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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性格不同,白傅言总觉得关墨寒这样的性格很没有意思,换做是他的话,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去争取,而不是关墨寒这样,从一开始就表现得要死不活,明明是喜欢的,又不肯去
努力争取。
明明不肯努力争取,却又割舍不下。
到底是爱而不得还是不肯承认自己胆小懦弱呢?
白傅言看着关墨寒渐渐远去的背影,手中的力量加大了一些,揽着关如雪的肩膀继续往前走:“走吧,别看了,你想要从哪些东西开始看起?”
对了,他们今天来商场,就是为了逛一逛婴儿区,看看能不能为他们未出生的孩子提前置备一些婴儿用品,谁知道一进门就跟关墨寒正面遇到了。彼时关如雪并没有想太多,以为只是普通的偶遇,可是细细想来,这个商场是专门为了婴幼儿所设立的,关墨寒没事儿的话,又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个地方?当时关如雪被白傅言揽着一直往前走,倒也
没空细想这么多,随后又很快投入了挑选用品的热情之中。另一边,关墨寒刚走出商场,脸上的表情就僵硬了下来,脚步停顿,忍不住再次回过头去看一看刚刚关如雪所站着的位置,眼神之中有股浓得化不开的忧伤。只怕将他心头的一块肉剜下来也不能让他将关
如雪忘记吧。
二十几年来习惯性地追随和守护,眼下是真的要做个了结了。
“还不上车?”
一道冷冷的声音将关墨寒的思绪强行拉了回来,他立即收起满身的不舍和深情,转过头大步上了面前的黑色轿车:“抱歉。”关苻生看了他一眼,对自己这个养子,他一直都非常满意,唯一不足的一点就是他对关如雪动了真心,关苻生不是一个思想封建的老顽固,也从来不觉得关墨寒会配不上关如雪但是他太清楚关墨寒的性格
了,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踏出那一步的,而这段感情,绝对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羁绊。
他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可关苻生一直将他视如己出,只是关苻生不懂怎么对待后辈,对关如雪一个女孩子尚且如此,更别说对他一个大男人了,更是亲近不起来,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看着关墨寒脸色苍白的样子,关苻生的神色稍微柔和了一点,但是关墨寒一直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
“就这么舍不得?”“嗯?”关墨寒没想到关苻生会主动跟自己聊天,有些诧异,但随即反应过来,愣愣点头,“我这样说可能会不妥,但我不想骗您,的确……很舍不得,但是舍不得又能够怎样呢,知道她过得很好很幸福,我
就已经知足了。”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关苻生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拙劣的谎言。
关墨寒沉默了片刻,关苻生便让司机先开车,免得叫白傅言那边发现。关墨寒很早就想见一见关如雪了,但是碍于身份,一直没好意思主动提出来,再加上白傅言那边就跟防火防盗一样提防着他靠近关如雪,别说是主动约见关如雪了,就连是靠近白傅言的别墅几分,都会被
对方警告。
对于白傅言的警惕,关墨寒并没有很介意,大概是知道白傅言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是他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多看一眼,更别说他对关如雪的感情已经叫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了。
他不怪白傅言的占有欲太强,只怪自己当初没能够将关如雪留住,现在也算是自食恶果。
沉默一阵之后,关墨寒仰起头看向关苻生:“父亲,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会专心完成您交代的任务,至于别的东西,我会全部放下,给我一点时间。”
“你知道就好。”
但愿你是真的能够放下。关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说。
一路上的沉默并没有让关墨寒的情绪平静下来,接近四个月不见,他真的太想念关如雪了,一直压抑的感情猛地爆发。关如雪结婚的时候,关墨寒被关苻生派出国了,当时他并不知道关如雪闪婚的消息,只是隐隐觉得关苻生肯定有事情瞒着他,不过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多说,就直接接受了关苻生
交付的任务,当天晚上立即出发前往英国。落地的时候,他就收到了关如雪和白傅言举办婚礼的消息,在那一刹那他甚至产生了扔下这一切,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关苻生是不是会责怪他,也不管会受到什么样的冲击和惩罚,回到她的身边去,起
码也要亲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到幸福的身边。可惜了,他捏紧了双手,手机差一点就这么报废,最后还是无力的泄了口气,摆摆手让自己的助理离开,自己则是待在酒店里面喝了一晚上的酒。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宿醉,这二十年来他每一天都
活得无比清醒,因为担心自己耽误正事,不管是再难过再郁闷的时候都绝对不会让自己喝太多。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想法,一瓶接着一瓶往肚子里面灌,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忘记这份失落和难过,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女孩终于长大了,但是也正是因为长大了,以后她就再
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也许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关如雪,这三个字变成了他心头的朱砂痣。听说他们是奉子成婚,她还那么小,就已经怀孕了,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白傅言还是个贵公子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