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羽涅道:“谁知道呢,你们看,它是不是很可爱。”说着羽涅便伸手去抚摸这只白狐,这一模,那白狐身体颤了一下,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它左前脚有一处伤,像是被利器割破的,伤口很新,还在流血。
稚犬道:“哎呀,它受伤了,好可怜啊。我们不能不管它呀。”
要管,当然要管。羽涅这就伸手去抱那只白狐,动作极轻,生怕碰疼了它。那白狐像是有灵性似的,也不挣扎,静静蜷缩在羽涅怀中。
羽涅道:“走,我们回去。”
灵猫道:“您不找重台啦?”
羽涅道:“重台改天找也是一样的,救命要紧。”她边说着,边挪步往回走。
稚犬和灵猫赶紧跟上。稚犬道:“大人真是心地善良,一定会得好报的。”
灵猫道:“大人,您还是小心为好,这深山老林里,捡回去的还不知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稚犬一脸不赞同,道:“你整日就会往坏处想,就不能想点好的?”
灵猫白眼一翻,道:“凡事都先做最坏的打算,才能杜绝后患,你懂什么?”
稚犬还想争辩,被羽涅及时制止。羽涅道:“你们两个上辈子是冤家吗?怎么一碰在一起就争论不休。好啦,一人少说一句,让我耳根清净清净,行吗?”
两灵童这才不情不愿的停止了争论,齐声答道:“谨遵大人教诲。”
羽涅噗嗤一笑,道:“你看,不吵的时候不是挺有默契的嘛。”
两灵童瞪大了眼睛,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傲娇的把头扭朝一旁,谁也不理谁了。
羽涅微微一笑,在心里说道:“哎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不久,三人一狐回到了池幽观内。羽涅将怀里的白狐轻轻放在自己的卧榻上,然后道:“稚犬,拿药箱来。”
稚犬应了一声,翻出来一个方形的木箱子,打开递给羽涅,道:“大人,药箱。”
羽涅从药箱里拿了止血粉,轻轻将药粉铺在白狐伤口上,然后又拿了纱布,小心翼翼的一圈一圈把伤口包好,最后在打结之处系了一个蝴蝶结,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道:“好啦,这下就只要静静修养几日便可下的确走动了。小可怜,这几日不能动弹,你就暂且先住在我这里吧,我把我的床分个角给你睡,你就安心养伤吧。”
那白狐全程没有哼一声,像是听懂了似的,竟眯着弯弯的眼睛看了羽涅一眼。羽涅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道:“不行了不行了,我最近是不是太过操劳了,眼花眼花,得好好休息才行。”
稚犬和灵猫听罢,向羽涅鞠了一躬。稚犬道:“浴室已放好水。”灵猫道:“大人此刻便可沐浴。”
羽涅点头道:“好,谢谢,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两灵童又鞠一躬,异口同声道:“是。”然后便退出了羽涅的卧房。
羽涅站起身来,拿了一件干净袍子,将头发一散,便去了浴室。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羽涅心满意足的回到卧房里,见那白狐正酣睡在卧榻外侧的下角处。她上前去摸了摸它,那柔软蓬松的触感简直让她欲罢不能。
羽涅道:“白狐啊白狐,你要快快好起来。”说着她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不管啦,先饱饱的睡上一觉,明日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羽涅拉起被子一角,避开白狐,躺了进去,眼睛一闭,沉沉的睡去。
梦中:
羽涅站在一片芦苇荡之中,阳光明媚,微风徐徐,蜂鸣蝶舞,白色的芦苇跟随风的轻抚微微摆动。
远处,有一个银白色的背影,就算在这阳光下也显得耀眼。羽涅缓缓向他走去,她每靠近一点,那人就向她的方向转过来一些。渐渐地,羽涅看清了这个人,是个一身月白色长袍,银发狐耳的男子。
羽涅想要看清他的脸,便加快速度向那男子跑去。那男子缓缓转身过来,渐渐的露出了侧脸。
这张侧脸棱角分明,肌肤干净得毫无杂质,鼻峰笔直挺立,左边银白色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了他的眸子。
羽涅被这张侧脸吸引,更快的奔向他。他却微微一笑,化作一团芦絮,飘散在空中气之中,被刚好迎上的一阵清风吹散。
羽涅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天花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心道:“那名男子是谁?背影看起来有些像灵童口中的那个“玉面白狐”,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的梦中?还隐约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须臾,羽涅坐了起来,看了看脚边的白狐,它还是蜷作一团,腹部有节奏的一起一伏,沉沉的睡着。
她下榻推开窗户,天已经大亮。院子里那棵桃树上有蝉发出阵阵鸣叫,羽涅深呼吸一口,伸了伸懒腰,心道:“啊,夏天真好啊。”
转而,她穿起长袍,束紧腰带,坐在镜前,将头发随意的撩起一部分,辫了个松散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