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营房,阿列克谢坐在床边等我。
“我和看守抽了几根烟。”他说,“你见到他了吗?”
“嗯。”我在床边半跪下来,我已经精疲力竭。
“结果怎么样?”
毫无征兆地,我捂住脸开始哭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像是要忏悔,像是要赎罪,我的心在静谧的夜晚无声地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喊。
☆、伦敦病人(16)
阿列克谢将他宽厚的手掌覆在我后背上,安慰我。
“他怎么样?”他问我。
“很好。”我擦干眼角的泪水,“比我们好。”
“你应该感激。”阿列克谢说,“我的战友,第二个月就死在了这里。他也有和你一样的金色头发,万尼亚——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很抱歉——”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阿列克谢看起来就像一头熊,但他安抚人的手却很轻柔。
“活着,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