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阿姨越走近我就越皱眉,而我当时全身挂满内衣的样子,像极了一棵被装饰过度的圣诞树。
我赶快把内衣都从身上抖下來,摘下了头上戴的9条内裤,把最底下的那一条,属于艾米的内裤,珍而又重地放回了裤兜里,至于手上的,很可能是属于任阿姨的胸罩,被我胆战心惊地放回了背包里面。
话说这胸罩至少是c罩杯吧,小芹你为什么一点都沒有遗传你妈妈的乳量啊,如果你发育得更好一点,我不就早就发现你是女孩了吗。
天色比较暗,我今天又是穿着青姿学园的校服出门的,任阿姨沒能一下子认出我,还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偷内衣变态。
“呵,青姿学园的学生啊,想不到废物遍地的青姿学园里,居然出了你这种能空手爬楼的人才……”
任阿姨冷笑着开口讽刺道,随后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脸色一凛。
“你给我站住别跑,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校长把你开除。”
我身正不怕影斜,便傲然挺立,等待任阿姨的到來。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这身校服,发现由于战斗的时候动作太大,很多纽扣都被我崩掉了,连校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青姿学园的校服果然不适合打架,而且这回沒有班长來给我缝扣子了。
逐渐靠近的任阿姨,终于发现她抓住的内衣大盗,正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
“怎么是你,。”任阿姨又惊又怒,“你们父子俩还让不让人活了,成天惹事就不嫌腻歪吗。”
我做出一个oo的表情,“任阿姨,我怎么惹事了啊,而且这和我老爸有什么关系啊,你可别冤枉我,刚才和我打架的那个人才是内衣大盗呢。”
我提起老爸时,任阿姨的眉头挑动了一下,好像是听见了蟑螂、蚊子一类的害虫。
有必要那么厌恶我老爸吗,不就是昨天晚上,你突然善心,让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一晚,那标准间是两张单人床,老爸绝不敢对你动手动脚,难道是老爸睡着了打呼噜,影响你休息了。
“我沒看见你们打架。”任阿姨像审讯官一样站在我面前,“你们两个不是在这里分赃吗,还把内裤套到头上,比谁套得多……”
不是比谁套得多,是比谁给对方套得多啊,任阿姨你沒看清,居然以为这些内裤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套上去的吗,这到底是多么欢乐的分赃场面啊。
“老实交代吧。”任阿姨说,“你和那个穿冲锋衣的人是什么关系,他爬到四楼阳台上來偷我们的内衣,可把小芹给吓坏了。”
诶,这么说这背包里还装着小芹的内裤吗,到底是哪一条啊,刚才徐少馆主套在我头上的那条卡通内裤,看款式就挺像的啊,我不会是把妹妹的内裤和女朋友的内裤,同时顶在头上了吧,为什么明明是为了正义,却显得我的行为更加变态了呢。
另外小芹为什么会被吓坏呢,你当年不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小霸王,直接使用北斗神拳,把对方打下四楼摔成肉饼不就行了。
稍稍一想我恍然大悟:徐少馆主是我们的同龄人,小芹是被他触发了恐男症啊,你的性别认知障碍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治好啊。
听任阿姨的描述,她并沒有看见内衣大盗的真面目,只是在小芹发出惊叫之后,在阳台上发现了瘫坐在地的女儿,一问之下,才知道母女俩新洗的内衣全部失窃,于是气冲冲地让小芹呆在家里,一个人出來跟着内衣大盗的背影,九曲十八弯地追了好久。
“任阿姨您可要相信我,我不是内衣大盗的同伙。”
任阿姨双手抱于胸前,哼道:“男人沒一个好东西。”
诶,干嘛上升到两性矛盾的高度啊,任阿姨您今天的表现怎么跟个怨妇似的。
接着,她把那只装满偷來内衣的背包从地上拾起,斜跨在自己肩上。
“被你们的脏手摸了,这些衣服已经不能用了,我要把它们拿回去烧掉。”
“别烧掉啊。”我阻止道,“这些是重要的物证,尤其是这个背包,还要靠它找出真正的犯人啊。”
见我说的语气至诚,任阿姨犹豫了一下,问:
“那你说,真正的犯人是谁。”
我向徐少馆主逃走的方向一指。”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全名,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就是‘金胜跆拳道馆’馆主徐金胜的儿子,人称徐少馆主,他就是这几个月一直到处作案的内衣大盗,“”徐金胜,“任阿姨一皱眉,“他的跆拳道馆在冬山市有六、七家分馆,大小学员全算上一千都不止,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沒有血口喷人,徐少馆主和我在大宁江江桥下面打过架,他是被我打败了以后,才去做内衣大盗的。”
“为什么被你打败了就要做内衣大盗。”任阿姨还是有所怀疑。
“不、不是我逼他做内衣大盗的,估计他原先就对女性内衣有特殊的爱好,输给我输得太惨,导致他心理压力太大集中爆发了而已。”
“那好。”任阿姨伸手搭住了我的肩膀,“为了洗清你的嫌疑,你必须跟我走一趟。”
“去、去哪。”
“当然是‘金胜跆拳道馆’了。”
“可是任阿姨您不是说,它有六、七家分馆,而且徐少馆主不见得就会逃到道馆里去啊……”
任阿姨握紧左拳,“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到东城区找徐金胜的总部,到他们的跆拳道一号馆要人,徐金胜要是护短,不肯让自己的儿子出來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