人的地方,自生自灭也好,何必要拖累人呢?
充满对刘寡妇的恨意,我怨毒的眼神被海忠叔捕做到,他把我拉到一边“你刚刚是啥子眼神,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叔,同情心,她都这样了,千方百计的要你娶她,你还要我对她有同情心?”不敢相信,海忠叔居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除了我告诉他,我是爱他的那个晚上,他从来没对我说过重话。
海忠叔,真正该得到同情的人是你,刘寡妇是故意的,她没有安好心,她要毁掉你一生。
你以后还怎么在小石村立足?别人会怎么看你,娶一个死一个,那些长舌妇指不定会怎么编排,在她们的嘴里,你会是一个命硬的可以和钢钎有得一拼的男人,你会成为一个洪水猛兽,没人会愿意和你说话。
克死两个婆娘,连寡妇都不是你对手,海忠叔,我不敢想象,这些话会被别人用在憨厚老实的你身上,我不要听到这些议论。
“回去念书,这里没你什么事,就算她只是我傅海忠一天的婆娘,我都要照顾到底。”海忠叔下了逐客令,逼我回学校。
“走,我们一起走。”拉起海忠叔的手,要把他一起带走,他都成什么样子了,明明还没五十的男人,比吴老六的精神都不如,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看了就心疼。
“走啥子走!”海忠叔真的生气了,重重的甩开我的手,“孙降瑞,你还有没有心,要走各人走,莫拉我,把老子惹毛了,信不信打你!”
他扬起了手,却没有打在我脸上。
“打啊,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把你拉走。”我不肯服输,绝对不能让海忠叔的名声就这么的毁于一旦。
“反正你们没成亲多久,马上去乡上,找民政局的离婚,就说刘寡妇是骗子,隐瞒了病情。”
“你说的是啥子话哦,降瑞!”海忠叔一巴掌结实的盖在我脸上,“你还是不是人,你不把她当一家人,处处针对她,我不怪你,只怪我没把你教好,但是你不能这么冷血,她是活生生的人,一个可怜人,我傅海忠的人。”
我傅海忠的人!
这几个字,海忠叔是含着眼泪,一字一句说给我听的。
她是你的人,那我呢?
“她是你的人,也对,你说得没错,我和我娘只是你买来的物品,只值三千块钱,主人,你打爽了没,没有的话继续,你不是说过,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么。”
“你傻了啊,死娃娃,说啥子鬼话?”实在看不下去的吴老六拉住我,“上次的教训没够是不是?啥子三千块钱,还主人,真以为你是啥子东西么?”
傅致胜没有责怪我,反而劝说海忠叔,“你怪娃娃做啥子,他也是为了你好,不要说是他,我当成是怎么劝你的,你非要一意孤行,又不和降瑞说清楚,现在安逸了,我看你就是个木头,跟你那个死去的老汉儿没啥子两样。”
“我老汉儿,我老汉儿也是你哥。”海忠叔发火,“你刚刚不是没听到,这个短命娃娃说的是啥子话,一点人情都没得,冷血,冷血无情!”
“你插啥子嘴,海忠没做错啥子,说海忠做啥子,降瑞,这次你做得不对,赶紧给你叔道歉。”吴老六没有帮我的忙,居然还要我道歉,我道哪门子歉?
“你狗日的也把嘴巴闭到。不是你侄儿,风凉话哪个都可以说,看稀奇的还有不嫌热闹的?”傅致胜的怒气一下子转移,朝吴老六开火。
“你说啥子?你骂哪个?”吴老六松开拉住海忠叔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狗日的?对,你说得对,我就是狗日的,烂狗日的,老狗日的,爽了不?”
傅致胜傻眼,不敢多说一句话,我也从来没见过吴老六发这样大的火,顺着傅致胜的话一通乱骂,敢日他的不就傅致胜。
傅致胜一句话,给自己挖了好大的一个坑,坑死人了。
“自己没心没肺不要紧,不要把海忠教坏了,人家也没有拿刀逼到你傅家的人,说不娶就杀人放火。”
“闹啥子闹,这是医院,要闹出去闹,病人还要休息。”护士走过来,比谁都牛,一句话让几个大男人立马闭嘴,大眼瞪小眼,小眼干嘛?
小眼瞪,被狠狠骂了一遭的傅致胜,可不就正在用一双贼眉鼠眼,盯着吴老六的屁股不放。
吴老六被傅致胜的眼睛看怕了,我估计他也有点后悔,哪一次不是吵着闹着不要,哭爹骂娘的,还不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加心满意足,我可不会相信,这两个老东西,这么多年了,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反目成仇,只是刚刚一副正气凛然的吴老六,我诚心的求老天保佑,你不要后悔!
“干嘛?怪渗人的。”吴老六率先打破僵局,僵持了十几分钟,谁也不要愿意先开口说话。
“我能干嘛,一条老狗,没多少活头了,还能干嘛,抓紧时间看小护士,长得多水灵。”傅致胜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