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似有若无地调.情和聊起林源新开分店的进展情况。
回到家后,她跟着妈妈进了卧室,问:“他没让你入股吗?”
方莹换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没有。”
“如果以后他找理由跟你借钱呢?”
方莹笑一下,“我是傻的么?”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普遍降低。”
“你妈妈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是被男人欺骗伤害过的,长着记x_i,ng呢。”
钟浅想了想又问,“你没打算跟他结婚吧?”
“结婚?笑话。”方莹真的笑出声,“让他来分割我的财产么?那可是我用十七年自由换来的,我现在有钱有安全感,只谈恋爱不谈婚姻,只享受权利不付出义务,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她起身,在镜子里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又摸摸脸,手指在眼角停留片刻,失神感慨道:“以前真是太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
钟浅小声接,“不然哪里来这么多青春损失费。”
方莹瞪她一眼,“小小年纪嘴巴这么毒,少说两句能把你当哑巴卖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轻易否定过去。”
“要是能否定就好了。”方莹说完扭身走向浴室。
钟浅心中一黯。
也许在妈妈心里,最想否定的就是她吧。
她自认不是爱记仇的人,可有些话仍像一根刺,只一次就牢牢扎进心头,轻轻一碰就会疼。
短信一发出去,钟季琛就后悔了。
这太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可事情往往如此。就像女人减肥男人戒烟,往往凭着决心能坚持一阵子,但是到了一定程度意志力会突然崩断,之前被压制的欲.望会凶猛的反扑。
就像他当初去看钟浅演出,本来不想去,但是数日不见越发的想念,然后就想,看几眼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名义上他们还是父女,做做样子也是应该的。
就像刚刚,敲定了一个重要项目后,心情澎湃之时,忽地想起她,想起她各种的好,接着又担心,怕她会学坏,电话在手里颠来倒去,理智和情感反复博弈,最后还是理智溃败。
他打出的一行字是:钟浅最近还逃课吗?
发完才意识到,三十多岁的人跟一小孩子发短信,这,有点丢人啊。
很快收到回复:事实上,现在她就不在教室。
然后,之前的纠结顷刻烟消云散,心头被怒气占满。
钟浅在大街上闲逛。
板鞋,牛仔裤,深蓝色连帽卫衣,帽子罩在头上。
这样的打扮在人群中不显山不露水。没人知道这是个本该坐在教室里专心听讲的高中生。而此时她也听得专注,专注地听着耳机里循环播放的nig.
逃避现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