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唯一的哥哥离他而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就在这个时候,大福不知从哪窜出来,扭着屁股,一跃跳上车顶,和宋南柯大眼瞪小眼的对看了好半天,最后“喵”了声,成功引起了宋南柯的注意,被他领回了家。
这只猫平生只有两个爱好——吃和睡。每天吃饱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吃,而且无比心大。
宋南柯因为平时要拍戏,每次一出去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他不在家时候,猫没人管,他就送到楼下宠物店去。
宠物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哥,每次等宋南柯回来去接猫回家,都要拉着他哭诉大福又把他猫粮吃空了。还说别人家的宠物放到他店里寄养,都会因为换环境而表现出多少的食欲不振,只有他家大福,有多少吃多少,吃完了自己份儿的猫粮,还能顺带手帮别的猫再吃点,而且睡眠质量奇好,时不常还会打个小呼噜。
宋南柯哭笑不得,每次都要赔笑的多给这位不争气的主子多掏点钱,有事没事还要往店里送点猫粮代主子赔罪。
这次他从剧组归来,把猫接回来一看,发现大福果然又胖了。
宋南柯叹气,家里猫玩具也有,猫爬架也给准备了,可不管有多少设备,大福都只是往最舒服的地方一趴,心情好时看宋南柯两眼,心情不好了,直接闭眼睡觉,真是要多懒又多懒,要多佛又多佛。
有时候宋南柯看着他一点一点膨胀起来的身躯,都想买根绳,跟在遛狗大队后面去遛猫了。不过想到就算去遛,大福祖宗八成也是就地一趴,最后结果是自己怎么把它弄下楼的,还得怎么把它再弄回楼上,宋南柯觉得还是少给自己找点事吧。
把猫陛下安顿好,宋南柯丢了行李去洗澡。
刚洗完披着浴巾出来,他突然在大福平时卧着的沙发上看到了秦槐。
这要放在平时,宋南柯若一不小心占了大福睡觉的地盘,大福定要对他炸毛表示不满,如果宋南柯再无视他的炸毛,大福还会直接跳上他的腿,在他双腿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直到把宋南柯轰走,他才打个哈欠,恢复成瞌睡猫,在那上面愉快的打起呼噜。
可此时此刻,大福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地盘被占而产生任何不良情绪,反而靠在秦槐旁边,悠闲的舔爪子,时不时还要在秦槐的大腿上蹭蹭,蹭他一腿的猫毛。
看着眼前一幅岁月静好的景象,宋南柯眼皮儿一颤,登时感觉自己像个突然闯入的第三者:“……打扰了。”
他转身回到浴室,干脆一撩浴袍,坐在马桶上打起了游戏。
一连三局,局局惨败。
宋南柯不仅掉了两颗星,还顺便掉了个段位。
三局过后,他被坑爹队友举报了。
队友似乎是嫌举报不过瘾,又在游戏中加他好友,验证信息是一串防屏蔽的音译脏话。
宋南柯“……”
“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外面,秦槐不知是不是心疼他的裤子,终于舍得从大福的专座上起来了。
宋南柯仰起头,一脸无奈的看着上一秒还在他家沙发上,下一秒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由衷的感觉,鬼确实很难缠。
“我上辈子怕是欠过你什么……”宋南柯把游戏退出,手机塞进浴袍的兜里问,“你到底想怎样?”
“黄泉树。”秦槐道,“黄泉树三千年一开花,距离上一次花开已过千年,且整个地府,只有我的院子能看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宋南柯抿着唇,挠了挠脸。心里纠结着梦境的事儿到底该不该跟他说。
“那个,在那之前,我先问个问题啊。你……有仇人吗?仇大到想一刀捅死你那种。”
秦槐不知道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了,忖思良久才道:“你想说什么?”
“我这么问吧。”宋南柯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你以前被人刺伤过吗?”
秦槐脸色突变。
宋南柯在心里骂了句“卧槽”,强自镇定道:“刺伤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秦槐脑子转的飞快,“是你?”
宋南柯两手交叠,在胸前比了个叉子,“本人不接锅。”
秦槐:“……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他赶紧先把自己撇清,然后问,“所以,你确实曾经受过伤,但你不知道这个伤你的人是谁?”
也对,如果他知道,而且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话,他应该从见到自己的第一面起,就把自己抓走泄愤去了,哪还会等到现在,还一次一次的救自己那么多次。
不过令宋南柯觉得奇怪的是,自己受了伤,却不知道伤自己的人是谁,这得多大的心才能干得出来。
“等一下。”宋南柯摸了摸下巴,突然有种十分狗血的猜想,“秦哥,你是不是失过忆啊?”
因为失忆,从而错把伤害过自己的人当做挚友,并在之后的相处中渐渐生出情愫来,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天,再恍然醒悟,最后不得不忍痛拔刀相向,最终一起携手挂掉,挂之前还要感叹一句,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雷人剧情——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宋南柯最近看的一个剧本中,还有这么个让他头秃的剧情。
针对“失忆”一说,只是宋南柯随口一提,没想到秦槐真的眯着眼睛认真思考起来。
“在我的记忆中,确实存在着记忆空白。”秦槐坦然道,“对有些人,有些事,我也偶尔会出现记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