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将雷震天连人带刀震飞了二三丈,他落地后翻了几个跟头四脚朝地趴在地上。而掉在身旁的刀龙那锋利的刀刃上竟已阖了了一个口子。雷震天勉强地抬起头,脸上是震惊无比的神情。方才他的刀明明是落在了那个丫头的肩上,可是为何却像是砍在了铜墙铁壁之上,不对,即使是铜墙铁壁也不会有那种能生生地把他震飞的力量。
“天哥,你怎么样?”凤剑本要出手,忽然看到雷震天被震飞,着实吃惊不小。会造成此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龙刀凤剑相视一眼,眼光中闪出的是震惊。
正在此时,离忧和殷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上的痛苦骤然消失,面色也恢复如常,除了自身衣物依然透着湿汗外,看不出丝毫异样。只有殷然和离忧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体力真气在诸经百脉中流转不息,只是此时却已不似方才那令人痛苦难耐,反而是带着感觉到一股温润之感随着真气的流通而遍部全身。二人交叠的手掌缓缓地分开,低头看去,掌中上舍利已化作灰色的齑粉,一阵风起,纷飞消散。
离忧双手并拢,默运了下内力,惊喜地道:“我的内力修为提高了很多,原来这墨血舍利尽有这样的功效。”
殷然道:“我也觉得内力增强了十陪也不止。只是这墨血舍利……”他原本是来还宝,没想到却将宝物据为已有。
“你们,你们……”雷震天指着二人,声音剧颤。原本是他们自在必得之物,最后竟在他们的眼皮低下被吸收。
离忧和殷然此时才注意到那二人,雷震天在白冷凤的掺扶下勉强地站起,脸色一片刹白。看那情形似乎是被什么要打成了重伤一般。
殷然上前一步,叱道:“你怎么在这儿?还想再打么?”
“殷然,好你个伪君子。口口声声说要将墨血舍利归还灵云寺,此刻却将其私吞。逐鹿候要的东西你都敢夺,你等着,夕照山庄必无好下场!”白冷风嘴上放出狠话,但却扶着雷震天下意识的后退。连着在他们手上吃了两次大亏,说什么白冷凤也不敢贸然的再出手。
听到逐鹿候三个字,离忧的心被触了一下,皱着眉头道:“你们是逐鹿侯手下之人?”
白冷凤冷笑道:“知道怕了吧?可惜为时晚矣,你们毁了墨血舍利,侯爷必不会放过你们!”
殷然拉过离忧将她拢在身后,对白冷凤道:“此事与她无关,夕照山庄更是不知情。墨血舍利是我拿的,如今也是被我吸收了,冤有头,债有主,叫逐鹿侯尽管来找我好了。”
“怎么会与我无关呢?”离忧笑嘻嘻地从他背后钻出,对龙风剑道:“逐鹿侯若问起此事,劳烦二位尽告诉他,墨血舍利是我江离忧所偷,也是被我江离忧收入体。记清楚,我叫江离忧。”没想到在无意中坏了父亲的好事,离忧此时倒很想知道,若是父亲知道他一心想取得的东西最会却落到了她手中会有什么反映。
“离忧,逐鹿侯不是好惹的人,你不能卷在其中。我背后至少还有夕照山庄做靠山,你一个小丫头,拿什么跟人家斗!”殷然不知道离忧和逐鹿侯的关系,生怕会因此祸及与她,本想一手揽下,不料她竟还报出姓名,要人家来找她,当真是不知深浅!
白冷凤喝道:“殷然,江离忧,夕照山庄,谁都脱不了关系!等着侯爷的报复吧!”说罢架起雷震天纵身一跃,几个起跳已消失在远处。
“不能走!”殷然喝了一声,正要发足追,离忧拉过他道:“走远了,别追了。况且咱们的内力修为虽提高了许多,但此时功力还未全部恢复,不足以将他们两个灭口。”
殷然听了此话,只得作罢。他们刚刚吸收了舍利中的能量,来不及调息,对自己身的情况还不甚了解。而龙刀凤剑功力高强,确实无太大把握能胜过他们。只是龙刀凤剑这一去,逐鹿侯必会得知此事,到时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自己也就罢了,若是连累到夕照山庄可如何是好?
离忧见殷然愁眉不展,笑道:“你大可安心,我保证逐鹿侯不会为此事找夕照山庄的麻烦。”
殷然凝眉道:“你怎知他不会来找麻烦?逐鹿侯权顷朝野,势力决不可小窥,且据我所知此人眦仇必报,又如何肯善罢甘心?”
离忧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那还能怎么样?杀了你我?哼,即使杀了我们俩那墨血舍利也回不来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来咱们俩并肩作战跟他拼了。看看你,眉头皱到一起跟个小老头儿似的,难看死了!”说着伸手将殷然皱着的眉头抚平,而后歪着头嘻嘻地笑道:“这样才好看。”
虽只是三言两语,但殷然心中的烦闷却一消而散。心想:已到这一步,多愁亦无用。或许逐鹿侯知道墨血舍利化为灰烬便不再争夺也未可知。离忧见他神色已恢复如常,转过身,边走边道:“走吧,陪我去找个衣饰铺去。”
殷然跟上她问道:“找衣饰铺做什么?”
离忧道:“自然是上灵云寺了,那里是寺庙,我自然要先换身男装再去才方便。哦对了,灵云寺的具体方位我还没弄清,还得找个人问问才是。”
殷然道:“我们吸收了墨血舍利,于情于理都要到寺里给人家一番交待才是。也不需再找人问了,我知道灵云寺就在玉皇山上,离此不远。”
薄薄的烟雾中,玉皇山巍巍而立。山势不高,但却透着一股的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