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也是。”
李明理,人如其名,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才,自从他媳妇偷汉子,李明理把那汉子打成植物人后,就被我安排到正峰运输公司上班。
来到正峰运输公司,司机们都出车去了,整个场地空荡荡的,只有仓库那边还有几个人。
我眼尖,远远就看到一个背影很像李明理,叫了一声,那人一回头,可不就是李明理么。李明理一看是我,乐呵呵奔了过来:“徐哥,是您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这位是朱警官吧,你好你好。”
我看着他梳的偏分头,笑道:“行啊,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嘛,连个发型都学黄家驹了。”
李明理呵呵笑道:“瞧您说的,徐哥,要不是您,我李明理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走,到公司休息室里喝杯茶。”
他热情地把我们请进了休息室。
来到休息室,我把门关严实了,李明理一看不对,问:“徐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我点点头,把掩着手铐的衣服扯了下来。李明理愣了愣,看了看朱倩又看了看我,问:“徐哥,您这是……”
“明理,我被人阴了。”
李明理顿时火了,吼道:“是哪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阴我徐哥?”
他话说的冲,可语气很冷静。李明理就是这么个人,处事冷静,遇事不乱,这也是我看中他的原因。
朱倩曾经与李明理有过接触,她对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还有些同情。所以,她把我的事都告诉了李明理。
我笑了:“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李明理看了看我,道:“徐哥,您就说吧,您一句话,我李明理上刀山下火海,风里来云里去,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其实事情说难也不难,但说容易吧又不容易。”
顿了顿,我又道,“我要你帮我查个人。”
李明理一抬头说:“是不是张天森?”
我哈哈大笑:“知我者,明理也。”
朱倩斜着眼睛看我,啐道:“臭美!还‘知我者’,我还是‘治你者’呢。”
我给她说得老脸一红,道:“我吹吹年还不行嘛?”
李明理看着我们两个吵嘴,嘿嘿直笑,眼睛里透着只有男人才会意的眼神。
玩笑开过了,我正色道:“明理,你要给我查出张天森的一切情况,记住,就连他的,你也要给我查出是黑的还是白的。明天玉凤会给你500块钱。”
李明理一惊而起:“徐哥,这可不行,我李明理受您大恩还未报,这么点小事儿怎么还能再要您出钱呢?”
我道:“明理,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李明理是个直性血汉子,顿时感动的流下了热泪来。五百块钱在1983年,相当于一户富裕人家一年的收入了。李明理因为打人的事而与他媳妇离婚,他家本来就穷,又没什么亲戚,离婚后又分给那个女人一部分家产。如果不是我介绍他到九舅的公司来上班,他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我们又跟李明理商量了些细节问题,重点调查方向等等。朱倩在学校里学过侦查课程,在这方面她说得头头是道,兴致勃勃。我真怀疑她会不会偷偷的跟李明理一块去跟踪张天森。
古人说的好哇,擒贼先擒王。这也是我不打算派李明理跟踪张天林的主要原因,次要原因嘛,嘿嘿,张天林身边不是还有我的一个金牌密探吗?
从运输公司出来,朱倩还意犹未尽。我忍不住道:“我可提醒你,你是人民公安,可别知法犯法。”
朱倩故作不解地一甩马尾辫,给我一个后脑勺,“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们朱大小姐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我又强调说,“朱倩,你可千万不能乱来,万一你被他们发现了,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朱倩想了一会儿,才意兴阑珊道:“好吧,我不跟踪就是了。”
颇有些赌气的意味。这丫头跟她接触的越多,越发现她更像个小女孩了。不是么?虽然穿着警服,但她实际上也只有十八岁啊。
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我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门卫看我们的眼色怪怪的,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我暗呼,坏了,一定又出什么事儿了。
果然,还没走进楼,远远的就听到范叔的咆哮声。朱倩一脸紧张,我疑惑更甚,回想起她给我看的那张范叔亲笔签字,试探地问她:“朱倩,你不会是假传圣旨吧?”
朱倩吓了一条,一把捂着我的嘴道:“嘘——小声点。”
贼眼兮兮地东张西望,生怕有人听到似的。
看到她这幅样子我哪里还不明白的?完了完了,这丫头竟然假传圣旨,我苦着脸说:“朱倩,你可把我害苦了。你说,那张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朱倩把我拉到阴暗处,头低低的,在我凌厉的目光下手足无措,半晌才道:“那张纸真是范所写的。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毫不放松,逼着她说出来。
“吃中饭的时候,范所他老不正经,说要把你介绍给我。我跟他开玩笑,他回到办公室里就写了这么张纸条笑话我。我很生气,就赌气找你,把你骗出去查案子。徐子兴,我真的没有任何害你的意思。”
朱倩申辩道。
原来那张纸条是这个意思啊。
“小兴,你一定要听朱倩的话!”
原来是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