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弦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突然有些想笑。
“喂,哭就哭了,别扭什么呀?
我又不会嘲笑你。”
“谁哭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我就是想抱抱南方,你别打扰我,赶紧走吧。”
韩熙晨心里这个郁闷啊。
他怎么就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呢?
这叶南弦怎么又回来了?
守在外面的人都是死人吗?
好像知道韩熙晨在想什么似的,叶南弦淡淡的说:“这是我买的墓地,是我的地盘,你的那些人还真以为能够轻而易举的掌控我的地方?
要不是想看看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你以为我能让你的人嘚瑟这么久么?
韩熙晨,你好好地杀手组织的头目,智商居然如此堪忧吗?”
“你不嘲讽我不会说话是吗?”
韩熙晨猛然回过头来。
他的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此时也顾不得了,而是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叶南弦说:“你怎么那么不可爱啊?
我就纳闷了,同样都是一母双胞,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你看南方,多讨人喜,你怎么看怎么讨人厌。”
“那还真对不起了,碍了你的眼了,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这样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没办法,我没得选,所以你也没得选。”
叶南弦这话让韩熙晨微微一愣,随即有些难过。
“母亲是爱你的。”
“无所谓了。”
叶南弦从没有和别人讨论过张妈,即便是和沈蔓歌讨论的都少。
他排斥说起这个人,可是韩熙晨却有些着急的说:“起码你有母亲陪伴的二十多年,她对你呵护备注,就算是别有用心,但是不可能一点真情实意都没有把?
你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而我呢?
我一天母爱都没有得到过?”
“所以呢?
你恨我?
恨南方?
南方的死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会查清楚,如果和你有关系的话,我不管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韩熙晨,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试图对我的妻儿做什么,不然我连最后的体面都不会给你。”
叶南弦的话说得十分决裂。
韩熙晨的心微微的有些疼。
他嘲讽的笑了一下说:“好,我走。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湛翊的事儿你别管。”
“和你无关,他是我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可以把命给他的兄弟!”
叶南弦这句话顿时让韩熙晨羡慕了。
特么的! 他才是他兄弟! 一母同胞的兄弟! 这个男人脑子有坑吗?
居然如此排斥他?
韩熙晨气的心口发疼,索性也懒得和叶南弦费口舌了,直接站起身转身就走。
这么一个不可爱的臭男人,让他跌个跟头也好,省的天天鼻孔朝天的目中无人! 韩熙晨貌似忘了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不过在面对叶南弦的时候放软了自己的姿态罢了。
看着韩熙晨离开了墓地,叶南弦的眸子微眯了一下。
他看了看叶南方的墓碑,貌似自言自语的说:“你和他还真的有点像,难怪会做十几天的兄弟。
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叶南弦就转身离开了。
沈蔓歌和孩子们在车里等着叶南弦,叶洛洛有些好奇的问道:“妈咪,那个男人是谁呀?
为什么我感觉爹地对他带着一丝敌意?”
这话让叶睿微微一愣。
叶洛洛一直都是关心吃的,什么时候关心人了?
最主要的是她的感觉还相当敏锐。
沈蔓歌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爹地想说的话自然会说的,不说也别问,有些事儿是大人之间的事儿,小孩子好好开心的玩就好了。”
“好吧。”
叶洛洛瘪了瘪嘴。
叶睿到了嘴边的话又给直接咽下了。
爹地没有告诉妈咪和叶洛洛韩熙晨的身份,应该是有其他考量吧。
这么想着,叶睿也就沉默了。
等叶南弦回来的时候,沈蔓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事儿才放下心来。
“东西找到了?”
“恩,手表遗落在南方墓前了。”
叶南弦淡笑着解释着。
叶睿盯着叶南弦手腕上一直没有离身的手表若有所思。
爹地刚才回去怕是要交代大伯父什么事情吧?
沈蔓歌也看了一眼叶南弦,并没有戳破他的谎言,而是笑着说:“找回来就好,那么叶先生,我们下一站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