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还被人牢牢勾住,林睦困难的转头,以免碰到对方的脸:“嗯,到家了,来,让开一点,我把门关上。”
好不容易关好门,他正想说些什么,却直直撞正一道目不转睛的眼神,不禁噤声。
玄关的小灯昏黄黯淡,自上洒落下来在人的身上渲染一圈光晕,影影绰绰,带来几分旧电影般的厚重感,乔郁北的瞳光散漫,却丝毫不影响他直勾勾盯着人的意味,他的眼神有着严厉的审视,也有叫人心悸的迷醉。
视线纠缠,下巴被人捏起,脸庞被迫抬高接受那人的目光,所有表情都藏不起来,实在是件糟糕的事,林睦仿佛魔障了,傻愣愣的与他对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
乔郁北眯起眼眸,像在这时才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他逼近他,不足一指的距离,酒气伴随着话语从唇间溢出: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要回来?……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我……为你失魂落魄,像个傻子似的被你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林睦的身体颤了颤,一瞬间如坠冰窟。
这样充满压抑而又失意的控诉——只有一种可能,他醉了,将眼前的人错当成前任。
原来听见他向别人倾诉爱意是如此撕心裂肺的事。
也不知道是为着自己心疼还是为着乔郁北而心疼,林睦的眼泪几乎要决堤而出,他死死咬住下唇忍住,细细颤抖,憋的鼻头都红了。
这样的变化导致乔郁北因酒j-i,ng而泛红的眼眸涌现疑惑,他抬手轻轻抚摸他的眼角,喃喃自语:“你……在哭?老子都还没哭,你哭毛啊。”
林睦沉默的摇摇头,眨了眨眼,逼回泪意,勉强稳住澎湃的心潮,抑住喉咙的涩意,而后启齿,像哄小孩那样,对他温言温语说道:“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间躺吧,会比站着舒服得多,好吗?”
乔郁北抵着他额头,呼吸间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他闭上双眼,神情迷醉,宛如沉浸在某种不真实的梦境中。
他的声音轻如耳语:“……你对那个人,也是这么温柔吗?”
简单的问句,听在林睦耳里只觉得字字诛心,一时间心痛得无法呼吸。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舍得离开这个男人呢?
举起双手,轻颤着抱住他的背,想把身上的温暖传递给他,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捂热,不想让他承受哪怕是一丁点的冰冷。
“不,我只对你温柔……只对你一个人。”
他认真坚定的如是回应。
即使是出自他的嘴也好,他希望能给这个人一些甜言蜜语,一些虚幻的抚慰。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起码还有他,愿意给他最真心的,独一无二的温柔。
男人闻言,霎时收紧了拥抱,然后埋头在他颈窝处蹭了蹭,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不知是如何开始的,滚烫的唇开始沿着他的眼角、脸颊、脖子烙下一连串碎吻。
夜深人静,灯光迷人,气氛简直是太好了。
林睦清楚意识到这是偷来的温存,却又无法受控的沉溺于心上人的亲吻中,犹如饮鸩止渴,既痛苦又渴求,他闭上双眼,无比痛恨意志不坚定自己。
乔郁北一边亲吻一边摸索他的身体,气息渐渐不稳,一双醉眼染上了鲜明的情欲味:
“宝贝儿,你怎么能这么可爱……这双眼睛,这张唇,笑起来色气满满,看着就欠c,ao……还有你的腰和你的屁股,是故意露给我看的吗?……你是不是早就想被我上了?”
林睦一颗心都冷透了。什么宝贝儿,什么腰和屁股,他所说的,根本不是他这个人。
被当做女人上了的话,也太过悲惨了,事后大约也会被恨吧。
他猛的推开了他。
男人推开后有片刻的惘然,随即,神色一变,犹如被激怒的雄狮,抬手狠狠钳制住他下颚,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对着他鼻尖,一字一顿,语调森冷:
“谁允许你拒绝我。”
林睦心下骇然,这道y-in郁冰冷的眼神,如果不是闻到了浓重的酒气,他几乎要以为他是清醒着的。
仿佛看出了他的惊吓,乔郁北缓缓放松了钳制,又再恢复为缠绵悱恻的一面。
“对不起,宝贝儿……吓着你了吗?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沉默一会,林睦深吸一口气,力持镇静:“你、你醉了,我扶你去睡吧。”
身上的男人凑过去寻找他的唇,“我想睡你……”
林睦看出对方意图,尽力摆脱还是被逮住吮了一口,又烫又软的触感令人头皮酥麻,他浑身抖了下,口干舌燥的躲开,“我扶你进去——”话音未完又被人含住了双唇。
这是一个结实的舌吻,对方灵巧的舌尖犹带着酒味,一丝放纵的刺激在口腔发酵,燃烧。林睦被撩拨得满脸通红,用尽最后一分理智推开他,下一秒,男人复而又欺身追逐他的唇,并且利用身高优势将他压向墙壁,强势剥夺他逃离的机会。
唇齿交融的水声在空气中响起,暧昧而激烈,听得人脸红心跳。
喜怒无常,满嘴情话……还有,yù_wàng强烈。
林睦算是头一回清醒见识到喝醉后的乔郁北。
他几乎都记不清是怎样沿路将人哄进房间的,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透了,包括羞耻的部位,嘴唇估计也已经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