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说的好听,其实他们两人心中都清楚,什么兄弟?不过是一起出去觅食的豺狼,想着怎么吞掉天香国让自己的江山更大些而已。
低头看着干干净净的手掌,自己就因为这无聊的盟约和傻子般愚蠢的恨,生生断送了皓熯的x_i,ng命,这双手上染满了皓熯的血,而这大好江山也并不是他联合外人打下来的,反而是皓熯双手奉上来的,那个人在早知道他要攻进皇城时就写好了诏书,笑着送进了自己的手里……
“皓熯……”眼中流着泪,唇角却是翘起的,“你那个时候还是爱着我的吧?是的吧……”不然皓熯不会故意让他将剑刺进皓熯的胸口,不会明明痛的额上见了汗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皓熯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到心疼和懊悔,只要自己露出哪怕一丝丝不忍,皓熯就不会死去,他会打晕他或者干脆绑了他一起离开,再死死纠缠他一辈子。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故意忽略心头的不忍,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死要面子的想看皓熯低头,也许,此时此刻的自己会幸福的跳起来,拥着皓熯过上连神仙也会羡慕的生活吧?
无声仰起头,就因为自己的倔强和愚蠢,皓熯离开了,回来的虽然也是皓熯的灵魂,可是他爱他的心,不见了,任自己想留也留不住,握的越紧那个人逃的就越远,“皓熯。お稥”轻轻的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柔柔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别走太远噢,找不到你,偃钥会死的呢……”
天香国国都,女儿都。
正是夜幕低垂之时,梅王府里却火光冲天,三千手持火把的禁卫军将若大的梅王府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府门大开,由外门直达正厅的路上跪满了梅王府的下人,有的双腿发抖哀哀低泣,有的早已被吓的晕死了过去。
正厅中央,一身丈蓝儒衫的邪魅男子懒懒的坐在椅子中,手支着额,仿如完全没把厅内厅外的禁卫军放在眼里,那飞扬的发与眉眼,绝傲顷天。
“墨前辈,在下奉女皇之命邀您进宫,请您马上动身。”手持长剑的禁卫军副领统沉眉冷喝,身为见过世面的一国副统领,他自然知道何为墨萧寒,眼前这位笑的邪魅勾人,看起来似乎特适合被女人扑倒的男子,可是大陆上风头无两的绝人、奇人、高人,此一生,他就是为了创造传奇而存在的,奉旨拿这么个人,说实话,相当不好办呢。
“奉旨?圣旨拿来给我瞧瞧。”淡淡挑了下眉,墨萧寒嘴唇边邪魅的笑越发浓了些,轻抬的手臂坦然的伸着,似乎酌定了下面的人会把圣旨拿给他。
而果然,墨萧寒这边话音才落,那边的副统领已经将手中的圣旨递了上来。
敛下眼帘看着手中的圣旨,果真是沈嫣然的笔记,她……竟真的想拿他进宫去呢……
“呵呵……”突然间想笑,几十年来他身边的朋友不多,沈嫣然虽是女子却绝绝对对算得其中一个,可是如今,这位知已妹子看来自己是要不起了。
“她请我就要去吗?”扬手,手中圣旨画着弧形飞回到了副统领的手里,“今夜天气不错最适合赏月,我打算看一晚上月亮,怕是要辜负女皇的盛邀了。”唇角的笑邪魅飞扬,但心中的涩意却只有墨萧寒自己才品得到,那圣旨上的每一笔每一画都如根刺,扎得他五味杂全。
对于沈嫣然,他是有感情的,却也只是兄妹之情罢了,原以为聪明如沈嫣然,一定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是如今他失望了,沈嫣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明知道他对无悔的重视还拿无悔的生命开玩笑,一边任他为了还她人情与瑶池仙殿周旋博斗,一边又暗地里与仙殿高层的人悄悄来往,意图连手灭了仙使将瑶池仙殿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而为了取信于仙殿高层,沈嫣然给出的第一个供品就是无悔的生命。
深邃的眼眸陡然变得幽冷森然,沈嫣然,你可记得墨萧寒曾说过的话吗?墨无悔是墨萧寒的命呢,既然是命,自然宝贝得紧,又怎会任人惦记也不反击?
“既然墨前辈不肯随在下进宫,那在下也只好得罪了。”挥手,身后军士齐声高喝着横起了手中长枪,y-in冷的煞气慑人心魂,若是换个胆小的也许早被吓得腿软了。
可墨萧寒是谁?他手底下比这些禁卫军还要j-i,ng练得多的暗卫数不胜数,哪里还在乎这点子小小的气势?于是挑了挑眉仍旧安坐在椅子里,他在等,等天香国的女皇,他曾当做妹子般信任宠爱的女子——沈嫣然,那个自称爱了他几十年的女皇大人,是绝对不甘心这么轻易就将他推到对立的位置上的。
果如墨萧寒心中所想,他嘲讽的念头才刚刚落下,外面已响起了高喝声,“女皇驾到~!”
呵~来的真及时,及时的几乎会让人误以为她其实一早就守在外面,悠悠换条胳膊支下巴,墨萧寒轻眯着眼睛看着厅外急步行来的女人,心中对她在意的感情,随着女皇一步步走近在一点点变的稀薄,直到了无踪迹。
“……为什么要走?”站定在墨萧寒的对面,虽才五步的距离可她却感觉到了千山万水般遥远,心中忐忑的念头更胜,是不是……寒大哥发现了什么?
“女皇不知道?”眼神幽幽,墨萧寒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味十足的笑。
身体摇晃了下,“你……都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可恶,谁泄的密!“寒大哥,你曾是傲龙国的皇,你应该知道身为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