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伸手扣住了我的腰,皱着眉问:“你为什么不叫我?”
“……”我无辜地眨眼,“我觉得我自己能搞定。”
“穿越到异界比你想象的危险。”他一脸不赞同,“而且你现在能力没有完全恢复……”
“???”
“……”他抱紧我,“算了,反正我也赶上了。”
亚里沙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俩的互动,适时地插话:“呃?早苗的朋友?”
食梦貘吐槽:“是相好。”
我踹了它一脚。
大天狗懒得理我和食梦貘的小动作,他表情凝重地看着灾厄之树,低声说:“这棵树,很不祥。”
话音刚落,灾厄之树的树叶忽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散发着微微光芒的印记顿时被湮没在强光中,它看起来就宛如海上指引航海者的灯塔。
“呀!什么……?!”亚里沙错愕地看着这棵异常的树,紧张地攥紧了手里的弓。
湮没在强光中的印记忽然脱出,直直地印在了阴暗的半空中,宛如一个诡异的法阵。
印记在空中变换着形状,最终变成了一个长方形。一道厚重而巨大的门在长方形法阵中缓缓出现,刷的一声,大门忽然打开了。
门后就宛如异次元一般氤氲着漆黑的雾气,一只手猛然从门中伸出,紧接着一个银发的女人缓缓从门中飞了出来,大门砰地关上。
之所以说是“飞”,是因为她的脚根本没移动,整个人好像平移一般移动出了门后的黑雾。
她的耳朵与亚里沙的形状相似,是尖尖的类型。
“吾乃涅墨西斯,世界之调和者。”
女人的声音沉静而富有威严,响彻整个灾厄之树附近。
我有点紧张,不禁抓紧了大天狗的袖子。他有所察觉,把我搂得更紧。
亚里沙的表情非常错愕:“涅、涅墨西斯……?不是罗莎莉亚……么?”
她向半空中自称涅墨西斯的女人大喊:“罗莎莉亚!!”
也许只是长得像吧。
就像我和青行灯一样。
我默默地想,看着有点崩溃的亚里沙,没有跟她说话。
涅墨西斯丝毫不受亚里沙影响,她平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声音依旧冷冷:“终焉之门即将打开。献祭汝之黑暗,成为光之基石。”
“罗莎莉亚?”亚里沙皱起眉,一把握住手中的弓箭,象征着森林的绿色能量在弓箭上流转,“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快离开罗莎莉亚!”
说完,她的箭脱手而出,直直射/向半空的涅墨西斯。
灵魂附身?
用比较修真的说法,这是夺舍?
啊,也有这种可能。
可惜亚里沙的箭还没到涅墨西斯附近,就好像触到了无形的屏障一样,消隐无踪了。
“罗莎莉亚!睁开眼看看我啊!”亚里沙快哭了,她只能徒劳地对着空中的涅墨西斯喊叫。
涅墨西斯总算正眼看了亚里沙,似乎是回应她,淡淡地说,“容器之心,已往他处……”
果然是夺舍吗?
亚里沙呜咽着:“为什么?罗莎莉亚!我的声音……听不到吗?!……”
涅墨西斯接着说道:“无需恐惧。光之彼岸,万般痛苦皆归于梦。”
“亚里沙,冷静点。”我弯下腰拍拍她的肩膀,却猝不及防被大天狗一把拉住。
我回头,看到他有点严肃的表情:“有什么要过来了。”
涅墨西斯身后的大门忽然再次打开,巨大的吸力从门后传来。
亚里沙似乎绝望了,没什么抵抗就被吸力吸走了,瞬间消失在门口。
“喂!亚里沙!”我喊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呜哇哇哇哇——!!青行灯大人救救救救……”食梦貘也飞了起来,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它的鼻子。
大天狗紧紧揽着我,咬着唇,看起来也有点吃力的样子。
我一只手拽着食梦貘,一只手抱着他的腰,感觉门那边的吸力越来越强了。
如果不赶紧离开这里的话……
可是晚了。
我们终究不敌那股奇怪的力量,两人一猪都被掀了起来。
大天狗扣紧我,低声说:“不要松手,别怕,万事有我!”
“嗯!”我看着他,不安感顿时散去不少。
巨大的强光从门后散发出来,刺眼又灼人,瞬间把我们吞没了。
我被强光刺得闭起了眼,过了许久,周围依旧是呼呼的风声,脚也没有踏到地面的实感,我有些烦躁不安,忍不住慢慢睁开了眼。
四周都是纯白,好像陷入了幻境一样。
大天狗和食梦貘都异常安静,闭着眼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扣在腰上的手倒是很有力,我觉得他和食梦貘可能是失去意识了。
一片纯白中,一个粉红色的小球散发着柔柔的光,在我面前漂浮着。
是崩玉。
我松开搂着大天狗腰的手,伸手握住了崩玉。
一瞬间一个巨大的圆球从我手中展开,将我们三人圈了进去,形成一个密闭空间,宛如结界一般,将外面的纯白完全隔绝开来了。
才被圈进崩玉,消失许久的重力似乎又重新回来了,我们落在了崩玉内部的底端。
我摇了摇大天狗,轻声唤他,他毫无反应。
倒是食梦貘嘟嘟囔囔地醒过来了。
“作为一个吃梦的妖怪居然睡着太可疑了,给妖怪丢人了。”它碎碎念着,起身看了我一眼,一副受惊的样子,“青青青行灯大人!谁、谁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