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他沉迷于韦七娘的美色,鬼使神差一样地置了外宅,把这韦七娘接到了宅子里面,还让人喊这韦七娘太太。
.
韦七娘噙着三分笑看着面前半醉的郑子恺,摆了摆手让宝娴和宝姝退下,自己起了身,亲自扶了郑子恺起身。郑子恺也不推辞,就着韦七娘的力道直起身子,待到站稳了,便从身后搂住了韦七娘的腰,把脑袋埋入她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迷醉。
“郎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韦七娘任由他抱着,也不动,语气也冰冰冷冷。
郑子恺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顺着她层层叠叠纷繁复杂的衣裳慢慢滑动,仿佛是想把衣服上的褶子都抚平,又好像只是无所事事,想找些事情才不至于那么无聊。抚过几层衣裳,终于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他勾起唇角笑起来,道:“为夫怎舍得娘子独守空闺。”
一面说着,他牵起了她的手,凑到嘴边细细亲吻。他还带着五分醉,眼角眉梢全是酒味,上挑的眼眸比平常更多几分风情,只瞅着人不动便让人心跳不已。韦七娘侧过头去不与他对视,语气微微有些发抖:“不是说去公主府了吗?”
“去了又如何?”郑子恺并不理会韦七娘说什么,却一把把她抱起来,阔步就往里间走。韦七娘一惊,慌忙用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得了郑子恺的一笑:“娘子,我这不就回来了?”
.
郑子恺在预见韦七娘之前并不觉得自己是fēng_liú之人,但遇到了韦七娘之后,便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爱都喷薄而出,为了这绝色女子而神魂颠倒。
他大约是摸透了赵暖的性子,又吃定了赵暖十分天真起疑——最初的时候他还是十分避讳晚上离开公主府的,但日子一久,就开始放肆了起来。
.
抱着韦七娘到了里间的床榻上,郑子恺嬉笑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裳,脱了一半又去解她的衣裳。深秋时候衣裳本就穿得多,如今京中流行的又都是喜欢精致繁复的,这半脱半解之间竟搅得衣裳纠缠在一起再解不开。这样纠结情形,郑子恺索性把衣裳从头顶褪下,又手忙脚乱想要把韦七娘衣裳脱下。
待到他忙忙碌碌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扑倒韦七娘身上时候,一直沉默着的韦七娘开口了:“郎君回家来便只是为了这档子事儿么?”
郑子恺想了想,道:“子曰,食色性也。”
韦七娘竟是愣了一下,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郑子恺已经缠缠绵绵吻上了她的唇,辗转吮吸,深情无限。韦七娘被吻得娇喘连连,待到被郑子恺松开时候,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空白,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想说的到底是什么。郑子恺哪里管得了她在想什么,细细剥开了她贴身的小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韦七娘仰起头,用力抓住了身下的锦缎,那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把那锦缎抓破。郑子恺空出一只手来,抓起了她的手,于是五指交握,缠绵得好像是最亲密的情人一样。
满室静谧,有淡淡的百合香味,余下便是隐忍的□□,还有发闷的啪啪声——
.
外间宝娴和宝姝对视一眼,打了个呵欠。宝娴道:“宝姝姐姐你还是抓紧时间睡会儿吧!想来过会儿又不得消停。”宝姝道:“这会儿怕也睡不了多久,也罢,便趴一会儿好了。过会儿里面叫起了你记得喊我。”宝娴笑道:“这是自然,你先睡会儿吧!”
果然,敲过了四更,里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郑子恺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娘子多睡会儿,为夫要回去了。”他的声音总是带着十二分的惫懒和漫不经心,此刻在寂静的夜晚听来,更是让人觉得冷漠了。
然后里间的门被拉开,铺面而来一阵百合的浓香,郑子恺就披着件外裳从里面出来,显见里面是什么也没有穿,露着大半胸膛,还有点点红色的痕迹。撩了一把披散在肩上的头发,他顺手拿了一支簪子把头发挽起来,然后看向旁边捧着干净衣裳等待的宝娴,勾起唇角笑了笑,道:“阿娴越来越能干。”
宝娴不敢搭话,只低着头,伺候他换衣裳。那厢宝姝却笑了起来,道:“时辰不早了,郎君还是莫要与阿娴调笑,若一会儿骑马去公主府,风吹乱了头发可怎么是好。”
郑子恺哈哈笑起来,道:“阿姝这一张利嘴,连我也敢打趣。罢了罢了,你们都进去服侍娘子,这儿让小子们进来吧!”
听他这样说,宝娴放下衣裳便同宝姝一道进里间去。然后便有小厮从外面进来,低头为郑子恺换了朝服,然后又梳了头发。待到一切整理完毕,他又到了里间门口,扬了声:“娘子还醒着么?”
里间沉默了片刻,然后是宝姝的声音响起来:“娘子已经睡下了,相公快去吧!”
.
赵暖在黑暗中静静坐着,从郑子恺说是去东宫有急事离开,她便坐在那里没有动,一直到现在,也不知过了多久了。
若不是赵旸派人送信来,她恐怕是无法察觉到郑子恺的异样的。
成亲之后,她与郑子恺也有过一段甜甜蜜蜜的时光,后来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便常常推说公事繁忙,常常都是说在东宫中忙碌,甚至有时候夜不归宿。
她竟然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也没有去问一问赵旸,东宫是不是真的那么忙碌,她只是一厢情愿地相信着,没有丝毫的怀疑。
而赵旸的信上说,郑子恺在外面有外宅,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