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弯眼笑, “说不定啊, 有可能哦。”
……
这一场由虞乔请客的饭局本来是十一点半左右结束, 后面又因为要给粉丝签名, 直到凌晨一点才结束，确认所有人都拿着签名离开了，虞乔这才伸了一个懒腰, 甩了一下酸软的手去结账。
想起那个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妹夫，他回过头，正看见两个人手牵手，妹夫似乎在对顾希昭说什么，眼神透露出依依不舍。
虞乔将账结了，走近一些，才大概听清了一些。
原来他是一个医学生，要回去上课。
虞乔：“嗯……医学生……”
“嗯？！！！医学生！！！”
最危险男友排行榜第一，没记错的话是这样吧？
他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沈长沂，沈长沂看到他在打量，将顾希昭抱在怀里，亲了一口顾希昭的额头，顾希昭说你注意点，他不情愿的说好。
沈长沂走了。
虞乔出声了，“哪个学校的？”
顾希昭回头看到虞乔，想到自己刚才被亲额头的样子被嫂子看到了，脸一红，扭捏道：“s市医科大学啊。”
虞乔长长的哦了一声。
顾希昭羞得满脸通红，转移话题道：“我表哥呢？”
“我哪知道。”虞乔懒洋洋回她，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身为她嫂子，有必要提醒一下什么的，于是伸出摸了摸顾希昭的头：“我觉得你还是长点心，听说医学生都很变态，有的表面装作单纯无害，实际上肚子里黑得要死。”
沈言舒不在，系统冒了出来，听到这句话淡淡道：“他还没走。”
虞乔顿了一下，“没走？”
“嗯，躲着偷听。”
“然后？”
“好像在找手术刀？”
虞乔：“……”摸着顾希昭的头发一抖，虞乔暗中吞了吞口水，心想现在说好话补救还来得及吗？
系统知道他想什么，嘲讽道：“你害怕？”
虞乔立马挺直身板，“怎么可能？不存在的好吗？我害怕过谁啊。”
系统笑眯眯的，“那你继续刺激他啊。”凭什么它这个系统躲沈言舒躲得要死，虞乔身为它的宿主却这么舒坦啊，总得给它亲爱的乔儿找一点折腾才能对得起他们一人一系统的父子情啊。
“你不说就代表你怂，你不说就代表你害怕。”
虞乔：“……”
很好，你这个狗系统，父子情不要了是吧！
他被系统激得平静的继续摸顾希昭的头，说着继续刺激妹夫的话，“我跟你讲，你喜欢他那样的不如喜欢我这样的，医学生吧，这几年犯罪率持续上升，前不久那个医学生为了不和女朋友分手，把女朋友分尸的事情闹得很热，你要不多找找几个再试试，很可能有比他更适合你的。”
我真的佩服我自己，真的，我好有勇气，虞乔内心颤抖的为自己鼓掌。
顾希昭一脸疑惑，“我觉得他很好的，不过听你的我会注意的。”因为不听会没有零花钱。
不不不，你不用听，你真的……真的……不用听啊！虞乔面带僵硬微笑，“你知道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他看了一眼周围，飞快的溜了溜了，跑出去后看到沈言舒停在路边车灯亮着的车，大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踏步就上，关了车门这才觉得背后那种被鬼跟着的感觉消失干净。
沈言舒递过来一瓶扭开瓶盖的水，虞乔仰头喝了一口，伸手扇了扇风，然后将矿泉水递了回去，沈言舒盖上瓶盖将矿泉水瓶放回原位，揉虞乔酸软的手腕，“你刚才做了什么？”
难得一见，虞乔做了亏心事的姿态。
虞乔打了一个哈欠，伸手不耐烦的推他，“劳资能做什么啊，赶紧开车回酒店，困死我了，我要睡觉。”
沈言舒亲了一口他的侧脸，他知道虞乔不想告诉他，也就没多问，开着车离开了。
等到车没影了，沈长沂才从黑暗里慢慢走了出来，少年纤薄的身影在夜风里像是要随时被风吹走一样，白色衬衣的衣袂在夜风里翻飞，来电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手机蓝幽幽的光芒印衬在他眼中，希昭的名字闪烁个不停。
他按下接听，将手机放在耳边，目光柔和，“希昭。”
顾希昭一边翻包里有没有少东西，一边问他，“你回学校了吗？”
一架飞机从沈长沂头顶飞了过去，旁边的垃圾桶里是撕碎了的飞机票，沈长沂轻声道，“正在等航班。”
“在学校里要好好学习啊！”顾希昭嘱咐着。
“嗯。”沈长沂顺从的应着。
“等你今年毕业了我让我表哥带你去朝夕那里实习！他超级厉害的！”
“好。”
“那我挂电话啦！n市还有朋友叫我去玩，么么哒！拜拜！”
“拜拜。”
电话挂断，沈长沂凝视着顾希昭暗淡下去的名字，手指在上面一点磨蹭磨蹭着。
柔和的目光一点一点冷却下来，他握住手机，低声喃道：“不会让你拆散我们的。”
任何人都不能拆散他和希昭。
他只有希昭。
拆散他和希昭的，都是恶人，恶人就应该得到惩罚。
……
这一天晚上回去的粉丝闹得很欢快。
“哈哈哈今天去看小乔！美颜盛世卧槽！还请我们吃饭！！”
“嘤嘤嘤一点架子都没有的好嘛！我们卫笙大佬和他聊得可起劲了！气嘟嘟的包子脸，气——”
“沈言舒的表妹居然也是我们小乔的粉丝啊啊啊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