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梦境奇道:“那都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况已结案,陛下何故突然想起要重新看此案的卷宗?”
史宾只说了四个字,“《病榻遗言》。”
郑梦境几欲咬碎一口银牙,暗骂一声:“高拱老贼!”
史宾却轻笑道:“娘娘,这次可真是冤枉了高公。”
“此话怎讲?”郑梦境此时深恨自己不是男儿身,经年只能在后宫打转,对外朝的事只懂个皮毛。碍于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便是问也不敢多问,生怕越了雷池一步。
“高公已然作古,又岂能从棺材里爬出来调换了卷宗呢。”史宾冷笑,“怕是那本《病榻遗言》是不是其本人所著,都可存疑。”
郑梦境从绣墩上半站了起来,倾身向前,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你的意思是……张……”
史宾打断了郑梦境的话,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