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
若有似无的药香自小小的药瓶中溢散了开来,五人中粗通医术的牧尔眼睛就是一亮。
“等等看吧!”
洛克把手中小小的软木塞塞回了瓶子里,扒拉了一下包里剩下的小药瓶,见数量刚好够他们一人一瓶,眸光不禁微微闪了闪,才自顾自的收了掌中的药瓶,把剩下的装着药瓶的小皮包丢给了牧尔,又想了想道,
“既是好药,就省着点儿用吧!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救咱们一命。”
五人中的其余两人见牧尔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小皮包里拿了一瓶要出来,还抠抠唆唆的弄了一点在掌心辨识着,似乎是妄图弄明白这伤药的配方。
又有了自家老大的话垫底,心下因为露娜而失了货物险些赔本赚吆喝还受了伤的怨气倒是消减了不少,页乐得修整两天养养伤再看后续。
只索普一脸若有所思,盯着分到手的药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克见状,动了动唇,却到底没说什么。
索普是他们这些人里,脑子最聪明的活络的,说是他们五人的智囊也不为过。
但有时候在他看来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问题,那就是容易想太多,也容易把自己绕进去。
就这些年与他相处下来的经验,洛克深知索普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别人说什么都不好使,要么办成了,要么吃了亏,否则他绝不会放弃。
不过好就好在索普虽然有时爱较真儿,却也有分寸,哪怕是因为他一时转不过弯儿来,吃亏受罪也不会连累同伴。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偶尔索普会闹出些小状况,但大家依旧与他相处的还不错的原因。
这边五个佣兵,因为得了上好的伤药,又有可能重新拿回货物,心情也随之多云转晴。
另一边解决了一种尾巴的露娜同样心情不错,只是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还得装成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在拉尔夫的护送下一路奔回客店,去找亲哥哭诉。
不过好就好在,三楼的房间全都隔音,只要关起门来,露娜给自己加的戏也无需做足全套。
“呼,累死我了,可算把那些家伙解决了。”露娜往沙发上一瘫,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水,面上却哪里还有刚刚跑进客店时候的慌张,只余一派轻松。
查尔斯看着自家妹妹这坐没坐相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提醒道:
“弄死几个人容易,你可想好了之后要如何么?”
“晚上不是要去皮尔斯家么?既然如此,那回来我就开始生病好了。”露娜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吓得!”
“也行。”查尔斯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他也能借着为露娜找医师的理由让沃特离开一趟。
虽然露娜和阿道夫只是奔着一个匪窝去的,但鉴于这匪窝为什么能从小镇外的十几个土匪据点中脱颖而出,他和沃特利用客店的人手暗中查访了两天都没能得到在衣箱前,看着皮尔斯夫人送来的华服和饰品,露娜却是叹了口气。
说实话,哪怕只交流了短短一个小时,她还是挺喜欢那个从骨子里透着温柔,又略带一丝少女顽皮的夫人的。
见过不少贵妇的露娜深知,那雌性的表现几乎就是本性,而到了中年还能如此的雌性,大多都是在家中被丈夫宠爱,儿女又十分出挑省心的。
只是,也不知道她还能安逸多久。
露娜有些惋惜,也有些怅然。
只因她清楚,一旦镇上的事情曝露在阳光之下,必定会让她父王积蓄在心里的怒火熊熊蔓延,且一发不可收拾,如此一来,这镇上的三家人怕是一个都跑不脱的。
虽然犯错的是那三人,但被那三人护持在羽翼下的人,花用着染满无辜人鲜血钱财的人,哪怕他们并不知情,却也不是全然无辜。
而连坐,连的就是这些看似无错,却又息息相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