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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茶叔叔,你肯定累了吧。先喝点凉茶,等会儿我让厨房送午餐过来。”
西秉把餐点放在茶几上,看到东茶正闭著眼睛休息,脸被晒得红红的,清隽的眉头一直皱著,看上去十分闷热难受的样子。他急忙把室内冷气关掉,再把窗户打开,让海风吹进来。又跑到洗手间,拧了条湿毛巾,跑回来半坐在沙发上,小心拨开东茶额前的头发,把毛巾敷在了东茶额前,也不敢出声打扰东茶,只是轻柔小心地扶著毛巾。
东茶其实一直清醒著,但昨夜纵欲过度加上上午的忙碌,本以为精神不错的他现在才发现身体有些疲惫,在凡间的生活他一直是尽量活得像个人类,极少动用灵力。他闭著眼睛没理会西秉,本以为西秉放下餐点就会出去,没想到额前一凉,一股清透的感觉瞬间缓解了头晕,他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西秉一脸担忧地坐在他身旁看著他。
“傻小子,中午不忙吗?没什麽难缠的客人吧?”东茶想起身,却被西秉按了下去。
“东茶叔叔,你还是休息会儿吧。今天生意挺好的,你不用担心。还有好几个姐姐给了我好多小费唉,说晚上过来看我跳舞。”西秉见东茶精神好了些,便开心起来。
西秉的模样著实单纯可爱,东茶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相处起来毫无负担,那双宝蓝色的桃花眼中清澈见底,什麽样的情绪都写得清清楚楚。伸手弹了弹西秉的额头,他的唇角不自觉就露出温柔的笑容:“小傻瓜,晚上跳舞高兴麽?就算那些人带著异样的眼光看你,你也不介意?”
这是西秉第一次见到东茶对他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只要能留在东茶叔叔身边,我做什麽都是值得的。老妈说过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我都被别人这麽看了十年了,也不差这几天了。看一看又不会掉肉,还能赚好多钱呢!其实前几天是有点难过的,但一想到你,我就不难过了,反而很开心啊!”
东茶看到西秉阳光灿烂的笑脸,心中的疲倦一扫而空,想起早晨花叶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他本来一直在逃避问题,但现在,他忽然觉得,他可以试一试。也许万事开头难,但连头也不开,什麽事都是空谈。
“我知道了。以後没有我允许,不能随随便便就摸人,知道不?前几天你实在有些过分,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早就轰你出去了。想留在我身边,就得听话。你……你身体的问题,过段时间,等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带你去看大夫。”东茶觉得唐装的竖领卡著脖子有些闷,一边解著衣扣一边下了决定。
“太好了!东茶叔叔!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追求你了吗?!你放心,我以後不会乱来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让我等多久我都愿意!”西秉聪明,听得懂东茶话中的意思,他可不懂羞涩隐晦,就这麽直白地说出了东茶的心思,呛得东茶接下来要说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衣领上的扣子怎麽解也解不下来。
眼尖的西秉自然是不懂东茶害羞的心思,还以为他被衣领卡住了,当下就殷勤地伸手帮东茶解著衣扣。这衣扣是繁复的蝴蝶扣,西秉从未看过这麽复杂的服饰,低下头靠近东茶的衣领,手指努力扭动著,解开一个,然後再解开一个。
“东茶叔叔,这衣服好看是好看,脱起来可真是麻烦呢。我们西方那里啊,就穿一件袍子,不过深海的那些家夥都不爱变成人样,天天裸奔。啊,都解开了,有没有舒服一点?”西秉额头有些出汗,好不容易都解开了扣子,替东茶把衣领稍微摊开一些,里面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西秉只觉得特好看,但想起刚才东茶警告过不能乱摸,急忙缩回了手,乖乖坐在沙发上。
在西秉忽然凑过来给东茶解纽扣的时候,东茶的呼吸都快停滞了。西秉身上带著男孩子特有的干净清爽,混杂著淡淡的汗味,柔软的金色长发垂在他脸上,他甚至能看到西秉额头沁出的细小汗珠和脸上及其认真的神情。绵长沈稳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间,痒到了心间,东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个彻底。
“嗯。好多了,谢谢你,西秉。”东茶侧过脸,纤长的手指抓著抱枕,捂著了半边的脸,声音闷闷的,黑发中露出的半边耳廓很红,埋在胸膛里的心,也跳得十分快。
西秉愣在那里,今天他不仅第一次看到东茶对他微笑,还第一次听到东茶叫他的名字。他揪住自己的衣襟,只觉得胸膛热得发慌,心如小鹿乱撞,撞得他又激动又甜蜜。他的目光落在东茶抓著抱枕的手指上,西秉鬼神神差地拉起东茶的手,在东茶不解的目光中,在手背上轻轻一吻,极其绅士。
“我喜欢你,东茶。”
东茶浑身一僵,沿著他手背的方向,看到的是一双饱含深情的宝蓝色眼睛,听到的是字字落在心间的告白。指尖被年轻男孩的大手裹在掌心里,那种直白的炙热沿著手指交缠的地方瞬间传到了四肢百骸,烫得他本能反应就想缩回手,却被西秉紧紧抓在。
西秉很紧张,他其实已经有点後怕,要是东茶要是像前些日子那样反应那麽大,那麽他这些天做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但他没有看到东茶生气,或者骂他,也没有看到东茶缩回手,只看到东茶半垂著漂亮细长的凤眼,微微扭过通红的脸。
大喜!西秉倒是知道适可而止,坐在沙发上,一直握著东茶的手,也没多说多余的话,就这麽静静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