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凝视他，声音低哑，“你忘了。”
虞乔:“我知道我忘了，我爸爸提醒过了。”
系统:“……”
！！！！啊啊啊啊虞乔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叛徒！住嘴住嘴爸爸还想再活五百年啊！
它没想到虞乔这么不拖泥带这么干脆利落水的就把它供出去了。
沈言舒皱眉:“爸爸，你哪里来的爸爸？”据他所知，阿虞没有父亲，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
他眼神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脊背微绷。
虞乔将狗尾巴草丢了，起身去倒了一杯牛n_ai，证实了沈言舒的猜想:“我爸爸就在我脑子里啊，他说你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原本挺喜欢你的，不过我爸爸讨厌你，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沈言舒:“……”
他放轻了声音，声音颤抖:“岳……岳父？”
虞乔仰头喝了一口牛n_ai，靠在冰箱上点了点头，认真道:“对啊，我爸爸出车祸死了，结果他特别爱我，一直不离开，后来就寄宿在我脑子里了。”
他说的，都是系统给他的措辞。
沈言舒手指打着颤。
岳……岳父……
他对他的岳父做了什么……
脑海里一瞬间掠过以前很多的事情，他只当是阻碍自己和阿虞的怪物，想让对方消失掉。
理智很快让他冷静下来，短短几分钟他迅速思索出上千种讨好未来岳父的方法，最后他只是轻声道:“对不起……”
虞乔舔了一圈嘴唇，舌尖儿粉嫩粉嫩的，“什么？”
“请帮我替岳父说一声……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他听得到的。”虞乔说。
听得到的系统悄无声息，心情复杂。
它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居然不是继续针对他，而是给它道歉。
对比之前那几个被发现下场惨得要死的同行，能够得到命运之子的道歉，它似乎……很幸运。
他心里有些虚。
对方都道歉了，它还拆散他们两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系统界的教育一向是光明而充满善意的，它之前气，是因为对方做得太过分了，想要它的命，现在对方道歉，以后也不会害它，系统纠结了好长一会儿时间，“虞乔，你告诉他。”
虞乔疑惑的啊了一声，“告诉他什么。”
“其实你们能在一起的。”系统还是很纠结，这么便宜对方，它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但是它知道虞乔会很开心。
虞乔一直想着念着带沈言舒回现实世界，如果它还死压着那个消息不放，那对虞乔而言太过残酷。
它不想让虞乔难过，或者让虞乔讨厌它这个系统。
虞乔:“……”
老父亲说好的不能在一起呢？
“你们想要在一起的话，只要你恢复记忆，在恢复记忆的情况下你和沈言舒宣誓，如果爱意值被判定可以通过，如果沈言舒认为这就是他想要的人生巅峰，你们就可以回去了。”系统前所未有的冷静，“但是如果爱意值没有达到要求，或者沈言舒和你在一起他认为不能满足，那么只有你能回去，他不能，他会留在这个世界直到死去。”
虞乔咬着手指，“我不知道怎么恢复记忆啊。”
系统:“拿石头砸一下。”
虞乔:“……”
妈的我怕疼。
他把系统的话告诉给了沈言舒，他其实有点好奇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不过他不想通过疼的方式来恢复记忆。
沈言舒把他抱在怀里，“朝夕和长沂正在研究这个，他们说再过不久就能弄好，到时候喝下就没事了。”
虞乔:“会苦吗？”
沈言舒:“不苦。”
虞乔嗯了一声，没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道:“我爸爸说你花我搬砖的钱，有这回事吗？”
系统:“！！！”
你还……你还真是专注卖我一百年不动摇啊儿子。
沈言舒:“……”
“等你想起来，你就知道有没有了。”
那是岳父大人，冷静，不能动怒。
……
在某一处远离人烟的小岛上，戴着斗篷的少年提着一个箱子，缓缓从船上上了岸，阳光照耀下来，他唇角的笑容温柔而甜蜜。
在这个岛上，有着他最喜爱，他最珍贵的，宝物。
岛上是密布的丛林，阳光穿过高大的树木温暖的洒在青绿色的大地上，少年为了防止箱子里的东西摔出来，他抱着箱子小心翼翼往里面走着。
十几分钟后，一幢漂亮的房子出现在眼前，汗水顺着少年瘦弱的下颚掉了下来，他伸手擦干净，从包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里面的人便下意识的侧头闭上眼睛避免眼睛受到伤害。
少年摘下斗篷，露出一张漂亮j-i,ng致不失艷丽的脸，柔声道:“程祕……我来看你了……”
被锁在墙壁上的男人绿色的眼眸空洞，如同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看着少年走过来，下意识的缩了缩。
阿乔笑容更柔了。
真好啊，这样的程祕，像一张白纸，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白纸。
他的眼睛里不会有别人，他的心里也不会有别人。
他打开箱子，小心翼翼从里面拿出了一小瓶浓稠的青色液体，拿在眼前晃了晃后，他舔了舔水润的唇瓣，摸出箱子里配备的针。
“程祕……我们今天，再打一针就好了。”
再打一针。
程祕就永远只会听他的话。
他会让程祕把那个人所有的东西全部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