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雷声,顿时响彻天地。
一道紫色突出,其余四色环绕的雷光,轰然劈向了徐工。
原本打向白术的七枚铜钱,被徐工仓惶间赶忙变了个方向,打向了那道雷光。
但凭着这手段,却抵挡不住神雷之威。
铜钱应声而裂,瞬间灰飞烟灭。
雷光余威不减,直扑徐工。
徐工见状,慌忙逃窜,急急如丧家之犬。
以九十岁年迈的高龄,硬生生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但很可惜,一道游魂的速度再快,还是拼不过恐怖的天威。
于咔嚓一声间,被劈了个正着。
徐工应声倒地,三魂七魄顿去其六,只剩半缕残魂苟延残喘。
他迷茫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他想不通,白术为什么可以号令九霄神雷!这雷本是那白术的渡劫之雷,怎么白术一嗓门下去,就听话的劈向他了呢?
徐工内心不甘啊!这是天道不长眼,还是神雷瞎了眼?
就在这时,威压弥漫的劫云忽然直冲而下,贴地落在了徐工的头顶。
滚滚雷霆,于其内像是密密麻麻的丝线一般,缠绕了成了一团,威压骇人之极。
片刻后。
轰隆隆的声音,忽然接二连三响起。
无数道神雷在短短的瞬息间,不要钱一般倾泻在了本就奄奄一息的徐工身上。
这一口气的功夫,劈了至少有数百道的神雷。
这一幕,看的白术都目瞪口呆,后背冷汗直冒。
这么密集的九霄神雷,就算是圣人站在那下面,恐怕也扛不住吧?
徐工这老小子都被劈成半条命了,刚刚又念叨什么了?
竟然把劫云给气成这个样子,竟不惜降下数百道神雷,完全把自个儿当机关枪给使了。
啧啧,牛批!劫云重回高空,遥遥对着白术,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跟白术意思意思。
白术也察觉到这雷劫的这个意思,仰头说道:“够意思!意思意思就行了,再别意思了。”
劫云略作犹豫,走了。
……就这么走了!依旧围在白术周围的徐家警卫,看的目瞪口呆,呆如木鸡,恍若一根根的木头。
这……雷劫还能这么玩?
不渡劫了吗?
白术这厮,到底是何方神圣?
雷劫怎么可能会对他如此的偏心?
他们那小小的脑子里装满了无数个大大的问号,脑容量不够,完全想不明白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天地恢复了清明,重现了勃勃生机。
白术扫了一眼围坐在他周围的徐家警卫,说道:“我劝你们呢好好做个人,超度你们的不是我,是天道,你们还有什么好有怨言的?
给你们一个重生的机会,这是上天的仁慈。
你们竟然狼心狗肺到又来对付我?
哪根筋不合适让你们有这样的想法?”
一众警卫蔫头耷脑不敢吭声。
至于动手,见识过刚刚的那一幕,他们哪还有什么底气和胆量跟白术动手。
除非,想死的更快一点。
“我呢,是阎王,本就是招呼你们上路的,今天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告诉我,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我给你们一个重修的机会。”
白术威严的目光扫过,一脸威胁的说道。
这帮家伙当了人家的炮灰,还以为自己干了多大的事儿似的。
“说不说?
我再问最后一遍,否则你们连做只鸟的机会可就都没有了。”
白术有些生气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这帮人还这么不给面子,那就真的休怪他无情无义,超度他们上个西天了。
“是……”终于,一个警卫抬起了头。
但他只是说了一个字,就迅速的闭上了嘴。
因为,就在此时,西方忽然间华光大方,有五色祥云自天际弥漫而来。
片刻后,祥瑞缠绕的莲台出现在了徐家上方。
一身素洁白衣的观音大士,一脸祥和的端坐其上。
白术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又是你?”
“阎君,你我又见面了。”
观音轻诵佛号,对白术微微点头。
白术抬手就扔出了混沌钟,杀气腾腾的看着观音,喝问道:“看来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喽?
你是不挨我一顿毒打心里痒痒是吧?”
“本座不知阎君此话何意,只是有感于我佛座下弟子受苦受难,特来求阎君剑下留人。”
观音一脸慈悲,轻声说道。
“你以为你面子很大吗?
我凭什么要给你这个面子?”
白术阴沉着脸喝问道,“天王寺僧众,三番两次要置我于死地。
此等僧众,留之何用?
本座乃是地府正神,第五殿君王,人间僧侣哪来的这等狗胆,枉顾天道法纪,不尊地府果位?”
被白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观音的神色并没有多少的改变,依旧嘴角含笑,眉眼祥和。
她徐徐说道:“天王寺僧众确有其罪,我佛已令其门人僧众,于畜生道中参禅百年,静思己过,方可投胎转世。
还望阎君高抬贵手,莫要以个人成见,而行业火缠身之事。”
“你少在那给我放屁,说这话你脸不疼吗?
凭什么普通凡人一步踏错,便要在地府受苦受难数百年,天天挨刀刮。
你佛门僧众荼毒生灵却要坐而参禅,静思己过,地府是你家开的?
你把我这个阎王往哪搁了?”
白术听到观音这番话,手中轩辕剑已经蠢蠢欲动了,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