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局外人一样,东看看西逛逛。
海忠叔也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我,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弄得我心里莫名的低落,尽管我知道感情上的事,需要一个过程,尤其是这种禁忌之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说句良心话,海忠叔的表现已经是够好的了。
“怎么,晚上的饭菜不安逸?看你都没怎么吃。”简单吃了点东西的bō_bō走到我身边坐下,“吴六公的手艺还真不赖,真羡慕叔公啊,能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
嗯?看来bō_bō晓得的还真不少。
“别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他俩的事情,我们村不少人都晓得,只是碍于叔公是医生,有求于人,才不敢说三道四的。”
“六公做的红烧猪蹄那才是一绝,晚上就盐煎肉做得稍微好一点。”装模作样的评价一下,心思根本不在吃上面。
“好羡慕你,我要等娘下葬后才能吃肉。”bō_bō瘪嘴。
“怎么回事?谁不准你吃肉?”
“你不知道?”完全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bō_bō瞪大了眼睛,“你还是不是农村长大的娃娃,连这个都不晓得?有亲人去世的家人,在没下葬之前,不能吃荤食,不能洗澡,连睡觉都不能和平时一样,只能横在床上睡。”
有这样的风俗?
我还真不清楚,不过经bō_bō这么一提醒,才想起,饭桌上的海忠叔貌似只顾着喝酒,尽挑了些素菜吃,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讲究。
只是。
“你为啥子不早说?既然有这样的说法,我也应该遵守。”气恼bō_bō不早点提醒我,现在我肚子里,全是油水,会不会对张玉梅不敬?晚上应该不会进入我梦里吧!
“你就不用遵守了,你还是学生,需要补充营养,这个我娘能理解的。”bō_bō对我的话很高兴,还想法安慰我。
可我心里却不是滋味,海忠叔也没吃肉,他和bō_bō一样,他们遵守了农村的风俗,让我觉得他们俩是一条船上的人,而我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你和海忠叔怎么了,晚上他看都不敢看你,只顾着陪你舅舅喝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bō_bō眼神斜瞄着我,左手拨弄棺材前的油灯。
“没怎么啊。”
“你少来,坟坝头撒花椒,麻鬼哦。”bō_bō一脸好奇,我的反应恰恰证实了他心里的想法,八卦着要我老实交代。
现在的海忠叔还在生我的气,我也在恼怒海忠叔,言而无信?
“哎,你管好自己就是了,大人的事,小娃娃家的莫插手。”拿出哥哥的架势,尽管没有什么威慑力,但好歹也能装一下。
“算了,不管你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就是,晚了就后悔了。”
“啥子晚了?”我不明白为什么bō_bō会这样说,弄得好像海忠叔要发生什么事一样,要真有什么不测,非撕烂嘴不可。
“哥。”
“啥子?”
“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尤其是一个人生活。不要过于节约,该花的钱就花,只要不是浪费就行。”bō_bō还真苦口婆心,这些话都说了好几遍了,我又不是守财奴,一心掉钱眼里去了。
“钱不够就说,我们尽量想办法满足你。”
“我们?”心里打了一个腾,我没有听错,bō_bō说的是我们两字,一个是他,另外一个?
海忠叔?
什么情况?bō_bō不是还要回坎门打工么?难道他不是一个人去?
“你和叔准备什么时候走?”强行压制内心的冲动,试探性的问,心里不停的祈祷,千万不要出现,千万是假的。
“安葬完我娘就走,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海忠叔的,我已经和那边打电话了,叔过去直接领正式工的工资,没有试用期,这样下来一个月除去生活,还能剩下两千来块钱。”bō_bō已经开始算上账了,“这样你念大学的钱就有了。”
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敌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我不相信,这个主意是海忠叔临时起意的,或许他早就算计好了,怪不得他会任由我吻他,原来在他心里,就是吻别。
叔,你就这么想一走了之?难道瑞宝不再值得你守护,留念?bō_bō的话无异于是晴天霹雳,直接劈中我本就忐忑不安的心脏,原来是这样。
一直盘旋在心中的不安终于揭开了面纱。
不是我不够坚强,只怪海忠叔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空了会想,离了会痛,仅仅相隔几十公里的路程就已经让我寝食难安,更何况将要相距几千里,如果真的分开,一年都怕见不上一面,这种日子,我要怎么熬?
“你不想海忠叔走?”
废话,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恨不得能把海忠叔拴在自己裤腰带上,下课的时候掏出来看看,时时刻刻都攥在手心里,含在嘴里。
“你找个机会和海忠叔说清楚吧,要不然真的离开了,对两个人都是这样折磨。”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都已经打好主意了,我再说也不会有什作用。”嘴巴上说着不想去劝海忠叔,实际上心里就在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把他留下来。
门外,海忠叔还在喝酒,和舅舅,曾毅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他也似乎暂时的抛开了烦恼,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简直迷死个人了。
浓密的胡渣爬满了下巴,就连微笑都能露出深深的酒窝,神情专注,眼神迷离,聚精会神的听曾毅锋神吹,时不时的呡一小口来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