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袖口叠的方方正正,华丽的肩章泛着尖锐光。
他的衣服皱了,但并不影响什么。抽了一会儿烟,慢慢笑了起来,不就是死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战场上每天都在死人,为什么被刀枪杀了可以,被药品杀了就不行?
矫情,矫情!
地球军矫情就罢了,你跟着矫情什么。
晚上11点多,几辆汽车闯进了狭小的村子里,范正清贪婪的看着那些车灯,道,“陆撼天死后,思明一直想对总部动手,现在群龙无首,他肯定安奈不住。”
方越道,“两天时间不算长,就算他是宇宙人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谁不知道行政军的范正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等你一回去,那里还不都是你的天下。”
范正清笑了笑,“好啦,这种话在外边说说就成,让别人听到可不好解释。”
车到了,吕三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两位长官,你们还好吗,可吓死属下了。”
这些人一来,仿佛给范正清上了一针强心剂,他立马精神百倍,从一个落魄的中年人变成威震八方的代总长。挥着沾了烟灰和血迹的手,命令道,“回总部。”
一路顺遂,进入平安区之后,一行人先去了医院,范正清伤在手臂,消毒包扎之后立时可以出院了,方越的伤更重一些,加上他受伤后又是逃又是追,伤口都被撕裂了,医生建议留院观察。
范正清准假,随后前往春花堂报道。
方越看着手上的输液管发呆,吕三摆着果盘,絮絮叨叨的说,“您二人离开之后平安区就变了天,我们都快被欺负死了。”
方越摇头,“屁话,只听过总部的人作威作福,你还能被人欺负?”
吕三告状,“外边的人当然不能,可不还有欧非尘那些人吗。这两天他们都快骑到我们行动部头上了,用我们的人,还骂我们。要不是看他们有思明督察长撑腰,我早都一拳打过去了。”
方越闭上眼睛,“下次直接打过去,不用给他留面子。”
吕三笑道,“我不给别人面子,也得给您面子啊,我打了他们您也不好做人是吧。”
方越烦,心烦,烦的抓心挠肝,恨不得大吼大叫,把这个房间砸了泄愤。他深吸一口气,问,“诗诗在哪?”
刚刚还非常括噪的吕三一下子没了音,方越狐疑的睁开眼睛,吕三挠了挠头发,道,“这……卓小姐好像是被思明长官请去做客了。”
☆、端倪2
方越霎时从床上弹起来,穿鞋就要走。
吕三赶紧拦住他,哄劝道,“老大,思明长官可是宇宙人,您跟他争个什么劲儿,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女人哪里有没有,卡斯兰特的姑娘,还有那些活跃着的小明星,都眼巴巴的等着您去找她们呢,干嘛非得要那个卓诗诗啊。”
方越担心卓诗诗是暴露了身份,才会被抓到了春花堂。眼看吕三误会,顺势作态道,“废话少说,你女人被人请到府上做客你不着急吗?去给我备车,快点。”
吕三不敢抗命,不情不愿的去了。
方越心急,走的时候里边穿着病号服,只在外边裹了大衣。都到了春花堂门口,吕三依旧絮絮叨叨个不停,劝他收手。方越吐出一个字,滚。
吕三闭嘴了。
在外边等了一会儿,方越被请了进去,吕三焦急的在外边东张西望,一个男人小跑过来,道,“从远处瞧着就是你,今天怎么没在总部当班,跑春花堂来了。”
吕三一看,来人是小时候的老同学,现在他们一个当着行动部的副部长,另一个是开车的司机。不过司机也分三六九等,这位是总部配个思明督察长的专属司机,吕三也得礼让三分。
他忧愁的道,“要是今后兄弟没饭吃,就跑过来跟你混了,到时候你要是嫌弃我,我可跟你翻脸。”
徐龙一递给他一支烟,纳闷道,“您这高官厚禄的,官运亨通的羡慕死不少人,怎么想过来当司机了?作啊?”
吕三往里边使了个颜色,唉声叹气的道,“我都不知道我们老大能不能活着出来,还官运亨通呢,搞不好就变成死运亨通了。”
春花堂内别有天地,小桥流水,假山楼台。转弯,进入会客厅。
厅内竹帘子垂下一半,地毯铺在实木地板上面。思明跪坐在正位,身前放着一方乌黑茶几,上供青花瓷壶,其内热茶悠悠飘香。
方越四下扫了一眼,没看到卓诗诗,心中着急,敬礼道,“属下方越,见过长官。”
思明摆手赐坐,方越见他跪坐,哪里敢上座,有样学样的跪在地毯的蒲团上。思明笑道,“代总长方才,刚走。虎将神兵,二位,都是能人。代总长前来述职,不知,你是,为什么来。”
方越听着他言辞吐字老大不自在,话还没学好,就开始咬文嚼字,倒是跟三察一个调调。他低下头,恭恭敬敬的道,“属下来寻一个人。”
思明眯起眼睛,“哦,来寻何人?”
方越回答,“属下心系之人。”
静候在一旁的副官暗想此人胆大,双眼不由流露出恶意。哪知思明沉默片刻,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命令道,“去请,卓小姐,来会客厅。”
副官领命离去。
门外乌云密布,是个风雪天。
思明端坐着,冷然道,“还记得,上次我问起卓小姐,是你的,一番话让我放弃。那么这次,你打算说些什么,让我放走,这个女人。”
方越沉吟一下,思明道,“你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