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过来的好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年轻人长相很出众,皮肤有些苍白,相貌英俊,个子也挺高,左手正转着一把瑞士军刀,另外手臂上挽着一个长直发的清纯姑娘,乖乖的依靠在他的身边。
顾承有些不自在的抽出了手臂,微微皱眉呵斥娇娇,“坐有坐相,坐稳了,别没骨头一样靠在我身上。”
蒋霓看亲弟弟这模样就忍不住想笑,说实话这亲弟弟似乎很惧怕顾衾,在她面前比在长辈面前还拘束,不过他玩性大,现在能有个怕的人也是好事了。
娇娇不满的嘟了下嘴巴,“承子哥,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你不是最喜欢我腻着你吗?”
顾衾直愣愣的看着他,心底也有了些笑意,注意到蒋承挺怕她的。见顾衾这样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顾承越发窘迫,把娇娇从身上推开,“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别这样,影响不好。”
娇娇看他的目光都在旁边那小姑娘身上,有些不高兴了,还以为他移情别恋了,幽幽道,“承子哥,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喜欢上人家小姑娘了。”
顾承脸都白了,“你瞎说什么,你不认识顾大师了?”娇娇虽然是他女朋友,可也就是那次跟他去了天桥上,却不知道顾衾帮了蒋家的事情。
咦,娇娇忍不住仔细打量了顾衾一眼,眼睛越瞪越大,“你……你不是五福天桥上那个女骗子吗?”此话一出,蒋霓脸都黑了,“浑说什么,这是顾大师,是位风水术士,要是再对她不敬,你就直接出去吧。”
娇娇挺怕蒋霓的,嘟了下嘴巴不吭声了。
蒋承也跟顾衾道了歉,顾衾笑道,“又没多大的事儿,承哥不用跟我道歉。”
那玩着瑞士军刀的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表情这才有了一丝的变化,在顾衾对面上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看着顾衾,顾衾也看着他,等看清楚他面相的时候也忍不住愣了下。
顾衾今日来当然是为了打开自己风水术士的名声,她既然决定做这行了,必须有客人,有门路,想做出一点名声自然是不必说的。眼下她的确没有太大的梦想什么的,无非就是做个好学生,做个好的风水术士,在岱山有自己的名声,至于以后会如何,她其实没有想太清楚,她的确喜欢给人算命,推命,布置风水的,不然也不会冒着五弊三缺的危险做这一行了,对她来说只要不会伤及家人,其他的,她没太在意过,一切就看天命如何了。
既然想要在这圈子打开名声,今天就是个好机会,不然她也不会来了,眼前这年轻人明显就有话想问她。
还不等他发问,顾衾已经道,“你找我是想问你父母的事情吗?”年轻人怔了下,随后双眼却渐渐亮了起来,父母出事后他也曾经寄幸于这方面,以为找风水术士或许就能知道父母的事情了,可是找了好些个,一个有用的都没有,没想到今天在这里会碰见这样一个年轻的风水术士。
或许是太绝望了,哪怕碰见这样年轻的风水术士他还是忍不住期待一下,这才坐了下来想要问问父母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只是还没开口,这年轻的风水术士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或许她真的跟以往找的那些风水术不同,是真的有本事吧。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年轻人是什么人,也知道他家的事情,听见顾衾这么说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小姑娘是真有本事还是曾经听过季子予家的事情?
要是听过,那也该知道季子予只要碰见一个风水术士都会问问他父母的事情,也因为他父母出事家里的古董铺子都不怎么打理了,全是交给老管家在打理。
在场的人都挺好奇顾衾到底会说些什么,一时都没人敢说话了,顾衾道,“很抱歉,我知道你或许是想问问我你父母还有生还的机会吗,但是很抱歉,你父母已经遇难了。”
周围的人群彻底静了下来,都有些惊恐的看了顾衾一眼,他们是季子予的朋友,也曾经劝他放弃算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人肯定是没了,可是每提一次他父母可能已经遇难,他就跟疯了一样,直接把人赶出去,有时还会动手。这小姑娘胆子可真大,也不怕挨揍,不过这下大家都肯定这小姑娘肯定是听过季家的事情了,哪有人一看见人就能知道对方家里的事情的?
季子予脸色又白了些,嘴巴抖了抖,仔细观察的话,他的手也有些抖,“你……你是说我父母已经死了?”
顾衾点点头,“或许你们不会相信,光是从面相都能看出一些什么来的,人的面相上日角与月角的位置代表的是父母,你日角月角颜色青暗,表示你父母都已经过世了,还有你年寿位置赤黑,都表示你父母过世不久,且从你面相上能够看得出,你父母是遭遇意外事故生亡的,还请你节哀。”
周围的人群听见动静都已经过来了,李永生一家也跟着走了过来。
李家当然也知道季家的事情,今日要请季子予还是因为他跟李岐也相熟,所以这才邀请来了,没想到季子予一听见风水术士就跟魔怔了一样,非要问出个一二。不过李永生是相信顾衾的本事,也相信顾衾之前不知道季家的事情,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本事看出来的了。
这会儿几个年轻人身边围着不少长辈了,都想瞧瞧这小姑娘是不是真本事。
季子予身子也隐约有些颤抖了,他用手趁着额头俯下身子来,身边的清纯姑娘迟疑下,到底还是伸手在他背上顺了顺气,季子予猛的抬头,目光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