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本,被甩是很正常的事,从小学到高中,谁没有被甩过?”午餐时,因为真田直子要安排下午与马商附高的比赛,所以没有时间一起吃便当,染谷一夏就把颓废了一上午的梅本信介拉上了天台。
梅本信介唯唯诺诺,一边吃便当,一边不断盯着他便当盒里丰盛的菜肴:“染谷,我想吃炸虾。”
染谷一夏看他可怜,夹了两个炸虾给他,他立即化悲伤为食量,抱着便当盒就是一阵狂吃。
吃完炸虾,他突然抱头痛哭:“染谷,实在太让人羡慕了,为什么真田前辈对你那么好,天天为你做便当,人还那么漂亮,真是太让人羡慕了——”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引得天台上其它在吃便当的人频频看过来。
“好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染谷一夏拍着他的肩膀,这个家伙被人甩了,还人财两失,暂时迁就一下他。
哭过后,梅本信介又盯着他便当盒里的食物:“染谷,我还要吃鳗鱼……”
染谷一夏翻了个白眼,夹了两大块照烧鳗鱼给他。
“染谷,我还要……”
“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飞出去?”染谷一夏瞪眼,佛也是有怒火的,这混蛋还蹬鼻子上脸了。
“嘿嘿……”梅本信介开始装傻,要不是脸上的熊猫眼明显,以及眼眶周围还是红的,几乎都要让人怀疑,刚刚痛哭的人是不是他。
染谷一夏懒得再搭理他,转过身自己吃了起来,真田直子的便当不仅丰盛,而且几乎都不带重复的,每一天都是惊喜。
吃完便当,两个人没有立刻下楼去,而是坐在长凳上,遥望着天空。
今天没有太阳,天空上略显阴郁。
梅本信介长吁短叹地看了一阵,忽然回过头来:“谢谢你,染谷,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是我梅本信介最大的荣幸。”
“你以后只要不再麻烦我,我也会觉得荣幸。”染谷一夏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梅本信介被说得很不好意思,因为确实麻烦了人家很多,他尴尬地转开话题:“对了,染谷,下午真田前辈她们就要和马商附高对决了吧,我可以去观战吗?”
“可以,比赛会在体育馆举行。”作为柔道社的候补队员,染谷一夏已经得到了通知,下午放课后,水南高中与马商附高比赛的场地定在了体育馆,因为那里够宽敞,能容纳足够多的人观看,“你最好早点去,否则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放心吧,只要一放课,我就马上去。”梅本信介信誓旦旦地说,接着又看着他问道,“染谷,你有见过北泽亚由美前辈吗?”
“见过一面。”染谷一夏点了点头,北泽亚由美对水南高中的学生来说,也是个如雷贯耳的名人,去年的全国大赛,她可是狠狠地给了水南高中一个下马威。
梅本信介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真的见过,顿时来了兴趣:“听说北泽亚由美前辈是个大美人,而且还是单身是不是?”
“你想干什么?”染谷一夏眉头微皱,这家伙不会又生出什么妄想了吧。
“真田前辈是柔道社的部长,北泽亚由美前辈也是柔道社的部长,染谷,你能和真田前辈交往,我说不定也可以和北泽亚由美前辈交往哦……”说着说着,梅本信介的双眼开始冒光。
果然,这家伙的脑回路不是能以常理来揣测的,才刚失恋,色心又起,而且总是抱有“吃天鹅肉”这样的远大梦想。
看在他刚失恋的份上,染谷一夏也不好打击他,随他高兴就好。
“我决定了,染谷,我也要找个柔道社部长交往!”梅本信介从椅子上一把站起来,双手高举天空,“北泽亚由美前辈,就是我的目标。”
看着他又引了一波“关注”,染谷一夏无力吐槽,这家伙疯了!不过看他重新变得振作起来,而且干劲十足,显然失恋的打击已经离他远去,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
下午上完两节课就放学了,染谷一夏整,前去柔道社。
路上看到很多人朝学校体育馆的方向跑去,显然他们都是准备观战水南高中与马商附高的柔道比赛。
说起来,两所高校的“渊源”并不深,是从去年开始的,原本默默无闻的马场商科大学附属高校,居然在去年的一战中,强势夺去了本应该属于水南高中的全国冠军,真正的一战成名。
尽管水南高中个人赛赢了,但全国大赛里面,最重要的是团体赛,个人赛赢了不能说学校赢了,那只是个人的胜利,但团体赛赢了,却是整个学校的荣誉。
所以两所学校的学生不说互相“敌视”对方,但彼此看不顺眼是一定的。马商附高是客场作战,水南高中的学生自然要为本校加油,争取在场外的气势上,完胜对手。
到了柔道社,全体成员已经差不多到齐了,作为部长的真田直子正在举行“誓师大会”,给参赛的选手打气。
染谷一夏是候补队员,尽管可能不会上场,但他还是早早地去换了柔道服,站在一行参赛成员的队伍里。
柔道团体赛用的是剑道团体赛的比赛方式,双方各派出五名选手,以先锋、次锋、中坚、副将和大将顺序出场,一般是五局三胜制,但与普通的五局三胜制不同,五名选手都必须下场参战,所以哪怕某一方前三场都输了,那么后两场也必须打完,所以有时候会出现5:0剃光头的局面,而不是在3:0后就结束。
5:0的比分肯定是残酷的,但其实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