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番话，林墨脸色一变再变。
别人不了解情况，林墨却是知晓一些，当年圣宫帝师收了五个徒弟，就是后来的三皇二帝。而森罗却说，他能在内宫中行走，还和三皇二帝以师兄弟相称。
当初，林墨就有些怀疑了。
不过见森罗意识消散，只保留了潜在的记忆，所以就没怎么深究。
如今，却出现了这一幕。
圣宫大帝必然认识八大战将，可圣宫大帝却说出那一番话，是因为疯了，所以胡言乱语？不对，圣宫大帝的话语条理清晰至极，根本不像是疯子能说出的话。
“我……我是谁？”森罗突然望向林墨，一脸的呆滞之色，“对了，我到底是谁？”
“你不是圣宫八大战将之一的血海修罗么？”林墨说道。
“他是血海修罗？哈哈哈……”
圣宫大帝突然狂笑了起来，瞥了林墨一眼，“你被他骗了，血海修罗早就在当年的大战中死了。本帝亲手杀了血海修罗，死在本帝手上之人，还能重活过来？别以为你有血海修罗的模样，就能骗过本帝。当年血海修罗被控制了本心，本帝亲手将他送上路的。”
一旁的兮择从始至终没有说话，而是在静静听着，他不时瞥了林墨一眼，很显然林墨和当年的圣宫似乎有什么关系。
具体是什么，兮择没有过问，因为这圣宫实在太复杂了，而且还给他一种极为扑朔迷离的感觉。很乱，但圣宫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对于打听他人秘密这一块，兮择可是异常感兴趣。
特别是看林墨突然将一个人丢出来，并且这个家伙身份来历极为神秘，甚至敢和昔年圣宫大帝叫板，一看就十分的不简单。
血海修罗早就死了……
林墨怔住了，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那么血海修罗死了，眼前的森罗又是谁？他冒充血海修罗打算做什么？为何他和沐帝如此亲近？
还有，为何帝师明知森罗在内宫潜伏，却没驱逐森罗？
不……
不仅是森罗。
林墨想起还有一个人曾潜伏在内宫中，赫然正是冷凝亦，她当年也在内宫待着，至于她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身份，什么角色，当时林墨没有问，因为就算问了，冷凝亦也不会告诉他。
这些人，当年潜伏在圣宫内到底想做什么？
越来越复杂了……
林墨感觉到这圣宫蕴含着的秘密太多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秘密，而是有可能爆出来，会引发出可怕之事的秘密。
“关于他的身份来历，你知晓多少？”林墨望向老者问道。
“他？本帝不知，根本就没弄清楚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反正这个家伙是个骗子，他骗了我所有人，包括姬师弟也被他骗过。沐师妹是被他骗得最多，也是最相信他的人。”老者瞥了森罗一眼后说道。
“他会不会是大师兄？”林墨追问道。
“不知，我从未见过大师兄长什么样。”
“副宫主呢？”林墨继续问道。
“副宫主？我记不起来了，反正只知道他们存在，而具体是什么样子，没人清楚。或许他是其中之一，也或许不是吧。谁知道呢，当年那老东西安排太多了，图谋的也太多了，哪怕是身为徒弟的我们，都根本不知道这老东西最后图谋的到底是什么。”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东西？你说的是帝师？”林墨沉声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老者点了点头。
“你好大胆子，敢这么称呼师尊。”森罗怒喝道。
“别装了，你根本不是他徒弟，就算是，你也被他蒙蔽了。你真以为，老东西养大我们，只是看我们资质独特，所以才起了爱才之心？你想多了，我们三皇二帝存在，只是他布置的棋盘中的棋子而已。呵呵，老东西不亏是惊才艳艳之辈，所布置的棋盘极大，图谋也惊人。然而，他算错了一点。”
老者说到这里，瞥了林墨一眼，“你可知道，那老东西算错一点的代价是什么吗？”
“是什么？”
“被翻盘了，棋盘被毁了，棋子也没了。最重要的棋子也不知所踪，老东西谋划一生的大盘全都一朝丧尽。不过，老东西毕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哪怕棋盘翻了，还是可以逆转的，而棋子也可以重新再布。四百余年过去了，老东西的布置应该都差不多了。”
老者说到后面，喃喃自语起来，语气充满了凄然，“而我们，却早已沦为弃子。”
圣宫大帝无意透露出来的这句话，给林墨带来了极大的震动。
“他没死么？”林墨赶紧问道。
“死了吧……也可能没死，反正死没死谁知道。圣宫已经不在了，老东西也不知所踪，或许死了，也或许还活着。其余人，死的死，装的装，跑的跑。反正，今时不同往日了。人是会变的，人心是世间最不可捉摸之物。”老者说到后面，深深的盯了林墨一眼。
这一眼，给林墨感觉相当古怪，最后那句话，似乎是圣宫大帝专门说给他听的一样。
为何，对方要说这般话？
“林墨，昔年之事如何，我等无法评价，也没必要去深究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解决眼前最大的麻烦。黑尊已经快撑不住了……”兮择传音道。
闻言，林墨心中一凛。
圣宫到底有什么秘密，现在深究有意义吗？更何况，一个疯子，一个意识残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根本就无法弄清到底圣宫昔年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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