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养病也快。三五日後滕念便恢复了往日的j-i,ng神。照旧忙,高飞几次都忍不住小骂他:“我又没赶著你做,那麽急做什麽?”
滕念只是冲他耸耸肩,回答:“这是我自己的节奏。”
“你这样会短命的。”高飞皱眉。
“还好,我有分寸。”滕念却很自信。
高飞便无话可说。
滕念确实不是地球人,还是说做设计的总有些小怪癖,比如白天睡觉晚上做工?
终於忙完了一个季度,已是八月中旬,滕念在家昏睡了一天一夜,终於被高婷挖了出来,请他上门去吃她洗手做的羹汤。
一早到了高家,小妮子却不在,只有高飞戴著眼镜在看沙发上看书。
“小婷呢?”滕念边换鞋边问。
“和几个同学出去买菜了,说是要让你大吃一惊大饱口福。”高飞放下书,摘下眼镜。
滕念看了一眼那封面,英文原版的关於残疾人心理及生活方面的书。
高飞一向很宠妹妹,这次却似乎找不到方向。
滕念笑笑:“要不要来做个试验?”
“什麽?”高飞刚为他从厨房端了一杯咖啡。
“你家有绳子吗?结实一点的。”滕念只是问。
高飞挑眉,却也依言找了根麻绳出来。
滕念上前,接过绳子,让高飞扶著沙发站好,然後向後曲起他的左腿,用麻绳绑好。
高飞先是讶然,随即了然。
滕念调试了一下:“怎麽样,会不会有点紧?”
“还好。”高飞回答,看那个埋著头绑绳子的男人的头顶。
“那就这样。”滕念抬起身,“其他的,就跟平常一样就好了。”
高飞试试单脚蹦了蹦,滕念才想起,去小婷房间找到一根花花拐杖──那小妮子为了耍酷,现在都只带一根拐杖出门。
“这个,叫什麽?”高飞杵著拐杖在房间走了几步。
滕念坐回桌边,喝口咖啡:“体验。有时候为盲人做设计,就会把自己眼睛蒙起来,过上一星期。”
“一个星期?”高飞皱眉。
“你不用那麽久,试两个小时就可以了。”滕念回答。
“……真地,感觉很不方便。”高飞的声音有些低沈。或许让他尝试一个星期也不算什麽,因为婷婷要这样一辈子生活。
“其实,习惯就好了。”滕念温柔回答。
随後两人便在书房,滕念随便找了本书看,高飞依然在电脑前处理事务。
时而也会聊上两句,要喝水什麽的,也都让腿脚不方便的男人去做。除了动作有些滑稽,其他也都还好。
递给滕念他要的水果茶,高飞回到电脑椅上,然後想起什麽:“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然後起身打开书柜翻找。
“不会是工作吧?”滕念直觉一向准。
“嗯,或许可以用得上,这次的产品。”
“喂,我是来你家玩──小心!”
因为书柜与电脑桌电脑椅有些挤,高飞的拐杖刚好拐到椅子腿,手上又拿著一大叠资料,於是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滕念快速上前想扶住他,自己却又被拐杖绊到,没有承受住男人庞大的冲力,一个天翻地覆,两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还好地上有地毯,摔得不是很疼。滕念被压在下面,好在高飞及时用手肘撑起了重量,没有将他压得太惨。只是,当两人缓了过来,才发现,这个姿势……
眼对眼,鼻对鼻。两人都睁大眼睛看著对方。
九点锺的阳光照进来,很柔和,也在两人周围眩出一圈光晕。
气氛出奇地微妙,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仿佛著魔一般,高飞慢慢低下头,滕念闭上了眼睛……
“哥,快来帮我们拿下东西,重死了!”
魔咒被打破。
两人都有些尴尬的,先後从地上爬了起来。
高飞很懊恼自己怎麽会想要去吻一个男人,滕念则庆幸没有被高婷看到,不然恐怕他跟高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但那一刻的蛊惑,却真地很让人心悸……
那之後的有一段时间里,两人间的气场都有些诡异,有些冷。除了必要的工作,两人也减少了见面的次数。以往每次工作後都会同去吃饭或者泡吧,现在也没有了。两人总想当什麽都没发生过,但在一起就是会有些别扭。
眼前的数字变得枯燥,高飞端起咖啡坐到那张以前滕念经常坐的沙发上,轻轻皱著眉。
他是疯了吗?居然会想去吻滕念……就算知道滕念是gay,但他又不是──好吧这逻辑不对。但是,那个时候,滕念为什麽也闭上了眼睛?他是不是也想和他接吻?他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眉头皱得更深,但却忘不掉,那时的那个男人的脸和神情,很温柔,很干净,很蛊惑人心。
“至此,所有的细节也都差不多了。”滕念边收拾文件,边跟李海东说。
“嗯,跟你合作真是愉快。”李海东由衷地说。
“彼此彼此。”滕念也笑言,“接下来的工作,还有什麽疑问的,你可以直接找文明工作室的其他设计师说。”
“哦,好的。”李海东听出了什麽,“那你呢?”
滕念笑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哦。”李海东点点头,便也不再多问,“那一起去吃顿饭吧,我请客。”
“这麽客气?我去的话可视打算带上所有工作室的成员呢。”滕念半开玩笑。
“呃,那让我先去问问看总裁能不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