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多事啊?”胎记男不耐烦了。
“大哥行行好吧,我,我,好大哥。”荷花继续哀求。
胎记男先是不愿,耐不住荷花哀求,又转念一想:小丫鬟又不好意思出来,草纸还不得自己送进去,那自己岂不是就能——想到那幅醉人的情景他顿时情愿了,“行了,谁让大哥我心软呢,等着吧。”
他刚一转身,一双灵巧的手顿时袭上了他的脖子,惊恐还留在眼睛里他就已经去见了阎罗王。
“荷花。”解决了胎记男的沈薇轻声唤道。
茅房里头的荷花立刻钻了出来,“公子,您怎么出来了?他又是谁?”荷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胎记男,又看到自家小姐身边还站着个年轻公子,顿时警惕起来。
“就是和咱们关在一起的那个人。”沈薇语气不太好地说道,“按原来说的行事,一会你还回那间屋子,就藏在,嗯,藏到床底下去。”她记得那屋里墙角是有张破床的。
“好,奴婢明白了。”荷花点了点头,飞快朝远处跑去。经了那场刺杀,荷花虽没练出月桂那般利索地身手,但比一般人也强上不少了。
望着荷花跑远的身影,沈薇转过头,道:“你,把他扛到院子门口,弄出打瞌睡的样子。”
那个跟着沈薇一起出来的公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位兄台,在下身纤体弱,怎能担当如此重任呢?还是公子自个来吧。”
沈薇冷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唇角勾了起来,“你也可以不做。”那个自诩文弱的公子脸上的笑容才绽开到一半,就听到了沈薇的下一句话,“一会惊动了这院子里的其他人,就不知身纤体弱的这位兄台能不能顺利脱身?”沈薇作势要走,一副绝不多管闲事的样子。
“哎哎哎,兄台别走啊!咱们好歹也是共过患难,兄台抛下在下一人于心何忍。”文弱公子慌忙喊道,沈薇看到不远处天空升起的烟花信号,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了。
那文弱公子见沈薇是铁了心不管他,瞅了瞅地上躺着的大汉,脸上全是嫌弃,却也只能弯下腰把人拎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地感叹,“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哪!”
沈薇眼睛的余光瞧见这一幕,心中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只手就把个彪形大汉给拎起来了,走动间还十分轻松自如,屁的身纤体弱!这他妈的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真没想到她沈薇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之前胎记男和荷花一离开,沈薇就一骨碌爬了起来,刚用簪子把锁捅开就觉得肩上被拍了一下,沈薇想也没想就抓住了肩上的那只手,身子迅速后移,另一只手上的簪子就刺了出去。
“哎哎哎,别冲动,是我!”那人边咳嗽便狼狈躲开。
沈薇虽停了攻击,心中却警惕起来。这人能不声不响摸到她身后已经令她吃惊了,更别提他还躲开了她的攻击,看似身形狼狈,狼狈中却颇有章法。此人若是敌非友,那后果?沈薇想起来都一阵后怕。
那人见沈薇戒备的样子,索性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嘴里不满地抱怨,“我说这位兄台也太狠心点了吧,要不是在下运气好,你那一下子非把在下的俊脸毁了。多大的仇恨?好歹咱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摸着自个的脸,自恋不已的样子。
沈薇嘴角抽了一下,心道:此人若不是个二货,那就是城府极深。她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收起簪子朝门外走,谁知身后的那人却也跟了上来。
“公子,公子,信号发出去。”荷花气喘吁吁跑回来,她刚要回那间屋子,被沈薇拉住了,“别去了,你跟着我了吧。”也没出院子,扯着荷花就藏进了假山里头。
在通州城中找人的暗卫看到东南天空升起的烟花信号,全都闷头往那个方向飞奔。欧阳奈审那间铺子的伙计审到一半,从窗户看到那个信号,立刻把伙计随手一塞就冲了出去,心也放了大半下来。
那个烟花信号不仅欧阳奈和暗卫看到了,通州城里的一些人也看到了,某些熟悉那个方位的人顿时目光凌厉,“不好,别院出事了,快带人手过去。”
而另一些同样熟悉那个方位的人则幸灾乐祸地笑,“呵呵,闵老三这回是遇上硬茬子了。”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一般人谁手里有那玩意?好期待看到闵老三跌倒铁板上哦。嚣张,让你嚣张,总有收拾你的人!
信号在空中炸开的动静顿时引起了别院中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朝信号升空的地方跑去,“咋了?咋了?谁放的信号?人呢?人在哪里?”任他们把那附近搜了个遍,却是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找到。
坐镇的那人就反应过来了,“快,各院子各处仔细搜查,派个人回去报信,都警醒点,看是不是哪个院子里的人逃出去了?动作麻溜的,出了纰漏主子爷能剥了咱们的皮。”
整座院子都动了起来,沈薇背靠着假山石壁,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和喧嚣声,她的心底升起一股隐隐的兴奋。而荷花则紧张得揪着胸前的衣襟忐忑不安着。
沈薇伸头朝外头悄悄看了一眼,没看到那个二货,却看到有人朝这边院子走来,沈薇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大头,大头,你个死懒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睡觉,快起来,一会王管事瞧见了有你好果子吃。”那人轻声喊着。
可惜他嘴里的大头靠在院门上,低垂着头睡得正香,一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