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爷,老夫人与许夫人回来了。”
许雅伦喜出望外地另转身来,见春泥今日打扮得格外明媚,特别是耳垂下衔着的一对碧玉耳环。看的人也分外惊喜。这是他赠予她的定情信物。
“春泥,这个耳环真适合你。”许雅伦忍不住赞道。
春泥用难以形容的神态看着他,片刻结结巴巴答道:“谢,谢谢。”
“你今天这身行头也很好看。我还以为的天仙下凡来了。”许雅伦口中犹如灌过蜜。惹得春泥阵阵惊羞乱跳。
怎么回事,今天“这一个”是转x_i,ng了?还是……春泥下意识向他颈部看去,果不其然,发由风吹起,那条细红的伤疤就赫赫横在那。难怪他今日这样反常。原来已不是同一人了。
春泥玩心起,她靠上前,离得许雅伦很近,近到连那阵草药味都可嗅清。
“想不到姑爷还记得我穿什么衣服。我还以为,姑爷眼中除了小姐,便别无他人。”春泥借机歪着头,明珠耳环在耳垂底下乱晃,惹得人两眼不禁向它看来。视线下去,便是一道浅浅的领口,领口深入,就是一片极乐之地。
许雅伦不禁咽了口唾沫。
“夫君!”赵书恩一声唤,吓得许雅伦连忙抬起头来,眼神正直望着赵书恩来的方向,两手负在身后,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春泥见了,暗自窃笑。她微微向后挪了几步,冲着赵书恩笑道:“小姐,你今日好早啊。”
只见赵书恩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衣衫,水蓝色的布纹,很是s_ao气。
“春泥,你也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来通知你同姑爷,老夫人和许夫人回来了。”春泥边说,手边往许雅伦背后伸去,用尾指忽然勾住许雅伦的手。这一举,吓得许雅伦惊慌错落,他面容还是镇定的,眼神却已经涣散。
“n_ain_ai和娘回来了!”赵书恩喜道,“那正好,夫君,我们穿上这身新衣一同去向她们请安吧。”
许雅伦想抽开手,春泥却紧紧将他锁住。许雅伦小心挣扎,表面又要抑制,很是手忙脚乱。
“我本来想选红色那套,那头更好看。可是现在府上白事未过,夫君还是穿得朴素一些为好。”这说着,赵书恩已经靠两人很近,她伸出手来,做出要去牵许雅伦手的姿势。许雅伦满背冷汗,这两个女人即将碰撞。
最后一刻,春泥松了手。及时扼制了一场风波的发生。
赵书恩携着许雅伦回了房,大门合上。春泥顿然放肆地笑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房门又打开,只见赵书恩穿着像拉牛一样使尽蛮力将许雅伦拖出房外。
“夫君你让春泥看看,你穿这身是不是很好看!”
许雅伦身上穿着与赵书恩同一款式的衣服,颜色y-in柔,上身效果竟有些小气。许雅伦从前哪里会穿这样的衣衫出门,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夫君你这几天是不是长胖了?怎么衣服有些紧缩的感觉,那天老板娘明明亲自给你量身的。怎成衣后就不合适了。”
“书恩,你拿这样的衣服给我穿,怕不是在撮弄我吧?”许雅伦忍无可忍地问道。
“怎么会!”赵书恩认真道,“夫君成日穿得一身白,很是寡味。枉费了这样一张好皮囊,从今以后夫君的衣衫便由我置办,我保证将夫君收拾得活色生香。”
“胡闹!”许雅伦严肃斥道,“活色生香是形容女子的词语,你怎可随便用在我身上?”
这说着,许雅伦便开始将外衣脱下。
“我们许家是大户人家,祖上三代都是名门望族,怎能由你这样任x_i,ng捉弄。太不像话了。”许雅伦剩下一件单衣,把那套彩衣似避瘟疫一样置到地上。
“别再让我看见这种不三不四的衣服。”说罢,许雅伦气冲冲往主卧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无可奈何向春泥吩咐道,“春泥,你去替我取套正常的衣服来!”吩咐完,他顾不得搭理赵书恩的情绪便这样扬长而去了。
赵书恩愣在原处,满脸委屈。她不知何解自己的丈夫会这样愤怒。明明一起订制衣衫时他是那样高兴。难道说昨夜一场大病,连他本x_i,ng都剥夺了吗?这想着,眼泪珠子便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做错了吗?我只不过想夫君穿得有生气一点。他为何要这样愤怒地骂我?他从前都不舍得大声说我一下的。”赵书恩向春泥诉着苦。
“哎,小姐,你要体谅姑爷。他是病人嘛。”春泥自是知道来龙去脉。一副置之度外的口吻劝说道。
“好啦,不要哭了。难得穿上了新衣服,我去替你梳头上妆,一会莫要在老夫人面前出丑啊。”
春泥兴致好高,替赵书恩梳头时还哼着歌。耳垂那堆明珠摇摇晃晃,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春泥,这对耳环真好看!几时买的,成色这么好,一定很贵吧。”赵书恩从镜中看着春泥问道。
春泥得意一笑,虚荣道:“我也不知道,别人送的。”
“哦!有人送你耳环了?”赵书恩转头喜道,“耳环是男子送给女子定情用的,这是秋月送的吗?”
春泥难堪上面,连连否认:“怎么可能是他。那个n_ai油小生哪有这样的眼光。”
赵书恩沉吟,定然是地位更高的人。但这个府上,地位比春泥高,又与她熟悉的人,除了赵书丞便只有自己丈夫了。
赵书丞绝对不是会买东西讨人欢喜的人,这么说来,难不成是……
“是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