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懵了?”
海忠叔狠狠的瞪我一眼,责备我说错了话,便不再说话,倒下去背对着我,呼呼睡去。
轻轻的躺下去,固执的拽着海忠叔的手,同床异梦。
☆、第二十章 她走了,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她还是走了,没能挺过去,就在中秋节的那天晚上,就一个儿子bō_bō在身边。 张玉梅,海忠叔的第二个婆娘,就这么走了,连海忠叔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匆匆请假后,我赶回了小石村。回到家,地上炮仗纸屑到处都是,有才放的,也有前段时间放的,就是海忠叔和张玉梅大喜的时候放的。看在眼里,心里特不是滋味,连我真诚的一句祝福都没听到,就走了。
带着沉重的情绪,我进了堂屋,看到的是崭新的棺材,几个不知是和尚还是道士的人敲敲打打着,刘波就跪在棺材前。海忠叔坐在大门左侧的台阶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忙碌晚饭的村里人,眼睛里失去了往日的光华,暗淡无神,微微有点发肿,记忆中,我娘走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的难过。
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响头,其实有很多话都想跟她说,可惜今生都没有机会了。
“bō_bō,莫难过了,你娘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喜欢他娘,尤其是在和海忠叔成亲这件事上,我的反应尤为激烈。
“不用你来安慰,我自己能想得开,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明明比我大,为啥子我娘临死都还想着你!”bō_bō的眼神有点狰狞,透露出凶狠的光芒,“你到底有哪点好,从没有给过我娘好脸色,竟然还能让她那么关心你?”
“对不起,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她。”
“你打我吧。”太多的内疚突然迸发出来,将我打个措手不及,一直以来,我的一门心思都用在了怎么去抢回海忠叔上去了。直到威胁真正消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很多的东西,包括公平的看一个人 。
自以为没做错任何一件事的我,彻底的发现错了,错得很离谱。感情不是靠抢,靠争就能获得的。
我的任性,自私,幼稚,不仅伤害了自己,还深深的伤害了海忠叔和张玉梅,连虚情假意的问候都从来没有过。回想起唯一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就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
当她还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时候,即将烟消云散的前一刻,都还没能意识到什么是该做的,什么不该做。
除了会耍小脾气,我还会什么?
“哼,演什么戏码?”bō_bō冷笑着看我扇了自己一耳光,“苦情戏,博取同情,降瑞,你看看周围那些人的眼光,会不会对你有一丝的善意?”
听了bō_bō的话,我抬头,看见的全是熟悉的陌生人,熟悉的面孔,陌生的眼光,甚至还有嘲笑的意味。
“bō_bō,我晓得我错了,真的。”
“你哪里有错,错的是我娘,她才是看错了人。你以为你念书……”bō_bō的话没说完,就被走进门的海忠叔打断。
“bō_bō,够了,降瑞是请假回来的。”
“海忠叔,他不是个小娃娃了,比我都大,你为啥子还要惯着他?”
“bō_bō,你啥子态度?怎么跟你叔说话?”一直坐在一个木凳上的老头开腔,指着棺材,“你娘就在这里,她还能听得到,是不是想要她死不瞑目嘛?!”
“家公,你们为啥子都要帮他?到底他是你外孙,还是我才是?”bō_bō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的吼,把做道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停止了敲锣打鼓。
老头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耳巴子甩在bō_bō的脸上,“啪”的一声,我的脸上跟着烧乎乎的,我能感同身受,或者更准确的说,比bō_bō更疼。
“我只想我闺女安静的走,活着的时候够闹心了。”
巴掌印突兀的出现在bō_bō的脸上,红得像血,也刻在了我的心上。
海忠叔把我拉到门外,坐在长凳上。
“请了几天假?”
“没具体说,等入土之后再回学校。”
“会不会太久了,还要三天呢,落下的课程怎么办?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有那个心意就可以了。”海忠叔面带微笑,表情有点僵硬,心里一定藏着事。
“叔,你不用担心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他开始支支吾吾,我的预感果然没有错,他有事瞒着我。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bō_bō说得对,我不是小娃娃,应该学着替你减轻负担。”
“那我就说了。”海忠叔还害怕周围的人听见,故意凑近了点,刻意压低声音,“你上次不是放了钱在家里么,你家公给的?”
“对啊,我记得啊,怎么了?”
“我……我……”鼓足勇气,海忠叔说了出来,“你婶子去世,我把那个钱拿出来花了一些,等忙活完,我准备出去找个事做,慢慢给你补上。”
海忠叔的话让我急了,不是我心疼钱,我是气他完全一副把我当外人的样子。
“叔,你才是那笔钱的真正主人,家公是给你的,再说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花,你完全没有必要给我说。”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表情很严肃,“这个钱,该花。”
“就是怕你说叔不把你当一家人,我才给你说的。”海忠叔的话让我有点意外,用不着怀疑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他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