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极健康的样子。
他的眼神也是漆黑柔润，不带阴郁之气，也没有歇斯底里之时的凛冽。
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干净和与世无争来。
只有唐医生知道，他真正发作起来，是会伤人也会伤己的，发作时的沈昭慕，就是被打开笼子的凶兽，充满了危险。
“唐医生，请坐，喝水。”
池芫从厨房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走过来递给唐医生，然后自然地落坐在沈昭慕身边。
这个娴熟自然的举动，叫唐医生眼镜片后的眼睛再度眯起。
他在留意沈昭慕的反应，但出奇的，他那么专注于画画，旁边多了个人，还说了话，他居然没有任何抵触的情绪。
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改变太大了。
唐医生心中已经开始充满感慨。