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父皇的皇后,宫里装得各有情态然而内在无情的群芳,又皱起眉。
宰相家?他以前不曾在宫廷朝堂结亲,这回要和朝堂牵扯进去
他历的是剑修的心魔劫,为俗世生活放弃剑道修行,他还是剑修么?出心魔劫之日,更是漫长无期。
“只得辜负佳人。”宗华韵吻那画中美人,“我知道你和我可有个儿子,正在外面活蹦乱跳。”
宗华韵卷了画卷,出门道:“我不回来了。”
他离开皇宫,又暗自回去,潜入皇后寝殿。
皇后正在沉睡,宗华韵将她一头秀发剃成阴阳头,剪掉的头发塞到她手下,见那嚣张跋扈的脸庞变得滑稽可笑,宗华韵勾起唇角,兴致愈加高涨,留意起皇后露出的脖颈。
母亲挣扎死状浮出脑海,虽然是幻境,但现实中在□□里挣扎的母亲,未尝不会那样。
宗华韵心生犹豫,金乌剑是否要向这凡人恶妇的脖颈斩下去。
他从未这样做过,而且杀一个不是修士的常人女子。
宗华韵腾起怒火,“果真是年岁多了,我竟扭捏窝囊,怎不快意恩仇?”
他抽剑下斩,灵气一散,几道黑影奔出:“逆贼行刺!以为皇宫里没有修士?!”
皇后竟然雇佣修士保护,原来有备而来,宗华韵觉察棘手,他从孩童长起还没弱冠,如今的修为不过到开初小有成就,那几个成年修士修为必然超过他。在心魔劫里失败身死是危险的事,现实里恐怕会走火入魔、真正身死乃至发疯。
皇后尖叫起身,宗华韵要擒作人质,一个成年修士出手更迅速,已经将皇后抢去。皇后大叫:“杀了!”
宗华韵凭着丰富战斗经验和那几位修士打斗,最后险险脱得身,身负着伤,踉跄遁出皇宫。
天上明月被乌云挡住,风雨欲来,宗华韵再往前跑,进入一片沙沙竹林,一个雪衣女子背着药篓,取着竹叶上的东西,清洁而无心,美得宗华韵呼吸一窒。
“归婵?”他哑声叫道。
那女子转身,淡淡的看他,“我不认识你。”
宗华韵受伤疼痛,回身望过,说:“有人追杀我,姑娘,请你助我。”
归婵清眸审视他片刻,取出白玉药瓶,宗华韵认出里面装的必然是疗养除秽的净峰天泉,宗华韵坐下,欣喜道:“谢谢。”
清流浸润,归婵用药水洗愈他因为仇恨而结下的伤损。
宗华韵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归婵说:“取露水。”
离得近,伊人发丝也能看清,宗华韵盯着归婵,如斯无瑕便不能看够。
幻境里,他一定要得到归婵,尝到她的滋味。
宗华韵笑起。
宗华韵借养伤跟着归婵,路上讲了自己的事,归婵只是听过而已,并不在意,无情无意,和从前一样。
宗华韵又岂是放弃之人,一路撕缠找事,使出浑身解数追求,归婵不过是淡漠的观察。
终于一天,归婵说:“你的伤已经无碍。就此别过。”
宗华韵气道:“你是净灵元阴之体,外面巫荒合修会邪修可会打你的主意?你不是武修,怎能保护自己?”
归婵眼神平静。他有些结舌,“我虽然现在实力低微,但遇上危险,能帮你呼救。”
归婵说:“看布告。”
宗华韵去瞧,发觉自己刺杀皇后报仇未遂,被通缉。
“外戚!”宗华韵恼道,“可惜我做事未遂。”
归婵说:“这事与我无关,我偶然救人,并不因为那人是你。”
宗华韵难舍道:“宗某明白了,不能拖累仙女。”
归婵嗯一身,转身离去,宗华韵跟上两步,说:“只是…看你孤身在人世走,我总觉得不该让你一个人。”
“从前我就是一个人,没有你。”归婵说。
宗华韵蓦然看到归婵白衣化黑袍,青丝变白发。他怔住眼晕,忙揉眼睛。睁开眼时,归婵已经消失在人海中。
宗华韵气道:“可恨!我怎会放过你?”
忽然人群冒出官兵,叫道:“逆贼在这!抓住他!”
宗华韵立即逃跑,此前从未有被人通缉的经历,现在却是过街老鼠,而且犯的是谋逆大罪,只得在心里苦笑。
他犹豫是否该回器门投奔师父玉成子,因为朝廷必然在洪炉大冶处为抓捕他而投下命令和人。
这样为难间,宗华韵在外流亡数月,走进少人的僻道,又是雷雨交加,在山野间找到一所破庙,破庙门口由门板挡住。
宗华韵警觉自语:“唉,门口被有意封住,里面有何人?”
他走进破庙,看到有个人坐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无色的…似乎该是血。
闪电逝过,照亮庙内,宗华韵惊讶看到日思夜想的美丽归婵,她看来憔悴虚弱,见到他来便往后退缩。
宗华韵看地上空竭的白玉瓶,心疼道:“归婵,你受伤了?”
归婵冷淡:“巫荒。”
宗华韵立即惊慌走来,“你碰到朱都尸祖?那你…”
“走开!”
宗华韵头一次看到归婵激动,愣住片刻。
他站住不动,望着远在暗影里的人,说:“你怎么总不看我,很怕碰我?”
归婵说:“朱都尸祖看上我,对我下邪咒。我不能破-身-戒,否则转为巫荒邪修之体,必须双-修来维持性命。”
归婵极其苍白,冷汗淋漓,“我自己解,不可碰我…”
宗华韵哪里忍得住放过这机会,上前便吻去,一亲芳泽,深嗅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