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受九皇子要挟,九皇子恐怕是抓错了人,一番折腾擒了他来,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而至于生死,他早已看淡,他本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从冥山坠崖已经算是从阎王殿捡回了一条命,从那以后每多活的一天都是赚到,已无遗憾。
可令冷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九皇子放出他被擒的消息后,武炎竟真的现了身。
武炎现身于九皇子所下榻的行宫时,还不到消息放出的第二日晌午,他身上未携任何兵器,素衣素发,就那么只身一人,来到了被重重把守的行宫。
武炎闯进行宫的时候,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几百人手持兵器严阵以待,将人团团围住,却始终没人敢轻举妄动。于是武炎一步一步的沿着行宫内的大道向前走,那些围住他的侍卫也便跟着他移动,个个神情肃穆,不敢有丝毫怠慢。
九皇子吴世桓立于行宫正殿门前,看到武炎之后满意的笑了笑,狭长的凤眼尽是不屑,“我的好皇兄,你可真是个痴情种子,臣弟佩服。”
武炎问道:“冷寒在何处?你们把他怎样了?”
吴世桓咂了咂嘴,“啧啧,皇兄这般猴急,臣弟都不好意思了,臣弟想要的东西,皇兄可带来了?”
“本宫是不会把镇国玉玺交给你的。”
吴世桓依旧一副笑脸,但眼中却精光乍现,有了杀意,“交不出玉玺,那就别怪臣弟我不客气了。来人,太子大逆不道蓄谋逼宫,将他拿下!”
包围武炎的侍卫得令,众剑起发,逼于武炎颈间要害,又有人卷来了绳索,绞上了武炎的身体,整个过程当中武炎没有任何反抗,束手就擒,任由吴世桓的手下将他绑了压进牢房。
☆、大刑伺候
冷寒被带到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说是阴暗,不是因为冷寒能够看到,而是他皮肤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到所到之处的森森鬼气,那是常年得不到阳光照射的地方独有的湿冷,他之前受过的所有训练,都告诉他这是个不祥之地。
吴世桓的声音响起:“把太子押来。”
冷寒听着远处原来的脚步声,不敢相信武炎真的被九皇子控制住了。
但很快,他的疑惑就被证实,武炎熟悉的声音响起:“冷寒。”
冷寒的嘴还是被堵着,雾染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望着武炎发出声音的方向。
武炎的声音听上去很疲倦,“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伤你?”
冷寒使劲摇了摇头,心下无比震惊,他很想问武炎为什么要来,口中却只能发出些模糊不清的声响。
吴世桓说道:“皇兄看上去精神不大好啊?莫非是先前喝下的散功水起了作用?不过你不能怪臣弟小心,谁人不知皇兄你一身绝世武功,若不做些防范怎么能行?”
武炎虽不愿表现出来,但额头上却是布着密密的细汗。
吴世桓要他喝下散功水,他不得不喝,冷寒还在吴世桓手中,他不能冒险。只是那散功水不仅散去了他的全部内力,还叫他全身经络奇痛,是常人没有武功护体后难以忍耐的。
吴世桓问道:“你要见的人已经见到了,现在告诉我,你把玉玺藏在哪里了?”
武炎随受制于人,口气却仍是不容置疑,“放了冷寒,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与他无关。”
吴世桓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我劝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你没有提条件的余地!你还以为你是太子爷吗?我呸,你就是个野种!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冷寒听的心惊肉跳,武炎竟然喝下了散功水,散去了功力,武炎要如何应付吴世桓的刁难?
原以为武炎在汤城过着风光无限荣宠加身的日子,没想到只一个九皇子,说话竟已这般恶毒,皇室一向最重视血脉传承,那声“野种”恐怕是九皇子早已积怨已久的,亲生胞弟尚且如此,那么其他人呢?宫里的所有人都是这么看待武炎的吗?他那么要强的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吴世桓的话越说越不堪入耳,“父皇瞎了眼,你以为大家都瞎了眼吗?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狗杂种!你不配这太子之位!”
武炎却只是说道:“世桓,你恨的是我,放了冷寒,我任凭你处置。”
吴世桓冷哼一声,“没有他在手,你能这么乖乖的束手就擒?恨?我是恨,不过你现在不是照样落在我的手里了么?哈……没想到吧,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也会有今天?”
武炎却没有被激怒,只说道:“世桓,现在回头还不晚。”
武炎的语气像是在劝说淘气的孩子不要再任性,吴世桓脸上原本是胜利的表情,此刻也有些僵住。
明明已经是阶下囚了,为什么还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自己?武炎的眼神,透着强者对着弱者的怜悯,可他不需要什么怜悯,明明他才是胜者!
“回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从你害死我母妃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有这么一天,让你成为我的阶下囚,让你再不敢看轻我!我要让你尝尝保护不了最珍贵的人是个什么滋味!”
架在冷寒脖子上的刀稍一用力,猩红的血便从划破的皮肉间溢了出来。
“住手!”武炎喝道,他浑身被上了极重的枷锁,才一动作便被众人拿刀抵着制住。
吴世桓美艳的脸满是嗜血的暴虐,“怎么样,皇兄?是不是感到特别无力无助?你猜,我敢不敢当着你的面把他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