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屡屡交手,也不会跟玉清境结仇。现在看来,就算有朝一日国师能够飞升,到了玉清境怕也是遭人排挤的。”
京墨眉微蹙:“不是让你别提这些了吗?不怪你,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至此,羽涅似乎隐约清楚了太子与国师二人的微妙关系。的确不只是师徒那么简单,恐怕是早已朝夕相守了数百年的恋人。
想着想着,羽涅忽然想到辰砂雷劈太子殿时,这二人出来时有些衣冠不整。她面颊一红,瞪圆了眼睛看着苍术,小声向他确认道:“那……太子让国师给他补精气,难道是……”
苍术先是眉一挑,随即忍不住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看着羽涅笑了笑,逗她道:“曦儿没变,还是总喜欢往那方面想。”
闻言,羽涅脸涨得更红了,狠狠在苍术左臂上锤了一下,又气又羞:“你若没往那方面想,怎会知道我往哪方面想?”
她这一锤对苍术来说本也不痛不痒,却还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好疼啊。”
听到苍术在身后喊痛,南星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边走边扭头问道:“对了羽涅姑娘,我见苍术公子是能用仙术的,你们是结了契的吧?”
羽涅这才将目光从装模作样地苍术身上移开,一想到结契时苍术的那个吻,,不由的心跳加速,吞吞吐吐地道:“呃……嗯,结了。”
此时,苍术在一旁似乎显得有些紧张,舔了舔嘴皮子,眼神飘忽。
南星又道:“那痛不痛啊?”
“痛?”羽涅实在是无法理解,接吻难道会痛吗?
见羽涅茫然,南星也有些愕然:“以血为誓,血融为契。难道还有不痛的方法?如此甚好,羽涅姑娘得教教我。”
闻言,羽涅飞速的在脑海里搜寻着结契当日的记忆画面。才想起,那日苍术被素柔用匕首刺中,自己好像是不经意间用满是鲜血的手去捂了他的伤口。血应该就是在那时互融的,也就是说,苍术之所以会忽然恢复了意识,也是因为无意之间与她结了契,恢复了灵力。
羽涅像是明白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心跳的厉害。一边偷偷瞥着苍术,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有没有可能,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结契方式呢?”
南星斩钉截铁:“不可能。仙主与襄灵结契,古往今来都只有血契,没有他法。”
一旁的京墨与南星交换了眼神,似乎是在肯定这一说法。
羽涅努力不让自己喜形于色,扭头看向苍术:“你……”面颊已是滚烫。
苍术不做声,在羽涅投来目光瞬间,将头扭朝一边,看着远处,耳际慢慢爬上一抹红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南星见羽涅半晌不回答他的问题,又接着问:“怎么了?难道你与苍术公子用了什么非同寻常的结契方式不成?真是奇了,快说与我听听……你们是不是……”
但此时此刻的羽涅什么都听不进去,任南星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她脑海里早已乱成一团麻。
可以肯定的是,苍术的确是故意找借口吻羽涅的。此前羽涅也总觉的自己对苍术来说可能是有些特殊,不过刚忆起来的片段却否认了她的这种想法。
那日在寒潭,她清楚的记得苍术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对她有意。就算是自己主动开口,苍术也回绝的坚决,走的头也不回。在羽涅不完整的记忆中,后来在在凭澜水榭的日子,苍术与自己的相处虽然没有任何别扭尴尬之处,但也并非如从前一般亲密无间。不过再后来的事,羽涅暂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曾经是人妖殊途,如今妖与仙也注定是相悖。如果苍术已经认定如此,那么这个吻又代表什么?莫不是一时兴起,捉弄自己罢。
羽涅困在自己杂乱的思绪中出不来,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南星见状伸手在羽涅面前晃了晃:“仙子?凌波仙子?发什么呆呢?”
见了眼前那只晃动的手,羽涅才回了神:“没……没什么。咱们快些走吧,我想快些到堰城。”随后自顾自的加快了步伐朝前走。
南星一脸茫然的“哦”了一句,示意京墨走快些跟上。
苍术跟在三人身后,看着羽涅一人急急忙忙地往前走了好远,干脆上马,一路小跑追上羽涅。
羽涅见苍术骑了马过来,心里莫名紧张,脚步又快了些。苍术无奈地摇摇头,双腿一夹马腹,加速绕到了羽涅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实在是避不开,羽涅这才停下了脚步,抿嘴看着苍术。苍术一如往常,伸手道:“想走快些,何不上马?”
羽涅看着这只手,犹豫再三。她心中堆苍术的不确定,导致她竟无法如常面对苍术。苍术也不催促,就这样耐心的伸手等着。
就这么一点点时间,也够羽涅胡思乱想一大堆。苍术喜欢自己也好,不喜欢自己也罢,终归是自己的襄灵。以后还要与他相伴不知多久,若是纠缠于这些儿女私情,难成大事。好不容易升到了玄仙的品级,距离重返玉清境只有一步之遥,不能半途而废。
她不停的在内心告诫自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