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开玩笑,不太好相处,聪明,有自己的想法,独立,偶尔很会照顾人,记性好,不太轻易相信别人,很有计划,却也有时候让他看不明白,凡昀的脑海里闪过了一长串的形容,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蔡浮予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一个只靠下半身思考的本能型动物吧。”
凡昀的眼神忍不住向下移到了那个下半身的位置,年轻人j-i,ng力是旺盛了些,但并不至于冲昏了头脑,想着,他诚实的摇了摇头。
蔡浮予犹如放弃了抵抗般的靠回了沙发,双手抓着毛巾用力的擦着自己s-hi漉漉的头发,“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自己高中时的老师,对他而言,我也不过就是个代替品,一个从来不用记名字的代替品,”就和他一样,对方,不过是一串不需要存入手机的电话号码罢了,“有些人,有些事,既然过去了,就没必要紧紧抓着不放。”说着,他的眼神忍不住瞟向听他说话的人,那人垂下了眼,似乎在思考着。
凡昀缓缓的侧过头,看向依然被雨点拍击着的窗户,应该是故意不想让他看见此刻脸上的表情,“你有……放不下的过去吗?”
蔡浮予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或许今天是个聊天的好日子,“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取下头上的毛巾,扔在了茶几上,“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得告诉我一个秘密,怎样?”
依然看着窗外的人没有回答,蔡浮予耸了耸肩,他就当是默许了。
“我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双手挽在胸前,眼神仔细的观察着凡昀的反应,“原因是,我猥亵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凡昀吃惊的回过头来望着他,眼神里满是不解,他笑,这样的表情,理所当然。
“好吧,这其实只是他们单方面认为,”他用轻松的语气说着他从来不愿与任何人提及的事情,就像是在说一篇刚刚看到的推送文章,“实际上,我是讨厌那个弟弟没错,但是那天,我只是突然冒出了想做个好哥哥的念头,他遇到了成长问题,你懂得,”说着这个故事的人嘴角带着笑,“被我发现时,他很尴尬无措,他用那种寻求帮助的眼神看着我,于是,我亲手帮他做了示范,”短暂的停顿,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被提前下班的父母撞见,我被赶出了家。”
“为什么不解释?”听着故事的人忍不住问道。
“没有必要。”他轻描淡写的回答着,父亲怒吼的表情,以及那个人躲在母亲身后抽泣的模样让他明白,他根本不需要做任何解释,没人愿意听。
听到他的回答,凡昀紧紧咬住了嘴唇。
“轮到你了。”他不忍心看见那副纠结的模样,却还是狠狠心提醒道。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人垂下眼,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的交握住,“我接受过心理治疗,因为一件被勒令转学的事。”
“有人做错了事,却把错误归结给你,把你说成坏人?”蔡浮予想起昨晚凡昀酒后说过的话。
凡昀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就好像再问:你怎么知道?
“昨晚你喝醉了,说了一些话。”他立刻解释道。
凡昀的眼神一阵闪烁,再次缓缓垂下,看向自己交握着的双手,“他说的没错,错的人是我,我从来不懂得拒绝,”他笑了,笑的很苦涩,“这样的结果就是,让别人觉得困扰,一旦发生了这样的困扰,我就只能,只能……”
“只能逃避!把自己遮起来!藏起来!”接下他话的人忽然加重了语气,“为什么会觉得困扰?因为喜欢你?想吻你?想碰触你?想和你上床?”
凡昀倏的站起身,“你昨晚一夜没睡,先好好休息一会吧,我去做点吃的。”
蔡浮予见状,立刻起身,一把抓住准备逃离的人,一个用力,毫无准备的人被拽入他的怀里,因为俩人身高相仿,虽然凡昀偏瘦,但扑入他怀里的重量还是让蔡浮予向后趔趄了两步,腿靠在了沙发上,他却顺势倒了下去,凡昀压在他身上,一脸无措。
“对不起!”凡昀习惯性的道歉着,想要支起自己的身子。
蔡浮予却用双手压制住了身上削瘦的肩膀,让怀里的人动弹不得,“刚刚我说的,都是我现在的困扰,怎么办?”他认真的看着凡昀慌乱的眼神,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想要严肃的说明这件事情,这次,没有所谓玩笑的借口。
身上的人躲避开他的眼神,“别,别开玩笑了,”回答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像在恳求,“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这样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凡昀再次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蔡浮予依然紧紧禁锢着他的身体。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蔡浮予一只手搂住了凡昀的腰,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抬起,轻柔的揉着凡昀的短发,它们柔软的就好似猫毛一般,“我是认真的,顺带一说,那次吻你,我也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所以,想要对你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你有拒绝的权利,但是你不准逃,否则,我会卷走你所有的资产。”
凡昀瞪大着一双眼睛,呆愣的听着他的话,那副表情可爱的过分,大叔的慢半拍毛病似乎又犯了,他开始怀疑这个人有没有听明白他刚才所说的话。
“我再重复一遍,”他忽然觉得今天虽然挨了揍,但此刻的心情却极好,好到有耐心的多次重复他想说的话,让这个经常和自己不在一条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