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双腿,一看,左边足踝红肿,酒醒后一定痛得叫救命。
志厚取出银酒桶,注满冰块冰水,把她的纤足浸进去。
上天造人的时候分两批,一批是普通人,另一批是美人。特别用心思。
好看的人从头到脚都那么好看:雪白足背,小巧足趾,指甲经过修剪,搽着粉红色。
她舒服地呀一声。
志厚看着她笑:“跳舞时扭到?”
她不回答,大眼睛仿佛有点泪光,她举起双手,放到颈后,志厚这才发觉,她的肉色纱衣虽然有袖,但是袖与衣身不连在一起,举起手,可看到腋下。
志厚从未见过那样诱惑的一片肌肤,缓缓别转面孔,不敢逼视。
她忽然问志厚:“我叫什么名字?”
志厚轻轻答:“你姓林,叫妹妹。”
她笑了,“你真记得。”
“你摸错房间,后来,又回到该出现的地方去。”
她看着他,“又有一次,你可是与长辈在一起?”
“那是我爸妈。”
“我猜到,你长得像母亲,她容貌端庄秀丽。”
醉醺醺仍然那样会讲话。
志厚取出类固醇药膏,帮她揉足踝。
她仍然把那只酒瓶抱在胸前不愿放下。
志厚说:“现在是你住在那里了。”
她仍然没有回答。
志厚发现她已经睡着。
他想一想,把她的头垫得舒服点,脚部抬高,然后走到克瑶的房间,取出一条凯丝咪薄毯子,轻轻盖在林妹妹身上。
能够为一个美人服务,志厚觉得很高兴。
只见她如云的秀发扬在沙发一角,好看煞人。
志厚还有工作,他坐到计算机面前,做了通宵。
是鸟鸣声把她吵醒的吧。
她睁开双眼,不但头痛,足踝也痛,仿佛有一只熨斗压住她似,不由得呻吟一声。
志厚探头过去“睡醒了?”
她想起了昨夜的事。
微微笑,她朝他招招手。
志厚身不由己地走近。
她举起双手搭住他肩膀。
宿醉、残妆,又被晨曦照射,美人却仍然是美人。
她轻轻用额角贴住他额角。
“谢谢你。”
志厚答:“应该的。”
“志厚,我得事先告诉你,我此刻名义上是非正式的李太太。”
“我明白。”
“坦白了没有牵挂。”
志厚轻轻说:“这是好事。”
她拧开收音机,“听听早上有什么新闻大事。”
志厚说:“我帮你做咖啡。”
收音机却没有播放新闻,只传出悠扬的一首四十年代英文老歌。
————“如果我不关心,我会否说这样的话,如果你不关心,你又会否有这样的响应,呵,如果我不关心……”
志厚一边调制咖啡,一边跟着哼。
他觉得很好。
他的愿望仿佛实现了。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