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好像有点儿亏,腰被捏了,胸被挤了,所有的答案还是模棱两可。
那陈汤反应够快的,直接跪下了,请罪道:“夫人莫怪,事出紧急,小人来不及禀告夫人,这才自作主张……”
话说的可真好听,提都不提章得之,徐昭星显然不满意这样的说辞,轻笑一下。
陈汤赶紧叩头道:“请夫人安心,小人和家弟誓死保护夫人的周全。”
他知道自己怎么解释都没用,唯有表明忠心。
还真是和他主子说的一个样。
徐昭星继续下套儿给他:“来我这儿委屈了你和陈酒。”
“不委屈。”陈汤答的干脆利落。
徐昭星见他不跳坑,只好直接问了:“没来我这儿之前,你和陈酒是做什么的?”
陈汤迟疑了一下,道:“小人与陈酒是先生的侍卫。”
“那他把你二人给了我…怪不得现如今他身边没有跟着旁人。”
陈汤又迟疑了一下:“不敢瞒夫人,小人与家弟隶属光卫。”
“什么?”
“有光才有影,是以先生的侍卫便分为光卫和影卫,小人与家弟都是光卫,平日里散在各处,主要负责收集消息。至于影卫,就是一直影在暗处。”
一问他便答,就连没问到的也说了。
徐昭星顿时醒悟,咬牙道:“你们家先生又交待了你们什么?”
“不敢瞒夫人,先生说不管夫人问了什么,都照实回答。”
算的倒挺准。徐昭星气的摆了摆手:“滚,快滚。”
滚之前,陈汤不忘小声说:“先生还交待了,若是夫人叫小的到后院收拾院子,便想法子给夫人搭一个秋千……”
“滚!”
徐昭星气的冷笑,想带她下海带她上贼船,想得真挺美的。
老子不好奇了总行吧。
说不好奇,就不好奇。徐昭星把陈汤和陈酒丢在了前院,再也不动一下。
后又吩咐了慧圆清点库房,说明了她要卖掉一些东西。
可不,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真的乱起来,那些价值连城的瓶瓶罐罐,带着累赘丢了可惜,倒不如趁如今全部换成真金和白银,就连银票都不能要。
她嘱咐了慧圆不能走露风声,慧圆偷偷抹了把泪,再三保证一定连慧珠都不告诉,还问她:“夫人,咱们当真落魄到要卖东西度日的地步吗?”
这不好解释啊,她支支吾吾敷衍了过去。
立冬这日要吃饺子,厨上一早就宰了两头活羊,做起了羊肉馅的饺子。
只因二夫人吩咐了,但凡今日来藏书房借阅的太学生,都得能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饺子。
这工作量也够大的,离厨房老远,就能听见‘嘣嘣嘣’剁饺子馅儿的声音。
立冬刚好又是蒋家八姑娘满月的日子,三房请客,徐昭星问了好几次,不去行吗?
不用其他人回答,她也知道自然是不行的。
因为蒋瑶笙死活都不肯做代表,徐昭星只好任由慧玉给打扮了一番,过了暖春门,不情不愿去西院应酬一下。
要按她内心的想法,这花了大价钱的宴席,不吃也罢,还不如家里的羊肉馅饺子好吃呢。
余氏本就没想过要大办,至今连名字都还没取的八姑娘,虽说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总归不是心想,便只请了娘家的亲眷,另外就是与蒋威交好的人家,又散了些铜钱出去,算是积福了。
就这,亲眷带亲眷,超生的力量大,来的宾客也不算少。
都知道,大房的两个女儿,一个已经出阁,另一个也和洪氏的娘家侄子定亲了。
三房五个女儿,都不是出嫁的年纪。
唯有蒋瑶笙年纪正是说亲时,却还没着落。
按理说,她应该借着宴请的日子多刷存在感的。
可她只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宴席都没开,便推说头疼,回家去了。
余氏的面上不好看,她确实想过等宴席过了,寻个机会让侄儿余良策到后院一趟。
说的是可能性不大,可万一要是看对眼了呢。
终究是不死心。
唉,可蒋瑶笙就是不给面子,她恨的牙直痒痒,也无甚办法好想。
她幽怨地看向徐昭星,徐昭星一撇脸,表示接收不到。
如此忙乱,还能不忘初衷,可见她们二房的存在感就是不刷也强。
说起来也够稀奇的,八姑娘的亲爹蒋威,居然是满月了,才见着自己的亲闺女。
抱八姑娘到前院的丫头回来说,三爷甚喜。
然后余氏喜极而泣了。
余嬷嬷还劝解了一句:“三夫人和八姑娘都是有福的。”
再一次刷新了徐昭星对福气的认知。
这地儿还真是奇葩有很多,奇葩的方式更是不重样。
真的是少干一点奇葩的事情会死吗?
生孩子的时候,男人不在家。
孩子生出来了,男人连看都没看过。
敢情,这儿的男人就是做种用的。
卧槽,用处可真够大!都快赶上种猪了。
徐昭星觉得自己有吐不完的槽,不知是该哀其不幸好,还是怒其不争,干脆做个傻子,只管吃吃吃。
就算本钱吃不回来,也不能太折本不是。
不曾想,她还有操不完的心。
——
话说,这世上最恨徐昭星的人,恐怕洪氏说第二,就没人认第一。
大房失火之后,蒋恩躲了初一,没躲掉十五,让洪氏给堵在了书房里。
起先,问了什么都不说。
后来,没抗住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