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排行老六,不少关心他的人还会旁敲侧击的询问其他兄弟姊妹的下落,可怜吴老六是一个人生活。
面对吴老六的咄咄逼人,傅致胜显得可怜兮兮的,没有一个男人,尤其是压得了男人是男人该有的威风,到底他俩谁是小媳妇?
一直被压的吴老六居然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还那么嚣张?难道就真的不怕傅致胜“家罚”伺候?难不成他是故意的,想激怒傅致胜,然后被傅致胜或抱在怀里,或压在身下,或骑在身上,一面感叹傅致胜老当益壮,一面为吴老六感到不安,傅致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肯定比我清楚。
为什么心里居然不是担心占据主导,隐约中还带着点期盼,憧憬吴老六被惩罚的方式,每一次都能让我大开眼界。
“行舟,莫生气了。”
行舟?吴行舟!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海忠叔都不清楚吴老六的真名。吴行舟,好有诗情画意的名字。
吴老六沧桑的面容,花白的头发,朴素的着装突然让我不在感到诗情画意,而是心酸。
吴行舟,你的一生不是沉舟侧畔千帆过,轻舟已过万重山,绝对不是!
和傅致胜的纠葛,只可能是逆水行舟。
“你去不去海波家?”
“不去,去了你就一个人了。”不能松口,傅致胜咬紧牙关挺住,“行舟,今年我肯定不会让你在走掉,每年的中秋你总是要躲着我,我不晓得你到底在想些啥子,是不是这些年的我,始终走不进你心里?”
吴老六一听,立马抓着傅致胜的衣领,“你没走进我心里?要是没走进我心里,哪个敢碰我?还用麻绳捆我,老子不把他东西揪下来喂狗才怪!“
“那我这回就不走,陪你。”
“不行,海波,还有小虎等着你的,快回去,就一天,过了中秋我们又在一起了。”
“你想去偷人?”傅致胜的话把我都吓了一跳,亏他真敢想!“你总不愿意和我过中秋,每次都见不到你人影,不是去偷人是去做啥子了?”
“老不正经,你瞎说啥子,嘴巴也没个把门的,降瑞还是个娃娃。”吴行舟直接推人,“你各人走,莫杵到这里,要不然我真的不会再理你。”
“老六……”
“过完节来接我,我还要给小虎买月饼呢。”
傅致胜最后没能说服吴老六,一个人怏怏的走了,一步一回头,弄得有点像生离死别,搞得我的眼睛都跟着吴老六开始湿润起来。
恋恋不舍的表情,我有点看不下去,明明爱已深入骨髓,干嘛要弄得这么凄凉,傅致胜的婆娘基本上都默许了他俩,甚至常年住在城里,摆明是给他俩创造条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连傅海波每次买衣服,都一次性买两件一样的,不同款式的两老头还会起争执,完全把吴老六当成姨奶奶伺候。
“要不,你就去大伯家,怪渗人的。”
“我去做啥子,降瑞,你还小,不懂这些,你叔婆好不好?”
叔婆?傅致胜的婆娘,我虽然没多少记忆,但模糊中,她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兜里永远有吃不完的零食,看见小孩就给。
“她也不容易啊,我不能一直霸占着老傅不放,毕竟老傅还是她男人,她是老傅明媒正娶的婆娘。”话虽坚强,可吴老六的眼泪暴露了他的懦弱。
“你管她做啥子,自己都不开心,还在意别人?”
“我不是为她,是为了老傅,否则家里人,孩子女儿,孙子会怎么看他?”
“我喜欢他,就不能把他拴得太紧,守得住他的人,他的心,不一定能守得住我们两人的幸福。”
“降瑞,真要喜欢一个人,就要学会让他快乐。”
☆、第十一章 深藏不露的人。
如果要问我,在同xìng_ài这条路上最想感激的人是谁,我会毫不犹豫的说出那三个字,吴行舟。
他改变了我很多的性格,用他的故事,他的态度让我在与海忠叔的交往中,一步一步的拉近彼此的距离。
海忠叔原本是一个很直的男人,却被我在吴行舟的感染调教下,掰得再也直不起来,弯得一塌糊涂,最后成就了我们的幸福。
“六公,这边是冷水,这边是热水,你慢一点拧水龙头,合适后再洗澡。”
“哪有那么麻烦,直接洗冷水就是了,又不是寒冬腊月,在乡坝习惯了。”吴老六口头上说着不要,眼睛一直盯着我手上的动作,应该是有点接受不了我一个小孩子教他使用热水器。
“别,万一整感冒了,叔公不剐我皮才怪。”
“你不出去?”吴老六贼眉鼠眼的盯着我,“我要洗澡了。”
“我怕你不会使,就洗冷水应付了事。”
“呃……”
整个一副阴谋被拆穿的表情,吴老六很不情愿的tuō_guāng上衣,下身剩下一条内裤,不肯再脱。
“你干什么?”
“我不能对不起老傅,他要是晓得了,不剐你的皮,就要松我的皮。”吴老六心有余悸,似乎想起了什么悲痛过往,“你不晓得,老傅看起来面容和善,其实鬼得要死.”
“又不是没看到过,我各人也有,都是一根棒子加两个球,怕个毛啊!”真正被拆穿阴谋的是我,脸红筋涨的反驳,头几乎快要低到裤裆里。
简单的吃过晚饭,我趴在桌子上背英语单词,二中什么都好,各科的老师对我都不错,不排除孙方久背地里使了些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