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文怀意手那块把热牛奶转了个方向,顺着他刚才喝的那块抿了一口。
又甜又暖。
“我不爱喝牛奶,就没买。”
“……”
说完后,贺一鸣注意到文怀意那沾着一丝牛奶沫的嘴唇,没忍住,又把牛奶顺了过来,抿了几口。
“……”
文怀意看着贺一鸣把喝完的牛奶丢进垃圾桶里,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没过一会儿,一辆黑色私家车停在面前。
贺一鸣拉着文怀意上了车,对着前面驾驶座的张叔道:“麻烦您了啊,叔。大半夜的让你跑一趟。”
张叔眉目温和,带着笑呵呵道:“没事儿,送你回宿舍?”
“嗯,谢谢张叔。”
到了目的地,文怀意一下车就打了个寒颤。
贺一鸣蹙着眉把衣服脱了,往他身上加:“这么冷的天你就穿这一件卫衣?”
文怀意:“里面有加了衣服的,不冷。”
他看了看贺一鸣明显比自己穿的还少的衣服,脱去大衣后身上就剩一件白衬衫,连忙道:“我真的不用。”
他伸出去扒衣服的手被贺一鸣死死按住,就这样被硬推着往公寓跑去。
宿舍里静悄悄的,只剩玄关处留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两人放轻了脚步进屋去,回了各自的房间。
等到文怀意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贺一鸣穿着睡衣靠在门上,见他出来就招了招手。
走过去的时候,他递过来一管东西。
“药膏,专治跌打损伤的。”
“谢—”
“我妈给我的,我不买这些玩意儿。”
末了又添了一句道:“我腰好,没受过伤。”
?
文怀意接过药膏:“谢谢队长。”
贺一鸣换了个站立的姿势,眼睛也朝上瞟,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是从国外带回来的,比裴齐的药更好。”
“……”
他看着文怀意呆呆的样子,应该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用我的药好的更快。”
文怀意尴尬的点了点头,有点想溜之大吉。
贺一鸣看着他发梢还有些s-hi润的搭在头上,又把他给拦下。
“头发不吹就去睡觉?”
文怀意捏着药膏道:“做几道题就干了。”
贺一鸣瞧了瞧客厅的钟,“快一点半了还做题?”
文怀意没吭声。
他现在办了休学,高考的时候才回去考试,队友都知道这件事,平时在他抽空复习的时候也不来打扰他。
贺一鸣看着时间也确实晚了,再耽误下去明天练习都去不了,只能放他回了屋去。
不过到了第二天闹钟响起的时候,文怀意却没能成为第一个起床了。
薄戈已经在他床边蹲了半天,着急:“怎么没用?”
他刚起来时就看文怀意脸色不对,给他拿了感冒药过来才发现这人更是烫的跟火炉似的。
文怀意能睁开眼,就是烧的厉害,声音沙哑:“再睡会儿就行了,你先去吧。”
文怀意现在确实起不来,准确来说,应该是被累坏的。
回想昨天一天,练了那么久的舞又出了一身汗,下来站路边等车吹冷风,晚上洗完头发也没吹干,熬夜做卷子等等,种种累计下来,不生病……才怪。
半个小时后,薄戈实在没辙,去了隔壁叫了夏予河他们过来。
夏予河:“要不咱们还是把他送医院去输液吧?”
裴齐看了看温度计,说:“得送医院,烧的有点严重。”
他尝试着把文怀意托起来,对着那边的薄戈说:“来扶着他起来,裹几件外套送医院去。”
“夏哥你去叫叫队长他们起床,别忘了还得给琳姐打电话。”
这么一番忙活下来,正要送出门的时候,夏予河才记起叫贺一鸣他们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