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蔡浮予看着靠在自己腿边的人,此刻的心跳有些快,应该也跟酒j-i,ng有一点关系,“我不喜欢那个词,虽然只是满足本能的需求,但不至于用工具来形容。”今天买的4瓶烧酒,凡昀做菜就用了两瓶,剩下的,两人饭后喝到现在,也仅剩下小半瓶了,看来还是混合酒的酒劲大,坐在地上迷迷糊糊说着话的人,确实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
“本能?噗哈哈哈,”凡昀抬起一双迷离的眼睛大笑着,“自己无法掌控的反应,总是被归结为本能,”说着,他转过头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一只手撑住了自己摇摇晃晃的头,“说白了,就是不用去思考的下意识行为,那么,你把那些让你产生这种行为的人,叫什么?”
蔡浮予低头对上那双被酒j-i,ng醺醉的眼眸,他能感觉到自己再一次加快的心跳,此刻望着他的人不仅脸颊绯红,嘴唇也变的饱满鲜红起来,家里虽然开了空调,但多喝了几杯烧酒之后,这位大叔便肆无忌惮的解开了睡衣的几颗纽扣,此刻,他能轻易的欣赏颈部到胸口的皮肤,以及微微凸起的锁骨。
“为什么不回答?!”凡昀放下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拍打着沙发上的大腿,“叫什么?啊?”
痛!蔡浮予吃痛的躲开了并不打算停下的拍打,没想到这位大叔除了每次喝醉的反应不同以外,酒后一反常态的本事倒是不变,“妖j-i,ng!”他望着那张带着孩子气的娃娃脸,忍不住说道。
他的回答,却只让仰着脸的人一愣,然后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不对,”发现自己一只手已经无法撑住自己摇晃的脑袋后,凡昀干脆将头仰靠在了沙发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天花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是坏人,”说着话的人将双腿蜷缩起来用双手紧紧抱住,“是被你们讨厌的人,他做什么都不对,他明明只是想对每一个人都好,到头来却发现,错的只有他自己,他的好,只会诱惑出别人的本能罢了,所以,他是坏人,是坏人……”凡昀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呓语一般,双眼缓缓的闭上,眼角静静的流下了眼泪。
蔡浮予皱着眉,勾起一根手指擦拭掉凡昀眼角落下的泪,接着,他缓缓俯下身,靠近了那张仰躺着的脸,“凡组长?”他轻声的唤道,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他抬起手,抚摸过那张温度略高的嘴唇,然后温柔的将自己的唇落了下去,他的舌还能品尝出淡淡的酒味,香醇的带着凡昀自己的味道,片刻,他不舍的松开那份柔软,却依然近距离的感受着眼前人的呼吸,“凡昀,我喜欢你。”他轻柔的对睡着的人说道,满眼都是温柔。
茶几上,再次震动的手机成功的打破了此刻微妙的气氛,蔡浮予用带着怨妇般的眼神看向手机屏幕,南子朔,这个臭小子今天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愤怒,他一把抓过手机,接起了电话,“你再打来我就直接把你扔进黑名单!”说着话的声音与刚刚的温柔相比,判若两人。
“等等,前辈,我就想告诉你,你之前约的那个学弟在到处找你。”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的响起。
蔡浮予翻了个白眼,“他已经找到我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其他事儿我挂了。”
“哈?”南子朔惊讶的说道,“所以他是因为被前辈你拒绝了,才自杀的?”
“自杀?!”蔡浮予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脚底蔓延至了全身。
“都怪你!”
“都是你的错!”
“是因为你,别人才会这么做,都是你的错!”
凡昀猛地睁开双眼,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他的脑海里依然是刚刚梦境中不断重复的话语,他强行坐起身,身后的睡衣已经被汗s-hi,他抬眼看了看周围,确认自己正坐在卧室的床上。
他喝醉了,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汗水s-hi了他前额的发,他努力的回忆自己睡着之前的记忆,但记忆就好像卡壳的片段一般,只停留在他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撑着头看向蔡浮予的画面中,他好像问了什么问题,但脑海里再也搜索不出更多的回忆。
果然,酒j-i,ng的摄入是需要控制的。
他将沉重的双腿挪下床,吃力的站起身,偏重的头让他摇晃着打了个趔趄,他闭上眼,稍微调整了一会四肢的协调,终于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客厅的茶几上,依然是昨晚留在这里的酒瓶和酒杯,看来收拾房间这种事情,蔡浮予那个家伙还是留给了他来做,那小子现在是还在昏睡着吗?想着,他轻轻的打开了蔡浮予房间的门,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根本没有人躺过的痕迹,这个家伙醉到哪里去了?
凡昀像个老头一般,晃晃悠悠的找遍了家里所有可能睡人的地方,包括自己房间的衣橱,却在最后看到蔡浮予的拖鞋后才最终确定那小子根本不在家,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上午7点,室外却y-in沉的仿佛傍晚一般,大雨就要来了,那孩子究竟跑哪里去了?
割腕自杀未遂。
蔡浮予疲惫的抬起头看了看病床上昏睡的人,宿管听到持续不断的流水声,以为放假的学生忘了关水龙头,进房间检查时发现了开着浴室花洒,坐在一滩血水里的人,立刻打了急救电话,好在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休假或出门游玩去了,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米橙,昨晚赶到这里之后,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名字,那只被割破的手腕已被绷带紧紧缠住,清秀的脸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