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键盘声都停了下来。y紧张地看着芝子,但后者一脸平静。
阿满连忙改口,“那是芝子对我好,给我找了帮手,让我腾出了时间,好报一个小提琴班,我这才文思如泉涌。”
听完阿满吹捧了自己一遍,芝子朝他翻白眼,“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别以为有了帮手就可以偷懒。”转身就走上了楼梯,“我换件衣服,等下去珠宝店给你看看。”
待到二楼的关门声传来,y跑到阿满身边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小声地说,“看你做的好事,干嘛提别人的伤心事!”
阿满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又不是故意的。芝子也是,过了这么就都放不下。”
y也跟着叹气,“谁知道芝子想些什么。我就不懂了,自从那个乔沉走了以后,店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现在都成了淘宝原创设计品牌的代表了。”
阿满不屑地说,“你别看现在,就是给她一百倍现在的业绩,芝子都看不上。不然她怎么就不让别人给她拍照了呢?好多时尚杂志邀请她,全推了。店里现在又是小袖做当家模特,好多新顾客根本就不知道芝子。”
y也说,“哎,我也好苦恼的。现在除了合照,去吃饭她也不让我给她拍照,简直了!”
楼梯传来了芝子下楼的声音,y厅做玩手机状;而正好芝子下到一楼是,小袖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她冲到芝子身前拥抱了她,说,“今天聊得可好了,林总答应跟我们合作,还给了友情价哟。”
芝子说,“好了,知道你厉害了啦。”
小袖又问,“那我有什么奖励?”
芝子爽快地说,“这期多跟你的分成咯。”
“好耶!”她抱着芝子的手臂,像y那般说,“芝子最好了。”
出门的时候芝子远远地看见马路边上停着一辆银白色的suv,她扫了一眼车牌,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
向前走了两步,她看见一个人推着一辆轮椅,推到了车上。
在车上,y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愤懑地说,“你看小袖那样子,不就来了半年吗?以为自己才是老板娘啊,嚣张成这样。”
芝子却不介意,“她就是这个样子。”
“你不怕她带你工作室、合作商跑掉吗?”
“她还没有这个本事。”
y替她担忧未来,“现在是没有,以后就说不定了。”
芝子依然十分自信,“不会的。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见过光明,就无法忍受黑暗。’在这里,她无需讨好任何人,而出去单干,必须与众多图谋不轨的人士周旋。我为她做了榜样,假设她需要别人才能上位,就会认为自己仍然输给了我。不就是钱,我可以多给她一点,我又不在乎。”
在珠宝店里,芝子为y挑选一款长流苏的耳环,让她只戴一边。
即使已经对着镜头已经拍了成千上万张照片,但此时的y依然胆怯了,问,“这样真的好看嘛?”
芝子笑她,“好了,怎么畏畏缩缩的,以前不是什么都敢往头上整的吗?”
y努嘴,“看你把我说的,我也是很有审美的好吗?”
芝子又为y挑选了几款日常用的款式,放到停在地下停车场的轿车的后尾箱。
走向电梯的时候,芝子发现停在电梯口旁的一辆suv十分熟悉。角度问题,她没有看到车牌;她想退回去叫住了她,“怎么了?”
芝子说,“没什么。”
芝子什么都没买,她是全副武装出来的。头发盘起扎在脑后,耳垂各戴一颗碎钻耳钉;身穿一条鹅黄色的蕾丝连衣裙,是由新签订的设计工作室定制的。外套的一件深灰色毛呢长外套,是店里今个冬季的主打镇店之宝。
如同乔优制定的路线,芝子已经成了优雅风的代表,即使陪着她依然青春的脸庞,浑身却散发出高级的气息。
她在微博上依然笑得灿烂,但私下已经改变了面貌:她总是送给别人客套的笑容,不容亲近,就差在自己额头写上“丧夫少女”的字样。
在宴会厅的门口,芝子鼓励y说,“别紧张啊,要摆出‘我是老板娘’的气势,不然谁敢跟你走?”
叫外套脱下,交给门口的侍应,芝子挽着y的手走进了会场。
这是一个设计师行业年会,与会的大多是年轻的设计师,带着他们新建立的设计工作室。来寻求合作的,又大多是淘宝店的店主。
除了年轻设计师,也有一些设计界的老手,为年轻人把关。
设计师们都身穿自己设计制作的衣服,展示自己的设计理念。y与一个女设计师看上了眼,对上身穿一件婴儿粉的海马毛针织上衣,一喜欢的风格。
芝子让y和设计师自己聊,她则拿着酒杯到处游走:与会的人都认识她,她在行业里已经大有名气。有人大胆地上前勾搭,但都被芝子一一回绝,她不久前才签了一个工作室;但仍会留下各位的名片,谁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合作。
会场的尽头有一处凹进去的空间,布上一张c型的沙发,如果有人想要一个安静的小空间独处,便可以过去静坐。芝子正有此意。
但当她走过去时,却发现那里围有一大群人,一只打着石膏的腿从空隙中申了出来,被包围的中心人物是坐在轮椅上的。
看来那里也不是安乐之地,芝子本想离开,但只是走了两步,她就看见了推着轮椅的人,那是方治。
像是触电一般,芝子突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她又向前走了几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