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他们叫来修车的,检查过后说大概有个部件坏了,要拖回去才知道具体是哪里出问题。
“要修多久?”芝子问。
“不知道,要回去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零件,还要订一个新的。”
车会拖回市里的4s店维修,这个小镇并没有维修点。
工作人员问,“你们要一起问去吗?”
芝子说,“不了。”
她给了y的电话,让他到了店里就给这个人打电话。
时间已晚,芝子打算在这里用餐,等阿满他们也吃晚饭再回去。
于是芝子选了医院附件的一家餐馆,点了几款她认为“怎么做都不会难吃”的菜品。
用过晚饭要付钱时,芝子掏出钱包才发现自己只剩下五十块,她问了乔沉,乔沉也拿出自己的钱包,只有零散的三十块。
“我的先进早就用完了,这个月一直住在你那,也没有去取钱。”
但是他们的钱加起来根本不够付账。
芝子提议说,“那我让阿满来一下好了。”
阿满不认识路,芝子估计他要四十分钟才到,本来叫过来结账的服务员不耐地看着他们,听了芝子的解释也不甚满意。
“没钱吗?你们钱包里不是还有一张一百块吗?”
芝子顺着他的视线,是看向乔沉的。
乔沉掏出他的钱包,打开钞位,只有两张十块一张五块。
服务生指了指他的相框,“这不是一百块吗?”
那是芝子折给他的心。
没想到服务员竟打起了这心的主义,芝子向他解释说,“这是我给他的定心信物,不可以用来付账的,再等一下,我让朋友过来。”
虽是接受了芝子的理由,但服务员依然不耐烦,“很快就到饭店了,你们在这坐着很妨碍我们做生意的,我们又不向你们价钱,要不你再点个菜咯。”
这服务态度,芝子真想朝他翻白眼。
但她还是答应了下来,她也是开店的,对于店家客服总是将心比心,她知道自己的确麻烦别人了。
她打算再点一个荤菜,让服务员拿来菜单,但乔沉轻抬了手——
“不用这么麻烦了。”
说着他拿出了那张折成心形的一百块,将它摊开给服务员。
芝子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乔沉竟将她的心送出去。他们只需再点一个菜,坐上半个小时,只当休息——这一切就可以结束。
她想要阻止这一切,只是疑惑让她的脑袋卡壳,出口的话便是,“这是张假丨币。”
乔沉说,“也有可能不是,不是吗?”
芝子皱眉,乔沉以为她只是认为,这是张假丨币,不能给别人。
她纠结地坚持着,为这可能是一张假丨币,为乔沉将她的心送出去。
“也可能是,不是吗?“
或许这真的不是一张假丨币,但这的确是她的心。
芝子想。
她以为乔沉会好好珍惜,而他却这么简单地将它送出去。
她想语气温和地说,“没有关系的,不如我们就等一会吧。”
但是乔沉的举动撕开了芝子用来隐藏绝望的幕布,现在她清楚地看见,这世界上所有一切都写着:“他迟早都会离开”。
不能自制,芝子猛地站起,咬着牙,颤抖着说,“你早想说将它花掉是不是?你早就想摆脱我的心,你早就想摆脱我,是不是!”
说完这些话,芝子自己都震惊了。她的眼眶一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她早就知道,乔沉只要伤好了,就是要走的。但是她执意要留下来照顾他。她是希望,她是以为,只要他们好好相处,或许乔沉就会留恋她,或许就不会走,或许至少告诉她关于小雪的一切、带着她一起离开。
但是这只是她以为、她希望。
芝子的举动显然吓坏了乔沉。
他想从轮椅上站起来,但因为推得太靠近桌子,一时间无法行动。他伸出手拉着她,“没事的,你不喜欢,那我就收好。”
他拿回了钱,甚至将钱叠起来,要将它恢复原状。
在收银台的老板娘听到这边的吵闹,走了过来啊。她问服务员怎么回事,服务员概括地说,“他们钱不够,有一张一百,是他们的定情信物,男的要给我,女的不让,就吵起来了。”
他没有听懂关于假丨币的讨论,于是省略了那个部分。
老板娘面容和善,连忙给他们当起了和事佬,责备乔沉说,“哎呀,这位先生,你就太不懂女人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拿出来呢?快放放好。”
她推了推乔沉的手,示意乔沉赶紧将定情信物放好;乔沉会意地点头。
老板娘又说,“我们这里呢,可以刷卡嘛,还可以转账,支付宝微信都可以的。”
乔沉打开钱包要把心物归原处,芝子却一把抢过,拍在桌子。
“不用了,这个就好。”
她又掏出自己的五十块,也拍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芝子飞快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很快就穿过了两条街,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迷路。
慢下来寻找出来的时候,芝子才猛地想起乔沉是坐在轮椅里的,根本不能自己的走动,所以根本没有跟上她。
芝子马上掏出手机看了导航,掉头往回走。
街上刮起了风,吹干了她脸上的泪,她只擦了一层乳液的脸也被吹得生疼。
一瞬间,芝子觉得神清气爽,心里对乔沉仍有埋怨和痛恨,但没有放慢脚步。
临近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