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勇勤一样,他在他身上做到了他所能做得到的,等做不到了,他也只能与这人无瓜无葛了。
他不可能再对段勇勤有什麽感情,他只希望到现在这种阶段,他跟段勇勤已经恩怨皆无了。
胡晏驰这天睡到中午才起床,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进了书房处理他老师给他的工作。
他绞尽脑汁地处理著他老师丢给他的庞大数据时,万朝昂过来了,看到他电脑时的那堆数据线,扯了扯嘴角就不再看了。
要说柳教授对胡晏驰这个弟子可从没什麽赞誉之词,但时不时地要往他这丢些机密数据──万朝昂先前还以为是柳琛知道胡晏驰是谁家的人才丢给他的,反正有著他们这些人头疼安全指数也根本不用怕别人知情,但他问过胡晏驰,知道他大学的时候就会偶尔帮著处理这种数据时,万朝昂也算是再次明白了“任何事都不能看表面”的这句话了。
想不到,以为平庸的小老板是钱大教授出过的那几本影响深远的书里的总统计员……
胡晏驰这次接到他老师的新活忙到钱良钢回来也没挪椅子,钱良钢在外头打量了三秒锺,偏头问万朝昂:“看来是要熬夜,问问钱教授,一般要熬几天。”
万朝昂打去电话,问到结果,“多则五天,少则三天……”
钱良钢挑眉。
万朝昂镇定回答:“小老板还是很重视工作的,大老板,我确定就算你出手,他也不会改变主意,顶多会觉得愧疚又为难,你确定你要上阵?”
钱良刚听了哼笑了一声,瞄了眼万朝昂。
万朝昂收到眼神缩了缩脖子,退後两步,不敢再试图戏弄老板。
事实上钱良钢不是万朝昂,也不是任何一个别人,他是钱氏的当家人,也是胡晏驰的未婚夫,平时不说一也是一的强势派男人,所以当他半夜弯腰低在了胡晏驰的身边,把胡晏驰电脑时的窗口一个一个解决到可以停留的端口并关掉时,胡晏驰屁都没放一个。
当然,他也困得不行了,所以朝著钱良钢绽放了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後眼睛一闭,就把自己倒在了钱良钢怀里。
原本还想要跟他说说工作时间这回事的钱良钢当场挑了下眉,确实自己对他根本一点生气之意也无之後,挑了挑眉毛,也就把人抱回卧室去了。
并且还亲自放水帮人洗澡,怕他等会会饿醒,还哄著他在睡梦中喝了一杯牛奶。
最近小老板工作很忙,大老板也时常把他带在身边,俩人虽然是各忙各的,但确实也算是一起办公了。
有著大监护人在场,也就没万朝昂什麽事了,他正好抽了个空去看他那在空门的老妈。
万朝昂他老妈是被他亲爹逼入空门的,那老男人死都不离婚,但天天花天酒地从不落下个一天,万朝昂他老妈被逼无奈,生怕染病,干脆削了头进了尼姑院当了个货真价实的比丘尼……
但她在前二十年为了万朝昂的成长还是忍气吞声了好长一段时间,以至於因为她的牺牲,万朝昂对感情一向很忠诚,所以哪怕投怀送抱的很多也能一直心静如水,不为所动。
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很难得,乔鹏也不是绝无仅有的天之骄子,他们两个人过一辈子还是非常顺利的事,无论在生活和事业上他们都可以彼此帮助,再好不过的事不是吗?
只可惜,现实是最难堪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当然就能想当然的,你把他当一辈子都爱护且心疼的伴侣,人家不这样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万朝昂的妈,也就是现在的了念师太见著万朝昂的时候什麽话都没说,就听万朝昂说著他工作上的一些得意的事情,倒是他妈那个说他杀念太重的师妹这次给他送水果的也没说什麽。
万朝昂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妈这师妹尽得对面和尚师祖唐僧的真传,他每次一来,不对著他念上一天半天的是肯定不罢休的。
果然,万朝昂走的时候,了念师太道出了真谛,只见了念师太这仙姑站在庵院旁边的大松柏树下,背对著此时她站的位置处的万丈悬崖的深渊轻描淡写地说:“他前来与我哭诉说他爱你,哭了个一两天,实在打扰我晨晚课,所以我说他跳下之山崖我就信,不过後来他走了,你师姑说我进佛门多年杀念还是这麽重,心胸不大,罚这次後你与我两年内不能有任何形式的见面,所以你还是走吧,等我心胸大点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万朝昂听了哭笑不得,“我和她求情去。”
仙姑眨眨眼,“不用了,当时我恼那兔崽子太不是个东西,推了他一下……你师姑说了,我差一点就成了杀人凶手,佛祖来说情也没用,面壁两年是必须的。”
万朝昂看著他娘的光头目瞪口呆。
仙姑的师妹师姑此时正站庵门前虎视眈眈,仙姑自知自己时间无多,所以朝她红尘中的儿子又眨了眨眼,还伸手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脸,说:“这次确实是我犯了忌,该罚,你不要来找我,你只要知道我天天念著的经文里面字字都有你,你就什麽都不会怕了。”
万朝昂笑,点头。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等他妈进了那个让他妈住了十来年的庵门,他才让自己掉出了滴眼泪。
万朝昂回了炽安,把乔鹏本有的两家公司收拾起来那个叫利落,他上午刚用别的名目把这两家公司最後的客户给驱散了,下午就让他的助理的助理打电话给乔鹏,给了一个最低收购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