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明白过来。
两人登时伸手开车门,却被陈平抢先一步给锁上了。
白莫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她挪了挪身子,悄悄地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了脚下。
车内一阵嗤笑,陈平回头对着白莫恶狠狠地道:“你还能藏得住吗?”
白莫的动作一顿,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状况,她早已在电视里看了千百次,却从来没有遇到过。
“陈平,你想干什么?”奶奶有些气急,说话间气都喘不及。白莫赶紧伸出一手放在奶奶的背上轻拍,这才止住了她的咳嗽。
陈平冷笑着掏出一支烟,拿出点火机点上,就在密闭的车里开始一口口吞烟吐雾,呛得奶奶又是一阵咳嗽。
“陈叔叔,你不要太过分了。”白莫替奶奶掩住口鼻,皱着眉头生气地对着前座一脸无所谓的陈平喊道。
陈平又是冷哼两声,冷笑道:“我过分?哈哈,我过分。”他笑了一阵,转而间瞪圆了眼咬牙切齿道:“最过分的是你爸妈!”
“我辛辛苦苦地为了公司干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了,公司出了事,全都要拿我来填坑。”陈平很是激动,讲话间将椅背砸得闷响。
白莫缄口,没有选择和一个暴怒中的人硬碰。
陈平一阵低笑一阵坑骂,突然伸到兜里掏出手机递给白莫,恶声恶气道:“给你妈妈打电话。”
奶奶拉着白莫的袖子,有些担心。
白莫反握住奶奶的手,没有去接手机。
“快啊!”陈平又将手机往白莫跟前递了递,脸上竟是暴戾之气。
白莫犹豫,不知道陈平想干什么。
陈平将身子俯过来,将电话打给了白妈,就把手机一把按在了白莫的耳边。
电话那边嘟嘟响了好几声,白莫都要以为电话要被自动挂断的时候,那边被接通了。
“陈平,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诉讼是不会撤销的。”白妈的声音传过来,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
“说话啊!”陈平按了免提,又往前推了推手机。
白莫咬着唇,才从嘴中挤出一个声音。
“白莫?”白妈听出来她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陈平却一把拿回了手机,笑得猖狂,“你不是要我倾家荡产,要我去坐牢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他回过头来看着白莫和白家奶奶,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沉声道:“我要你的家人给我陪葬!”
“陈平!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白妈的声音突然加大,在狭窄的车里格外的清晰。
陈平笑着一把将手机丢在车里,开始坐回驾驶位重新启动车子。
白莫慌了,她和奶奶二人不停地晃着车门,发现根本无用后又去揪着陈平的后领,不让他动作。
到底力气比不过他,车子开始全速地往悬崖边上冲。
白莫一直安安稳稳地活着,她哪里遇到过这种突发的危险境界,眼看越来越接近崖边,她被吓得六神无主。
“妈,妈……”白莫脑袋空白,嘴里无意识地喊着白妈。
白妈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急得慌了手脚,“陈平,不要!我们不告你了!我们撤诉!你不要伤害她们!”
陈平却是已经陷入疯狂,狂笑着继续踩油门。
车里面乱成一团,恍惚间,白莫被奶奶紧紧地抱进了怀里,“乖孙儿,别怕,别怕。”
陈平的狂笑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白妈的吼声,奶奶的安慰,还有自己狂暴的心跳声,白莫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车子猛地悬空,人的身体也跟着失重。车窗被突起的石块砸碎,下降的速度太快,风拥挤地灌进车里。
耳边的风呜呜地响,激烈地要震破耳膜一般。
白莫手里还抓着那袋重要的文件,塑料袋子上竟是被她的指甲刮出了几道划痕。
眼前的画面飞速地溜过,她怎么也抓不住。
视线越来越花,意识全失。
“嘭”的一声,车子直直地坠入崖底,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
严冬的夜晚尽是浓雾,温度低得人的血液都冻住了。周围重新归于平静,只留下草丛中被车胡乱碾过的痕迹。
夜色中,恍惚可见悬崖边上有一身影。
那人隐在夜色中,只有一双竖线瞳仁的眼睛散发出诡异的光。
他在崖边立了一阵,忽而踏着虚空,一步步地走到了崖底那辆摔得支离破碎的车前。
车子倒着夹在石缝中,破裂的车窗边,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上扎满了碎玻璃。
他蹲下来,伸出手与那只手十指相扣,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等着我。”
话语刚落,他的身影和破烂不堪的车渐渐在夜色中消失。
……
“嗨,巫许。”巫许眼前晃过一只手,他猛地一眨眼,眉头有些皱起。
“呵,你竟然也会失神。”红唇女人收回手将脸边的头发撩到耳后,对着巫许调笑道。
巫许将心底的讶异压下,重新回到手中调了一半的酒,他敛了神色,双手飞快地在酒杯间流转。
女人接过巫许递过来的酒杯,小口地抿了一下。
巫许拿了干净的抹布擦拭面前的柜台,伸手摆酒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不对,这里有另一种陌生诡异的气息。
巫许猛地回头看向长吧台的角落,角落边上高脚椅上蹲着一个人。
凭空出现,莫名端倪。
巫许许久未有过波动的心一阵阵起伏。他对着女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