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时才想明白吧?她又看了一眼淡定喝茶的二丫,怎么总觉得这个六岁的小姑娘早己看透了一切的样子呢?还是因为真不懂才如此淡定?
“与你们家晚上三天动土,到时多寻些人来帮忙,在上冻前入住也是可行的。”田易因李晓庭一直说咱们家,我们家之类的,便用了她的语言来回小菊。
丹意兴奋的说:“先生的地基便在小姐家地基不远呢,慢行都用不上半刻钟。”
是够近的,院子拉大点儿,出门都能撞上了。
李晓庭朝田易灿烂一笑,然后笑着与丹意说:“丹意还是加上一个字叫晓庭姐或减去一个字,直接叫姐吧。对我们也不要总是小心翼翼的,正常相处就行了。”
田易见丹意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便提示他:“不若先试着如小菊那般叫晓庭姐吧,相处也可像小菊与晓庭相处那般,随意如亲人就行。”待看到小菊此时正与晓庭坐得极近,身子稍挨着晓庭,便加了一句:“但仍需谨守男女大防,知礼知节。”
丹意眼睛微红,站起来对田易行了个礼,却正是小菊平时常行的弟子礼:“多谢先生教导。”又转过身对李晓庭三人叉手弓身:“谢谢晓庭姐。小菊妹妹,二丫妹妹。”
李晓庭笑道:“好了,好了,自家人礼来礼去的,累不累,快坐下吧。”主要是你们的礼与我们那里不同,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回你啊
小菊与二丫见李晓庭这样说,半起的身子又坐回凳子上。
李晓庭见丹意也坐了回去,便打算与他们再说说开服装店的打算。
“现在,需要一个店铺,一个作坊,可是我从未有过做这些的经验,不知道在哪里可以请到有这样经验的掌柜,管事之类的?”古代有人才市场吗?
田易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回李晓庭的话,便问李晓庭:“晓庭是想自己单独做?”
李晓庭考虑了一下:“若有可靠的人,合伙也成,我本就打算与小菊合伙。”
“晓庭看易可还行?若觉得可靠,不若与易合作如何?”话虽如此说,却是笑意满满,显然相信李晓庭必定会同意:“易恰好有家铺子,里面的掌柜还算合用,成衣作坊倒是沒有,不过有个织染坊,也养着几个裁缝绣娘。”
李晓庭猜到田易必定有自己的产业,因他穿的长衫均是细棉布的。李晓庭现在知道这个朝代,粗棉布虽便宜,细棉布却也算高档布料了。更何况他在欢喜堂虽有股份,听莫君起的意思,他却是从未去取过利钱的。更别说他还要送自己两百多亩地了。这些种种,若不是手里有些钱财,怕是哪一样都不容易。而田易有个莫君起那样的师弟,又怎么可能任着他将钱存在那里不置办些产业呢?所以听到田易所说的铺子与织染坊时,没有一丝惊讶,只是欢喜于他的产业竟与自己想开的服装店这般相配。
小菊却还是有些惊讶的,因为她一直以为先生是要考秀才考功名的。他这般又是开作坊又是开铺子的,还每年到村里教三个月的书,怕是没时间读书了吧?:“先生的学问这般好,不要考功名的吗?”
田易笑笑:“倒是几年前考了个秀才,不过为了少跪些罢了,只要不去京里,这秀才之名便己够用了。”
李晓庭也道:“行行出状元,干嘛非要考功名,不过,小菊若想考的话,晓庭姐也支持你。”
小菊红着脸道:“哪有女子考功名的,再说我才识几个字啊,晓庭姐尽取笑人。”
李晓庭哈哈笑道:“考不考功名确实沒关系,不过字却还是要认些的好。待咱们的服装店开始走上正轨后,我便也当先生去,教村里孩子识字。”
“你那字,怕是不好教村里孩子吧?”二丫质疑道。
李晓庭看着二丫,问道:“二丫识字?”
二丫微愣了一下,既不反对,也不承认,只是拿起茶杯喝水,待茶杯放下,又是那个呆萌乖巧的样子了,仿佛刚才那句质疑不是出自她口一般。
田易也看了一下二丫,却是笑着拉回李晓庭的注意力:“说来,易的那铺子,晓庭可是照顾了不少生意。”
李晓庭愣了一下,小心的问田易:“不会是那个‘多衣馆’吧?”
她可是对那个店铺印象深刻,店名虽叫多衣馆,却是个卖布的店铺,成衣还沒占到店铺的三成,且多为细棉布衣,男装多,女装少。李晓庭被店名骗了进去,也算找到两三身合意的衣衫,没想到那铺子掌柜亲自招呼他们,不但热情似火,还大方的很,李晓庭买三身衣服,竟送了她半匹细棉布。李晓庭被那掌柜的热情大方哄得,脑子一热,便又买了五六身衣衫和几匹布,又获赠了一整匹天青色的细棉布。这样,便导致在接下来逛别的成衣店时,李晓庭一想到自己已经有近十身新衣了,便只好忍痛的只选小菊和二丫的衣裳了。如今想来,怕那热情与大方都是冲着同去的田易去的,至于为何没叫破他的身份,就不可知了。
“正是。”田易笑意深深:“易那铺子,本是打算主卖成衣,带着卖些布匹的,开业后,却是布匹比成衣销的好,便改成了主卖布匹了。若晓庭加入,或能让那店名名副其实了。”
李晓庭虽被田易那笑晃了晃眼,却仍是定了心神,仔细考虑了一番可行性:若她只是想赚钱倒没关系,但她打算带着小菊,还想让小菊学着做生意,也希望自己设计的衣裳沒有阻碍的展示在店铺,会不会重新开个店,对小菊更有益?而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